书城传记季羡林人生智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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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阅世良言:洒脱、糊涂为正道1

1世上没有牵就和体谅

我在这里走过阳关大道,也走过独木小桥。我受过热烈的欢迎,也遭受过无情的凌辱。我不想发那些什么“世态炎凉,人情如纸”一类的牢骚。因为世态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不这样的人与事只能算是意外。因此这种事情已经不值得再发牢骚了。

如果非要发一些牢骚,将自己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说出来,季老无疑是最有资格的人之一。从前是受人爱戴的大学教授,后来成了人见人欺的“臭老九”;从前堂堂正正、心情舒畅地出门,后来连门都不敢出,害怕一出门就遇到祸事。这其中的辛酸,或许只有季老心中清楚。面对这种落差,他不是没有抱怨,也不是没有困惑,只是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和思考后,季老渐渐明白,这就是社会的常态。从古至今人类社会从来都是如此,抱怨、诉苦、感到委屈无济于事,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让自己更加坚毅地面对社会,才能尽快成长和成熟,才能跟得上社会的节奏和时代的步伐。

一旦进入社会,必须用社会的心态思考和做事,社会中没有牵就和体谅,对于那些即将毕业的学生或者刚刚进入社会的职场新人来说尤其如此。北大法学院院长朱苏力曾经对毕业生说:社会更多是一个利益交换的场所,是一个市场,是“平民政治”。评价的主要不是你的智力优越与否(尽管你的聪明和智慧仍然可以帮助你),而是你能否拿出别人想要的东西。这个标准不再由中心——教师确定,而是分散——由众多消费者确定。

因此,我们千万不要把自己十几年来习惯了的校园标准原封不动地带进社会,否则你就会发现“楚材晋不用”,只能像李白那样用“天生我材必要用”来安慰自己,更极端地,甚至成为一个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人。

朱苏力还说:“尽管社会和市场的手是看不见的,但它讲的却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它不讲期货,讲也都是将之转为现货。人可以批评它短视,但它通常还是不会,而且没有义务,等待你成长和成熟。它平等地对待每个进入社会的人,不考虑你刚毕业,没有经验,还是你是个工作多年的人。如果你失去了一次机会,你就失去了;不像在学校,会让你补考,或者到老师那里求个情,改个分数。”

人生不售回程票,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重来,人进入社会,犹如置身于舞台,你注定要扮演某个角色,虽非心甘情愿,却也无可奈何。知道树为什么会落叶吗?花为什么凋谢后来年又会开花吗?知道小草为什么每到秋天就枯黄,春天就破土而出吗?知道大雁为什么要南飞吗?……太多的为什么,你知道吗?也许你并不十分清楚,但你要明白,通过这么多的为什么,它们学会了成长。

没有了先“死”后“生”的成长,你的人生不会精彩。这是一个过程,是生命中不得不经受的历练,也许蜕变的过程是坎坷的,但只有在这种坎坷中,你才会成长,才会懂得与社会和谐相处。

怎样面对社会,面对它的不公与世态炎凉,很大程度上会影响自己的生活。怎样的心态决定怎样的生活,此话并非虚言。

有位老太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伞店老板,小女儿当上了洗衣作坊的女主管。老太太就整天忧心忡忡,逢上雨天,她担心洗衣作坊的衣服晾不干;逢上晴天,她生怕伞店的雨伞卖不出去,天天为女儿担忧,日子过得很忧郁。后来一位聪明人告诉她:“老太太,您真是好福气!下雨天,您大女儿家生意兴隆;大晴天,您小女儿家顾客盈门。哪一天你都有好消息啊!”老太太一想,果然如此,从此高兴起来,每天都很舒心。天还是老样子,只是心态变了,生活的色彩竟然焕然一新。

明人陆绍珩说,一个人生活在世上,要敢于“放开眼”,而不向人间“浪皱眉”。“放开眼”和“浪皱眉”就是对人生两面的选择。你选择正面,你就能乐观自信地舒展眉头,面对一切;你选择背面,你就只能是眉头紧锁,郁郁寡欢,最终成为人生的失败者。

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内心消沉,一旦发现有这种倾向就要马上避免。我们应该养成乐观的个性,即使面对打击和不公,我们也要坚韧地承受,像季老面对那些曾经的委屈和不公一样,勇敢地面对。所以,如果你曾经是个牢骚满腹者,如果你曾经经历了世态炎凉,勇敢地面对它吧,挺过去,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你的优秀,世人就会改变对你的看法,你的生活也会一点点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