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季羡林人生智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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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阅世良言:洒脱、糊涂为正道2

2老马也有迷途时

我悟到,千万不要再迷信老马识途,千万不要在任何方面以老马自居。

中国有个成语叫“老马识途”,意思是年老的人、经验多的人,往往更有知识和水平,能解答不易解的问题,办事更有把握。但季老的观点却不禁相同,他觉得老马未必识途。为什么呢?

季老说,古代之所以老马能够屡屡识途,是因为过去道路少而且他们老走同一条路,所以记得牢固。但现在社会日新月异,狭窄小道过不了多久就可能变成宽敞大道,老马凭借记忆很可能迷失在高楼大厦之间,老经验在现代社会往往难以实行。

季老就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有一次去黄庄邮局,他本来料想这是相当容易的事,因为季老在那一带已经住了半个世纪,蒙上眼都能走个来回。但那次他走了一条新路,结果就迷失了方向,最后还是坐公交车回去的。于是,季老发出这样的感慨:人不应该迷信经验,不应争做老马,老马并非全是光荣,要学会向新人和“新马”学习。

而想要做到像季老说的那样,面对老经验时,便不能盲从和迷信,而要打破常规,在创新和改进中寻求新的出路。如果在创新面前仍固守传统经验,自己的创造力就会受到限制,自身发展也会受到影响。

一次,一艘远洋海轮不幸触礁,沉没在汪洋大海里,幸存下来的九位船员拼死登上一座孤岛,才得以幸存下来。

但接下来的情形更加糟糕,岛上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充饥的东西。更为要命的是,在烈日的暴晒下,每个人口渴得冒烟,水成为最珍贵的东西。

尽管四周都是海水,可谁都知道,海水又苦又涩又咸,根本不能用来解渴。现在九个人唯一的生存希望是老天爷下雨或别的过往船只发现他们。

等啊等,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天际除了海水还是一望无边的海水,没有任何船只经过这个死一般寂静的岛。渐渐的,他们支撑不下去了。

八个船员相继渴死,当最后一位船员快要渴死的时候,他实在忍受不住扑进海水里,“咕嘟咕嘟”地喝了一肚子海水。船员喝完海水,一点儿也觉不出海水的苦涩味,相反觉得这海水很甘甜,非常解渴。他想:也许这是自己渴死前的幻觉吧,便静静地躺在岛上,等着死神的降临。

他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活着,船员非常奇怪,于是,他每天靠喝这岛边的海水度日,终于等来了救援的船只。

后来人们化验这海水发现,这里由于有地下泉水的不断翻涌,所以,海水实际上是可口的泉水,那个船员也因此有水喝,得以获救。

这个故事告诫我们:不要迷信经验,不要被过去的知识套牢。在生活中,习以为常、耳熟能详、理所当然的事物充斥在我们周围,使我们逐渐失去了对事物的热情和新鲜感,经验成了我们判断事物的唯一标准。随着知识的积累、经验的丰富,我们变得越来越循规蹈矩,越来越老成持重,于是创造力和想象力就不再丰富,思维定式已经成为人类超越自我的一大障碍。而标新立异者常常能突破人们的思维常规,反常用计,在“奇”字上下工夫,以出奇的经营招数,赢得出奇的效果。

《围炉夜话》中指出:“为人循矩度,而不见精神,则登场之傀儡也;做事守章程,而不知权变,则依样之葫芦也。”一个心灵自由的人要敢于突破常规,而突破常规的一个具体做法就是不迷信他人。

每一个人都应庆幸自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应该将自己的禀赋发挥出来,而不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别人身后。在所有缺点中,最无可救药的就是失去自我,成为别人的复制品。

生活之中充满了形形色色的追随者和模仿者,他们总是喜欢依照他人的足迹行走,沿着他人的思路思考。他们认为,走别人走过的路可使自己省心省力,是走向成功,创造卓越人生的一条捷径。岂不知,“模仿乃是死,创造才是生”。

对任何人来说,模仿都是极愚拙的事,它是创造的劲敌。它会使你的心灵枯竭,没有动力;它会阻碍你取得成功,干扰你进一步的发展,拉长你与成功的距离。

专事效仿他人的人,不论他所模仿的人多么伟大,也绝不会成功。没有一个人,能依靠模仿他人而成就伟大的事业。要想成功就不能抄袭,不能模仿,不能走别人走过的路。一个人愈迷信他人,模仿他人,愈可能失败。

所以,请记住季老的话:老马也有迷途时。为了让自己的人生更加精彩与美好,就要在继承前人优良经验的基础上勇于创新,大胆发展。他人的优秀之处可以学习,但模仿只能走别人的老路,只有探索才会发现新的绿洲,人生也将会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