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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鞭打母老虎

唐妙一把扯下面纱,瞪她一眼,“高家大小姐飞扬跋扈,我哥才不会娶她,我也不要那样的嫂子。”

“你哥能做主?身家性命都还被人掌控着呢。”舒凌霜一翻白眼,“走,刚才还没听尽兴,我们再去高家探探。”

向她问清高家宅院方向,舒凌霜就拉着她跑进小巷,丢给她两张隐身符,“一张隐身符能用两个时辰,入夜后在客栈碰面。”

唐妙抓着符纸,脸色变幻莫测,问道:“隐身符是你绘制的?”

“偷的。”舒凌霜随口答道,把隐身符往身上一拍,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唐妙怔住,抿了抿嘴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然后也拍上隐身符往高家方向飞去。

飞了小半个时辰,就瞧见一座大宅院,红墙青瓦,院墙高立,宽阔的大红木门紧闭,大门上方贴着块横匾,上书有“高府”二字。舒凌霜嘿嘿一笑,摸着小白的小脑袋,使着玉佩往府内飞去。

高府果真是富甲一方,府内有十几个小院落,假山流水,池塘水榭,精致无比。舒凌霜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飞往内院。越往里越觉气氛沉闷,只见络绎不绝的奴仆家丁埋头快走,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拘谨,没有一丝嬉戏打闹。

舒凌霜只得收了玉佩,随意挑了个方向走去,却见一红一绿两个大丫鬟迎面小跑而来,红衣丫鬟压低声音说道:“绿乔,你快去请何大夫来,这次黄蕊妹妹只怕伤得不轻,我去请老夫人,除了她没人能阻止大小姐发怒了。”

“嗯,我这就去。红榕姐,你也快点,不然其他姐妹就要遭殃了。”绿乔哽咽,抹了抹眼角,一脸急迫地往后院角门奔去。

待两个大丫鬟离去,舒凌霜才大摇大摆走进院子,看来这座“娇炽院”就是高家大小姐的院落了。院子极大,却是空无一人,正中的大厅里跪着四个小丫头,她们低头伏在地上,轻声哭泣,瘦弱的肩膀瑟瑟发抖,再往前几步,就见一个黄衣丫鬟瘫软着趴在地上,双目紧闭,眉头紧皱,后背的衣裳已被鞭子抽得破碎,一条条深红色的伤痕交叉在细白的肩背上,惨不忍睹。

舒凌霜看得唏嘘不已,瞟向那执鞭美人,摇头轻叹,果真是个母老虎。

“谁要嫁个聋子,嫁个哑巴,修仙家族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生了个残根劣质出来。”“啪啪”的鞭子声又响起,夹着高大小姐的愤怒。黄衣丫鬟闷哼了两声,最终昏迷过去。

“没用的东西,”高大小姐啐道,甩鞭指着一个小丫鬟,“你,过来。”

“小姐息怒,息怒啊……”被指名的小丫鬟吓得身体抖成了筛子,缓缓爬着,一个劲地求饶。

一道鞭声呼啸而至,小丫鬟的后背赫然映上一道红印。

“啊……”小丫鬟痛叫出声,冷汗连连,“小姐息怒啊......”

“哼,要我堂堂高家大小姐嫁给一个聋哑残废,真是笑话!”高大小姐冷笑,鞭子挥得更加有力,地上的小丫鬟声音越来越微弱,明显是支撑不住了。

“美玉,住手!”门口传来呵斥,中气十足的声音当场就震住了挥鞭的高美玉。

“祖母,你刚才不帮我,还帮父亲做说客,现在还不准我撒撒气吗?”高美玉一扔鞭子,从红榕手中接过老夫人李氏,撅嘴着嚷道,还不忘回头怒瞪大丫鬟一眼,吓得红榕赶紧低头退到一旁。

“就你这火爆性子,城中谁家敢来提亲,你都十八岁了,该嫁了。”老妇人李氏走到上首坐下,对着黏在身边的孙女念叨。

“我会嫁人,但我不要嫁给那个又哑又聋的残废,我们高家有财有势,为什么还要去依附一个小小的修仙家族?”高美玉抱着老夫人的手臂左右摇晃。

李氏摸着她的发顶,目光慈祥,轻柔地说道:“能攀上修仙家族是我们高家的福气,我们是凡人躯体,不求长生不老,只求延年益寿,仙丹乃千金难求,你只要嫁入唐家就可得到仙丹,对高家百益而无一害。”

“那为什么偏偏挑个又聋又哑的残废,我不嫁残废,祖母……啊……”高美玉突然哀嚎一声,吓得原本听得昏昏欲睡的舒凌霜一抖,定睛看去,却见鞭子虚空飘起,无人掌控却被舞得虎虎生威,一鞭鞭挥向高美玉。此时她身上已有四五道鞭痕,满脸惊恐地围着屋子到处乱窜,那鞭子却灵活至极,紧追着鞭打她。厅中的丫鬟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乱作一团,一齐跑出去躲在门外,而红榕早已跑去前院呼救。

老夫人李氏很快镇定下来,双眼圆睁,喝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四周一遍安静,只听到鞭子的挥舞声和高美玉的求饶惨叫声,李氏又怒喝几声,却仍然毫无回应,心下惨然,抱着快昏厥的高美玉,企图帮她挡住鞭子。可鞭子仿佛认人一般,从各种刁钻角度鞭笞高美玉,没有伤到李氏一分一毫。

待前院来人时,这边早已落幕,李氏坐在地上搂着昏厥的高美玉,一脸心疼地唤着她,鞭子也安静地落在一旁。

舒凌霜见此,抿嘴一笑,坐上玉佩飞速离去,不再看身下闹哄哄的高家人。

次日,安芜城的大街小巷、酒楼茶馆到处流传着高家大小姐因平日挥鞭作恶太多,冤魂附在鞭上伺机报复,将她打得体无完肤,性命垂危,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的流言,传得神乎其神。

一家酒楼角落里,舒凌霜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吃一口饭菜就瞄一眼唐妙,如此反反复复,唐妙被她笑得全身发毛,将筷子一放,摸着双臂,抱怨道:“有什么话就直说,笑什么笑,疙瘩都起来了。”

“嘿嘿,唐道友,昨天可泄恨了?我还想打听打听你哥成婚的日子,好在那天去抢亲,如今高家丫头被你打成那样,只怕这婚一时半会是结不成了。”

唐妙语塞,那高家丫头多次出言侮辱她哥,她一时气愤,下手狠了些,估计这次她要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再看向舒凌霜,却见她吃肉吃得欢快,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救人之上。唐妙轻皱眉头,细细思量,如果暗中救人,贴上隐身符,机会不是不大,只是得找准时间。

就在唐妙思索之际,舒凌霜吃饱喝足,惬意地一挥衣袖,一道微光乍现,又瞬间消失。“这是隔音符,也是我偷的。”这些小符咒果然有用处,可惜没有找到它们的绘制方法,储物袋里也只有十几张了,得省着用。

“咳咳,我早上去高家打探过了,正好唐家也派人去探病,来人好像是什么二长老和六长老,说一个月后婚礼如期举行。唐家还送了一堆仙丹灵草,高小姐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我有个对策,你哥哥迎亲时,我去抢人,制造混乱,你趁唐宅中空时去找解药,百仙城的解药可是很昂贵,你又分无分文,还是去试试吧,就这么说定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也不要太感激我。”舒凌霜微微一笑,轻泯一口茶水,蹲在桌上的小白一抖,甩甩小脑袋,往唐妙方向轻轻挪了几步。

“啪”的一声,唐妙筷子一松,一块鱼肉跌回菜碟中,她目露恨意,对视舒凌霜不解的目光,解释道:“六长老……就是给我哥下毒药的人。”

“啊,那不是你爹?”

“我没有那样的爹,我恨不得将他打得灰飞烟灭。”唐妙咬牙切齿,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

“长得道貌岸然的,欺骗我的眼睛,要不,抢人那天我顺便把你爹了结了?别急,我不会找你要灵石的,就当作是伸张正义!”舒凌霜气愤填膺。

“我……我……算了,吃饭!”唐妙彻底被她打败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思维,她虽然不想承认那人是她爹,还恨不得他死,但血缘亲情摆在那,正常人都不会和别人商量着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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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又发晚了,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