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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灼情伤

徐徐的风拂面而过,又是一个清晨。最近天气好像转凉了,是入秋了吗?

“天冷了,记得多穿件衣服。”金天坐起身,对着空空的另一边道。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这样的清晨,但她知道耿毅已经有很久很久没回来过了,就连换洗的衣服都是由叶管家送到公司去的。他似乎忘了家里还有太太,忘了金天的存在。

餐桌前。

一张桌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有粥,有油条,有豆浆……虽然形形色色,但依然很单调,因为需要用早餐的只有金天一个人。胡静芝和耿怀烨出差了,短期内是不会回来的,所以耿毅才这么猖狂,让金天独守空房。整座大屋没有一点生气,就连下人们都没有以前那么精神。

“少奶奶,早!”叶管家提着耿毅要换洗的衣服毕恭毕敬的出现在金天面前。

金天眼前一亮,高兴地笑起来,“叶管家,早,一起吃早餐吧。”

“不用了,少爷还在等我呢。”

“耿,耿毅他最近很忙吗?”

“呃,”叶管家低下头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现在董事长不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由他处理。”

“忙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吗?”金天喃喃自语道,表情更加的失落。

叶管家干干的笑了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少奶奶,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耿毅他今天会有空吗,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改天吧,改天吧,少爷的行程都是满满的。”

“是吗?”金天站起身,失落的走上楼,早餐连动都没动。

“唉——”看到如此神情的金天,叶管家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看来忽视这一招很管用,接下来的你可要挺住呀。”叶管家留下一个同情的眼神,消失在门后。

……

午后的阳光依然灿烂,只是不那么灼人。金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到公司去找耿毅,一解相思之苦,二是要告诉他怀孕的事,就算耿毅发脾气,他也有知道的权力。退路金天都想好了,要是耿毅不同意,就算死她也要把小孩生下来,耿毅总不会冷血到自己动手将小孩打掉吧。金天得意一笑,好像是吃定了耿毅。

……

大堂接待处。

“你好,请问你们耿总经理在吗?”

女人抬起头瞄了金天一眼,用爱理不理的口吻道:“你是哪家酒店的?”

“哪家酒店?”

女人不悦的给了金天一记白眼,好像在说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围着我们总经理身边转的小姐多得是,一天换一个,我哪里记得清你是哪家酒店的。”

小姐?

犹如晴天霹雳,震得金天一愣一愣的,原来耿毅一直不回家是因为这个。

“耿毅他在办公室吗?”

“你客气点,以你这种态度怎么可能勾到男人。”

金天咬咬牙,气得青筋直跳。

突然旁边的人碰了碰女人,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女人脸色大变,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总,总经理夫人你好。”

“耿毅他人呢?”

“出门右转,第一间酒吧里。”

“这几天他经常去哪儿吗?”

“对!”

金天冷冷一笑,惊得都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笨蛋,白痴!早就应该想到耿毅不会这么安分,隐蔽的平静下面总会藏着什么凶险。为什么后知后悔现在才发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好像被人家扒光了衣服,羞愧、恼怒一拥而上,让金天失去了理智。

……

大白天酒吧照常营业,门口挂着醒目的牌子,“已被包,谢绝他人进入。”

“哼,你还真有钱!”金天不可思议地笑了笑,怒气冲冲的闯了进去,就像捉奸的老婆。

推开第一间包房,耿毅就出现了。满屋子的烟酒味,耿毅醉倒在几位美女的旁边。一杯毫不客气的泼到耿毅脸上,耿毅动了动眉毛,清醒过来。

“你怎么来了?”耿毅睁开眼,看到怒气冲冲的金天,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为了惩罚我你需要这样作践你自己吗?”鲜有的大声,震得耿毅一愣一愣的。旁边的美女似乎知道发现什么事了,听到金天的大嗓门吓得花容失色,冲冲离去。

耿毅撇撇嘴,不以为然,“什么作践,和她们在一起我很开心。”

“这就是你的喜好吗,这就是你对金明念念不忘的原因吗?”

“你什么意思?”

“和那些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的女人鬼混你就那么喜欢吗?”

“你,你说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金明从十六岁就开始在酒店上班,对你来说应该是很有魅力的吧。”

耿毅怔怔的盯着金天,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

金天突然意识到什么,撇过头冲冲离去。

……

带着酒香的房间,衣物零乱的散落一地。金明将床单裹得紧紧的,侧身躺着,旁边还坐着呆呆的耿毅。

“智敏对不起,我想我昨晚是喝多了,对不起!”

“不要叫我智敏,叫我金明。”

“金明,我……”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愿意的,我心甘情愿将我的第一次给你。”

“我会对你付负责的,我会娶你的!”

“我们门不当户不对,而且我……”

“我会娶你的,我会娶你的!”

……

金天刚走,叶管家就出现了,“少爷,少奶奶已经走了,这场戏是不是该结束了?”

“戏?”耿毅冷冷一笑,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灌了一口,“到底是我戏弄了别人,还是我被别人戏弄?”

“少爷!”

耿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一滴泪沿着眼角划了下来,叶管家刚想开口说什么,耿毅就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

夜,悄悄的。月光也悄无声息的笼罩整个大地,留下斑驳亮白。就好像一句话,再无意也会留下它的影响。金天放了所有佣人的假,一个人在大厅踱来踱去,她知道耿毅会回来,所以她在等待。

当分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门开了,耿毅带着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耿毅!”看到如此模样的耿毅,金天竟有些害怕。

耿毅撇了金天一眼,没有理会,执着的要走直线,却走得歪七扭八,一个踉跄跌在沙发上。

“耿毅!”金天惊呼着想扶起耿毅,却被耿毅毫不客气的推开了,好似在生气。

“我之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一时说的气话,我都是胡说的。”

“不要解释,不要在我面前扮可怜。”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有意的。”

“伤我的心不是有意的,害死金明不是有意的,可又是谁有意让事情变成这样?”

金天抿抿嘴,没有出声。

“能问你一句话吗?”

金天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耿毅。

“这就是你抢来的幸福,你觉得幸福吗?”

唉——金天撇过头,不愿看到耿毅的眼神,因为他的眼神中有指责,有愤怒,还有恨。她付出了所有的爱,但换回来的却只有日益膨胀的恨,到底是他错了,还是她错了?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辩解,你最厉害的不就是强词夺理?为什么现在不出声,是默认,还是觉得自己很可怜?”耿毅步步靠近,步步紧逼,带着令人窒息的恐惧,犀利的目光似乎快要将人射死。

金天退到墙角,整个身体紧紧的贴在墙上,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开了口。

“你醉了?”

耿毅笑了笑,拂拂自己的下巴,终于停止前行,“呵呵,喝了一点点,但是我没醉。”

“既然你醉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说着,金天转身要逃,可耿毅没有给她机会,抓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扔回到墙边。

“你在怕什么,为什么要逃?”

“你真的喝醉了。”

“醉,呵呵呵呵,酒不醉人人自醉。”

“所以你故意借酒在这里撒泼?”金天突然大声道,涨红了脸,手很自然的护着自己的腹部,希望这鲜少的大声能震住耿毅。

“撒泼,呵呵呵呵,到底是你还是我,”耿毅又是一笑,松开手,“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金明的忌日,你记得吗?”耿毅摇摇头,苦苦的笑起来,“你怎么会记得,我可怜的金明是怎么一个人可怜而又孤独的死去,她是带着怎样的伤心与绝望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这是谁造成的,到底是谁造成的!”耿毅瞪大眼,愤愤的盯着金天,红色的血丝布满整只眼睛。他有的不仅仅是愤,还有恨,恨金天的存在,恨金明的消失,“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抢走自己妹妹的男朋友,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妹妹,这抢来的幸福你幸福吗?”

金天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最不想听到这些话,可又不得不听,因为那是事实。

“我一点也不幸福,看到你我就想起金明是怎么死的,看到你我就想起你是多么的丑陋。你连金明的一半都比不上,可为什么你还活着她却死了,老天爷真的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金天撇撇嘴,满脸的无奈。

“其实死就死吧,为什么你还要中伤她,在我的心上撒一把盐?”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金天连声求饶,只求耿毅能消消气。

“不要装可怜,我最讨厌看到你这个样子。”

“耿毅,你别这样!”金天推开耿毅想逃得远远的,可耿毅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肯放。

“这样,我怎样!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所以你才敢费尽心机拆散我跟金明,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妹妹?”耿毅抿起嘴,冷冷一笑,“哼,我告诉你,你看错我了!”耿毅扬手,重重的给了金天一耳光,将积压的所有的怒都化为此时的一巴掌。

金天跌倒在地,手胕跟地面接触擦破了一大块皮,很痛,可再痛也没有心痛。金天刚站起身,耿毅的巴掌又来了。

“你够了!”金天喝斥道,高举着手掌却不忍心下手。

“我们今天做个了断吧,让这场荒唐的婚姻就在此刻停止。”

金天给了耿毅一记白眼,离婚的事以后在说,她现在想做的就是快点离开这儿。金天刚转身,耿毅就洞查先机,先一步拉住金天将她扔回墙边。

……

金天踉跄几步,撞到旁边的桌角跌倒在地,一脸吃痛的捂着自己的小腹。紧紧咬住下唇,却没有呻吟声。

“怎么,是不是很痛,你再痛能有我的心痛吗?”耿毅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白皙的皮肤,“你看到没它在滴血,因为你它被撕得支离破碎,我痛得都快无法呼吸了,却不敢喊出来,你好残忍,你好冷血!”

“耿毅,耿毅……”金天挣扎着要直起身,可下腹剧烈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

“不要再装了,你的演技我已经领教过了,你骗得了所有的人却骗不了我。”

金天咬咬牙,艰难的掏出手机,“金、金智,金智!。”

睡得迷迷糊糊的金智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姐姐!”

“金智,快、快……”

“姐姐,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金智,快——过来!”

“你发什么神经,”耿毅剑步上前,一把抢过金天的手机摔个粉碎,“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俩在吵架,你以为你扮无辜他们就会可怜你,我告诉你没用的,没用的!”耿毅愤愤的瞪着金天,越说越生气,越想越生气,于是毫不客气的揪住金天的头发,要强行将金天拖起来。

“你干什么?”头皮一阵刺痛,麻木到可以掩盖一切,但下腹的疼痛却越来越强烈,一股还带着体温的液体流了出来。金天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意味着什么,强忍的泪水也在此刻爆发,哭得一塌糊涂。

“你起来,你起来!”

可是耿毅看不见,也听不到,借着酒劲儿仍执着的要将金天揪起来。当将金天拖行了半米后,一滩奇怪的血出现了。它染红了金天的裤腿,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地板上,红得刺眼,红得灼人。耿毅心一颤,吓得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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