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四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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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转动的命运

白衣叹了口气,“风若止住,又怎么会是风呢?”

同样看出异样的云想衣,想也不想的转身离去。

“想衣,你去哪?”

“出谷。”

白衣又叹了一口气,暗想,想衣的命运之轮也开始转动了。

云想衣像是听到了师父心里的话,突然停下身,转过身问。“师父,那云想衣又是什么意思呢?”

白衣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打哈哈,“想衣就是想衣啊,能有什么意思。”

云想衣欲言又止,他当然知道师父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么一句话,也知道即使问了,师父也未必会告诉他他所想知道的事。

云想衣甩甩头,大步的朝谷外走去。

“想衣,不等天亮再出去吗?”白衣看了眼快下山的太阳问。

“我要快点找到师兄。”早知道就多训练两只会送信的乌鸦了。

“那,注意脚下。”白衣出言提醒。

“嗯。”

云想衣一共养了两只乌鸦,教了五年才教会它们如何送信,不知道是乌鸦资智太浅,还是乌鸦都这么笨,这两只乌鸦,一个只能将信送到风不止的面前,一个只能将信送到云想衣的面前。

云想衣一直都以为能想出让乌鸦送信的人,大概只有他一个,而且乌鸦一身黑,夜晚出行时也不会引人注目,却忘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有寿命的。

“失策,失策。”云想衣一边懊恼的埋怨自己,一边急匆匆的向前走。

在一片空旷的原野上,云想衣停下了脚步,依他的推算,小乌就是在这里死的。

云想衣睁大了眼睛,四处寻找小乌的尸体。突然脚底一陷,他可没有知晓的轻功,整个人掉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他试着站起身,“啊,好疼。”他现在终于明白师父在他临行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的脚要死不死的扭伤了。

他坐在陷阱里,不悦的咒骂着,“是哪个白痴,在这种地方挖陷阱,还挖得这么深,摆明了是杀人用的吧!”

刚办完正事,顺便在自家地盘吃饱喝足的知晓,决定连夜赶回怪人城,就在途经那个荒郊野岭时,他听见了咒骂的声音。

知晓好奇的走了过去,趴有陷阱边上,明知故问的问着:“里面有人吗?”

听到有人来了,云想衣立刻着急的说:“快拉我上去。”

知晓搔搔脑袋,一脸为难的说:“可是我吃的东西,只够回城的。如果拉你上来,耗费了体力,我又要挨饿了。”

听见来人无意救他,云想衣气不打一处来,口气不佳的问:“那你过来做什么?”

“我无心过来的,是你现在的位置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

“你既然不想救我出去,就快点走,让人看了心烦。”

好不容易看见个人,早知道还不如不看到,这下不仅帮不了师兄,连自己也遇到了危险。

知晓摸摸鼻子,识趣的离开了。刚走几步,他又折了回来。

差点忘了,知晓挖出白天安葬的乌鸦,扔到了陷阱里面,大发善心的说:“如果你饿了,就吃这个吧!好歹也是肉,味道应该不赖,总比饿死要好。”

在看清被扔下的东西后,云想衣脸色铁青的问,“你这个是从哪来的。”

“你就放心吃吧!没有毒的,这本来是我要吃的食物,不过它帮了我一点忙,所以我决定安葬它。可是比起你的命,我还是决定将它送给你。”知晓觉得自己好伟大。

“真是谢谢你了。”云想衣咬着牙问,“这个东西原本应该是个乌鸦吧!”

“已经烧成这样,你还能看出来,真是好眼力。”

云想衣冷哼一声,好歹小乌也跟了它好些年,就连名字都是他起的,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对了,兄台怎么抓住这只乌鸦的?”问清楚好些,不要错怪好人。

“人在饥饿的时候是很有潜力的。”

这么说就是承认是他做的了。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要报仇也得知道仇人是谁。

“名字不重要,何况我们也不会在见。”对于名字,他可是很小气的。

“如果我大难不死,也有兄台的功劳,日后若要达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知晓越来越有英雄的感觉了。

“日后我定当拜访兄台,不知兄台住哪?”一定要知道仇人是谁,要不是他,小乌会安全的把信送到,他也不用出谷,总之,罪魁祸首。

这个透露一点应该没什么吧!知晓思忖一番后,回道:“烟花楼。”

“怪人城的烟花楼吗?”在得知仇人住哪后,云想衣冷嗖嗖的说:“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突然转变的口气,让知晓浑身一冷,他好奇的问,“为什么听你的口气像要杀我似的。”

“兄台幻听,我怎么会杀我的‘恩人’呢?”现在告诉他原因,被杀的不变成他才怪。

恩人,呵呵,他知晓终于也做了件好事了。

云想衣抬头隐约看见趴在上面的人正露着开心的笑容,五官虽看不清,但声音却是记住了。

这人单纯的还真和师兄有得一拼,不知师兄在外面是不是也这么“老实”。

云想衣叹了口气,这就是师父所说的转动的命运吗?

深夜,大宅内一所偏僻的房里传出两人低沉的交谈声。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声音从一位半旬老者口中吐出。

“正如老爷所料。”另一人必恭必敬的回答。

“人找到了吗?”老人叹了口气,似乎谈论的是个很沉重的话题。

“已经有消息了。”

“那我交代的事呢?”

“我已经联络好了杀手,只等老爷令下。”

“那就交待下去,尽快办吧!”

“老爷……”

“不能再拖了。”老爷打断他,颇具威严的说。

“是。”男人身鞠一躬,退了出去。

远处,一匹白马上坐着两个身穿同样衣服,梳着同样发式的男子。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你师弟那?”第一次骑马,生怕掉下去的朵朵,紧抓着前面的风不止,不耐烦的问。

不喜欢骑马,屁股好疼。不喜欢和他穿一样的衣服,像情侣装似的,路上好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也不喜欢梳一样的发式,可是风不止说他只会把头发简单的绑住,偏偏她也一样。

“也许很快,也许很慢。”

“什么意思?”快还好,慢的话,她说什么也不要骑马了。

“师父说在我弄清身世前,不准回去。”

“那你告诉我你师弟在哪,我自己过去。”听他这么说,好像很久才能回去,她现在已经到极限了,这个世界果真还是不适合她。

“路上坏人很多,你细皮嫩肉的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者先不说你能不能到,就算到了,也未必能进去。”

“……这么说,我只能跟在你身边了?朵朵眯着眼问。

“嗯,我有保护你的能力和责任。”

有时人太过老实,还真让人有吐血的冲动。

“喂,风不止……”屁股超疼的朵朵火气十足的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风不止回头不甚明白的看着火大的她。

“难道你屁股不疼吗?”骑了半天的马,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风不止停下马,很缓慢的明白了朵朵的意思。“我骑习惯了,所以没感觉,要么我们换个姿势吧,可能会好点。”说完,也不等朵朵回应,径自抱起她,放于自己腿上。

朵朵的挣扎根本对风不止不起作用,她红着脸,咬着牙问:“你从来没把我当过女人吧!”

风不止愣了下,僵硬的看着她说:“你不说,我真的忘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这么抱着倒是挺舒服的,软软的。

水朵朵瞪着风不止,发现自己又无话可说了。

风不止思考了半天后,似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还是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平淡的语调说:“师父曾说过,如果对女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就一定要负责,那我对你负责吧!”

“你要怎么对我负责?”朵朵表情僵硬的问。本来没什么事,他只要放开他就好了,居然会弄到负责这么严重。

“大概就是娶你吧!”风不止仍是一脸平静的说。

朵朵真想撕了他那张嘴。

“就这样吧,如果我对你负责,以后也不用担心再对你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这样以后也可以这么抱着她了。

“你忘了我是未来之人,终有一天要回去的吗?还是你是故意的?”什么叫“以后也不用担心再对你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风不止的眉头在次拧在一起,他颇为难的说:“那你想怎么办?”

“放开我,以后也不要碰我,和我保持距离,谨记男女授受不亲。”

“嗯。”风不止听话的立刻采取了行动。然后,水朵朵顺利落马。

“你是故意的。”水朵朵摔得嗤牙咧嘴,没形象的大声嚷嚷着。

“我只是忘了说如果我现在放手,你会掉下去,可是你很坚持的样子。”风不止一脸无辜。

“风不止。”朵朵大声吼着他的名字。

“你改变主意要上来了吗?”完全不明白朵朵为什么生气。

……

一炷香后。

“朵朵,你已经看了我很久了。”眼睛从她盯着自己开始就看着她的风不止终于开了口。

“我还没看够。”水朵朵咬着牙说。

“可是……”

“我又没要你看着我。”

“可是……”风不止犹豫要不要开口。

“什么?”

风不止指着把他们团团围住的人说:“他们已经等很久了。”

朵朵回过头,当看见那些手持兵器貌似土匪的人时,气得差点晕过去。“你为什么不早说。”什么时候多出一群“观众”的都不知道。

看着又要吵起来的的两个人,为首的头子终于回过神。

美,真美,世上居然有如此美的人,就连吵架也异常的具有美感,她说什么一定要把他们打劫回去。对,不能动粗,会吓到他们的。

“咳,咳。“头子清了清嗓,露出自认为有史以来最最善良的表情说:“两位远道而来,要不要去府上做个客,小歇一番。”

朵朵贴近风不止,小声问:“你不是说你没仇家吗?那这女人是做什么的?”

她是女人?风不止一脸惊讶的看向前面拦住他们去路的人。哦,原来林里那只熊是母的,难怪一看到师弟总是特别热情。这女人和那只熊长得实在是太相像了。

“土匪。”惊讶过后,风不止为朵朵解惑。谷外的东西虽没见过,但都有听过。师父说过土匪是坏人,劫财劫色。

“哦。”原来是土匪。

“那她为什么看着我们流口水?”难不成是饿了太久,要吃人肉吗?

“大概是对你产生了幻想。”风不止一脸高深的说,嗯,总的说来,她长的还不错,穿上这身男装倒也像个翩翩贵公子。而且林子里的那只熊每见到师弟时也总是这么的流口水。

看他们交头接耳好久却没给她个回应的土匪头子,终于失了耐心,板着脸问:“我说二位,商量的如何啊!”说完还不忘亮了亮手上的大刀。

水朵朵阴了一张脸,恐吓,那女人摆明了再恐吓他们。

她再次将头靠近风不止小声说:“我们被威胁了。”

“嗯。”风不止点头。

“你去解决他们。”

“好。”

“那就开始吧!”说完,生怕看见什么残肢断臂的朵朵,赶紧闭上了眼睛。

三十秒过去了,没有任何打斗的声音传出,朵朵好奇的睁开一只眼睛,只见风不止立于女头子面前,像是在思考什么,许久,他问出这样一句话。

“你是土匪?”语气平淡,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

所有人都愣住了,女土匪头子更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她看着风不止清澈的眼睛,突然间痛恨起自己的土匪身份来。

“是吗?”风不止真诚的问,弄错了,误伤人就不好了。

“嗯。”女土匪头子红着脸最终点了点头。

看她点头,风不止长吁了口气,“做土匪不好。”说完快速的点了所有人的穴。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水朵朵说什么也没想到风不止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她呆呆的看着毫发无伤的众人,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完了。“

“嗯。”风不止点头。“我已经确认过他们就是土匪,也照你说的解决掉了他们,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啊!”现在她已经开始相信,风不止学到的是上层的武功了,然后暗暗告诫自己,他绝对不是她能与之相抗衡的对象。

不仅是外伤,已经在马背上颠出内伤的水朵朵在以为自己将要死于马上时。风不止扯了下僵绳,依旧用他平淡的调调说:“到了。”

水朵朵无力的抬眼看了下,城门上写着三个大字,恶人城。

朵朵皱眉,她不喜欢这个城的名字,听起来就感觉在这不会遇到好事的样子。

“下来,城里不允许骑马。”风不止率先下马。

“背我。”朵朵有气无力的说。

“你不是让我谨记男女授受不亲吗?”刚自己说完的话,居然又让他背。

“那是封建糟粕,该批判。”该碰的都碰了,这会儿把男女授受不亲那套扯出来还有什么用。

风不止没动,绞尽脑汁的想朵朵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快点。”如果有可能,她再也不要骑马了。

“嗯。”风不止转过身,乖乖的把朵朵背了起来。他想朵朵那句话,大概就是叫他不要把她当女人看的意思。这个简单。

朵朵趴在他的背上,暗想,风不止还真是听话,让他背就背,然后心里有过一丝暧意,开始喜欢上风不止这个人。

风不止一手扯着僵绳一手护着在他背上大剌剌睡觉的朵朵,慢慢的行进着。

他侧过脸看向枕在他肩上好眠了人儿,突然发起呆来,他从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一个女子,也不该这么说,应该是自他五岁入谷,就再也没见过女子。

女子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长长的睫毛,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唇,软软的身子,他看得入迷了,痴痴傻傻的动也不动,直到手上的缰绳被人扯下。

他看着不知何时立于自己面明的年轻乞儿,语气豪无波澜的问:“有事?”

“我想出城,不知兄台可否将马送我。”乞儿大方的向风不止要马。

“可以。”风不止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乞儿的请求。

倒是乞儿有些惊讶,他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要将这匹良驹送我?”

风不止简单的点头,不再说话,背着朵朵欲往前行。

那日,他刚出谷,遇到一位身无分文的老乞儿,他给了他一些银两,于是老乞儿给了他这匹马。

这匹马既是老乞儿送他的,现在送与小乞儿又如何。而且,他又看向朵朵,她不喜欢骑马。

“八卦客栈。”小乞儿留下话后,翻身上马。

风不止回头看着已经出城的小乞儿,八卦客栈吗?

他出谷前师父说过,城里有个地知,他是最熟悉别离岛的人。

这恶人城的店铺十之八九都是黑店,所以轻易住店的后果可想可知。

想必他是碰到地知了。

长长的街上,行人寥寥。

风不止远远的看见从八卦客栈里冲出一个类似店小二的人,只是那人长相太过俊美,不像恶人城该有之人。

“二位客官要住店吗?”眼尖的他在看见远处的美人时,不自禁的就跑了出来,前来迎接。由于太过兴奋,导致声音过大。

铜锣大嗓瞬间叫醒了朵朵,她揉揉眼睛,不高兴的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人。

八卦掌柜的突然眼前一亮,这美人睡着时就很美了,睁开眼就更美了。

他在这恶人城呆了有一年了,除了那群恶形恶状的恶人,和胆大不怕死的人,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赏心悦目的东西了。

“二位是从美人城来的吧!”一定是,一定是。只有美人城才会有这么养眼的生物。

“不是。”风不止冷冷的开口,唤回了眼睛长在朵朵身上的人的注意。

不是?怎么有冷风刮过,八卦掌柜的打了个寒颤,目光对上那阵寒流的主人。

呵呵,吃醋了呢!两个男人的爱情,他见多了。

八卦掌柜一脸笑意的看着风不止,风不止面无表情的和他对看。

朵朵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累了,又饿又累。”

风不止没说话,丢下八卦掌柜径自进了客栈。

不受欢迎的八卦掌柜,摸了下鼻子,又快速的跟了过去。

八卦掌柜一进店,就吆喝店小二准备好酒好菜和二间上房。

随后进来的二人,刚一露面,原本喧闹的客栈,瞬间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尽是打量的目光。这恶人城何时来过外表这么出色的人。

八卦见状,好心的领二人去安排好的房间。

恶人城之人,人人皆有一恶。这长相俊美的八卦掌柜的一恶就是他那张嘴。

风不止刚把朵朵放于床上,朵朵便惨叫一声跳了起来。

风不止看着皱着五官,状似十分痛苦的朵朵问,“很疼吗?”

朵朵没好气的低吼,“你明知故问。”第一次骑马就骑了一天,不仅屁股好似被打了八十大板似的,就连骨头也好像散掉了一样。

“用不用请大夫。”看她的样子,是乎真的很痛苦,想当初他第一次骑马时也没这么夸张啊!

“伤在那里怎么请大夫。”朵朵红着脸说。

“那我出去买些药回来。”既然说过要保护她,就一定要好好待她才是。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八卦掌柜立刻躲进旁边一间没人的客房。

这边风不止刚出去,那边好事的八卦掌柜,赶紧端来好酒好菜敲响了朵朵的房门。

卧趴在床上的朵朵懒懒的应了声进来。

八卦掌柜一脸讪笑着将酒菜摆上桌,一边和朵朵搭话。

“公子好像受伤了。”

“嗯。”朵朵看了眼笑得灿烂的八卦掌柜,没多言语。

还真是生意人,就连那笑都和多多一样。

见朵朵大方承认,八卦掌柜的更是大胆的问了起来。

“公子的伤是另一位公子弄的?”他不是没见过断袖之癖,只是没见过长相这么出色的断袖之癖,想必这事说出去,保准让一大堆女人伤心。

“反正和他脱不了关系就是了。”同样的生意人,同样的笑容,不免让她把他当成了多多。

“那位公子可真是不温柔。”

不温柔吗?风不止虽和温柔挨不上边,但这么想想倒是挺照顾她的。

知道她不会骑马,就和她同骑一匹。

知道她走不动,就背她,现在还出去给她买药。

见朵朵陷入沉思,八卦掌柜的也没在问下去,反正他得到的情报也够多了,起码他猜测的断袖之癖已经得到了证实。他现在只要将得来的消息一发布,足够满足楼下那群好事了人。看来这几天生意会不错呢!真希望这两位俊美的公子能多呆些日子。

风不止回来时,朵朵已经睡着了。

他将买回的药膏放在她的枕边,就要离开。

梦中的朵朵睡得极不安稳,那感觉就好像被群殴了似的,她痛苦的呻吟出声。

风不止停下离开的脚步,看着表情颇为痛苦的朵朵,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额际,本想让她舒展开紧锁的眉头,没想到这一碰触,好像受了魅惑似的,指尖慢慢的滑至颊边。

这就是所谓的肤如凝脂吧!

他愣愣的注视着她,越看越觉得她很美,不需要过多的装饰,任人一看就觉得很美。

睡梦中的朵朵动了动睫毛,风不止回过神,他看着自己放于朵朵脸上的手,又陷入沉思,是自己第一次和女子在一起,才会如此的失态吗?还有刚刚那心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水朵朵缓缓睁开眼,风不止先一步抽回自己的手。一时不适应点着烛火的房间,朵朵不由得又皱起眉。

她讨厌这种昏暗的烛光,让人看着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既然醒了,就先吃些东西。”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他却能说得冷冰冰。

“你喂我。”朵朵故意刁难,只想知道风不止会怎么做。

“好。”风不止将她扶起,合作的喂她吃饭。

水朵朵不由一愣,“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伺候人的人。”

“你身体不舒服。”他平静的说,虽然不是什么大伤。

“你也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人。”他对她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她,虽然他的语气一直都是冷淡的无一丝感情,但总的感觉还不错。

风不止停下动作,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确不会伺候人,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他只是习惯了对师父,师弟有求必应,但为什么对她也这样,他还想不通,算了,他也懒得再想,就暂定为他愿意吧!或者是因为她是除了师父,师弟,唯一一个和他“亲近”的人。

“那你吃是不吃。”

“我自己来。”朵朵看着桌上未动的饭菜加了一句,“我们一起。”

全身酸痛,以至于晚饭吃得不多,又有吃宵夜习惯的朵朵连梦中都在吃东西。

梦里,风不止一脸温柔的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风不止温柔多情的样子,让朵朵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对自己真是太好了。

“还不就是那样。”

梦外,前来暗杀的黑衣人手持一把寒光四射的大刀,小心翼翼的接近朵朵。

梦里,朵朵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超大的鸡腿。她一把抢下,一边嚷嚷着好大的鸡腿。

梦外,黑衣人刚要下手,发现床上的人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

梦里,朵朵刚要一口咬下去,风不止先一步的抢下鸡腿,扔到一旁。

梦外,眼看自己要被咬上一口的黑人衣,快速扯回自己的手臂。

梦里,风不止拿着一个扣着盖子的盘子对水朵朵说:“听说吃什么补什么,我特意为你弄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殷勤?”虽怀疑,但朵朵还是接了过来。

打开盖子,朵朵顿时怒气横生。

大吼到,“风不止,你居然给我吃人屁股。”说完,朝风不止踹出一脚。

梦外,刚扯回手臂,还没反应过来的黑衣人被朵朵狠狠踹出的一脚踢倒在地。

因为用力过猛,朵朵疼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怒气的黑衣人和他手上那把大刀。

“啊,啊,啊……”朵朵受刺激过大,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早已察觉异常的风不止适时出现,与黑衣人过起招来,明显处于下锋了黑衣人,在知道打不过对方后,聪明的逃走了。

见来人逃走,风不止并没有追过去。他看了看朵朵,确认她没有受伤后,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回了隔壁房间。

水朵朵紧跟着抱着自己的被子跟了过去,使劲一脚踹开房门,声音大得刚好吵醒八卦掌柜的。

八卦揉揉眼睛,看见朵朵进了风不止的房间后,露出一抹了然的怪笑,又睡倒了。

风不止看着在地上打地铺的朵朵,不明白的问:“你在干什么?”

朵朵爬上床,懒懒的回了句,“我怕死,你睡地上。”

“男女……”

“早说了那是封建糟粕,该批判。再说了,你抱也抱过了,背也背过了,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

“那不一样。”

“再我看来都一样,我不过和你住在一起,又没做什么有伤风化的事。如果怕我名誉受损之类的,我劝你不要担那份心,这里没人认识我,就算认识也没什么,反正有一天我是要回去的,至于你,我想你还没出名到连刚出生的婴儿都认识的地步,再说,别说现在是大半夜的没人会看到,就算被人看到又怎么样了,顶多说你有断袖之癖而已,你将来娶个老婆,谣言就会不攻自破。没有别的问题就休息吧。”朵朵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后,干脆把头也蒙了起来。

风不止摇了摇头,认命的躺在地上。

朵朵突然坐了起来,“刚刚那人是来杀我的?”口气满是怀疑。

“这里是恶人城。”风不止依旧平淡的口吻。

“那又怎么样。”

“恶人城里死人比活人值钱。”曾有巫师花千两买去了第一美人的头去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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