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水
风不止出去时，水朵朵还没有醒，这边风不止刚出客栈，那边八卦掌柜的已发表他最新的演说了。内容当然是他昨晚亲眼看到的。不过说出来的，当然是经过他加工的。
一觉醒来，仍是腰酸背痛的朵朵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后，朵朵生闷气的合计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学学风不止出去走走。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来了，就当观光旅游好了，谁能像她一样，到古代来走上一招。
顺便她再带回去点这边的东西，回去就发达了，什么东西加上古董这两个字，就立马值钱，她也算不惘此行。
如此合算着，朵朵已经行动了，她一路哎哎的呻吟着，终于走出了客栈。
而这种现象，在楼下那群食客的眼里，完全演变成另一回事。
不同于昨天的冷清，今日的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独自在街上晃荡的朵朵，突然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两眼不停的打量着路人，最后，眼睛锁定了一个身穿华衣的男子身上。
华衣男子，仪表堂堂，举止优雅，手上还拿着一把看起来就很不一般的扇子，优哉游哉的扇着风。
显然这人不懂得什么叫财不外露。
朵朵好奇的跟了上去，只见一阵喧闹，华衣男子被人撞了一下。
朵朵不禁扬起嘴角，原来古往今来，这偷儿的手法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竟是挑有钱的，人多的地方下手。
不过话说回来，这华衣男子长得明明挺聪明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偷了。
流水扇着扇子，眼看着那偷儿把自己的钱袋拿走，心里合计着要怎么不动声色的把被偷的钱袋拿回来。
朵朵笑看着正往她这边赶，欲把钱袋“送”给她的偷儿，手立刻痒了起来。
这银子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很好花呢？如此想着，朵朵不急不忙的迎了上去。
一个错身，钱袋到手。
朵朵笑得更加灿烂了，看来是她技高一筹。
流水眼看着自己的钱袋被另一个人拿走，而那个人正大摇大摆的朝他走来。
本以为是遇到了善心人士，路见不平，谁知，流水还没来得及开口道谢那善心人士已拐进了旁边的酒家。
流水摸摸鼻子，随后也跟了过去。
银子到手，朵朵才发现自己还没吃早点，谁知刚一坐下，叫了吃的，那丢了银子的人就赶来了。
流水含笑，优雅的坐在朵朵的对面。
水朵朵立刻皱起眉头，这能说明什么？他知道偷钱，还看见自己将钱偷了过来？
流水径自倒了杯茶，也不开口，似乎并不在意那些钱。
水朵朵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想，这人非富即贵，这点小钱也未必会放在眼里，何况这钱也不是在他身上偷的，不过倒也不能说这钱不是他的，想来想去，朵朵决定不惹麻烦，在这个她不熟悉的古代，还没有多多，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更何况风不止不是说了，在这里杀人，死人是常有的事。
朵朵起身，转身又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一个位子。
谁知，那男子也跟了上来。
这人长得人模狗样，不知道内心是不是刚好反过来，如果刚好表里不一，人多的地方倒也安全。
如此想，朵朵胆子倒也大了起来，本来她当偷儿的胆子就比别人大上一圈。
“公子为何跟着我？”朵朵先开口。
流水抬眼看他，眼中带笑。“公子岂会不知？”好个俊公子，居然装傻。
“如果我知道又怎么会问。”朵朵干脆装傻到底，看他能奈她何？
“公子的钱袋可真是不多见啊！”既然他装傻，他就挑明好了。
“公子喜欢这钱袋的款式？”近朱者赤，和多多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染上了她要钱不要命的习惯。想从她这里把钱拿回去，就得看他的本事了。
“谈不上喜欢，只是习惯罢了。”
“这个好办，既然公子喜欢，送你便是。”朵朵倒也大方，人家都讲的这么明白了，她还能说什么，朵朵将银子全数倒出，然后将钱袋给了流水。
流水一愣。
朵朵又开口，“既然钱袋都给你了，你也别坏了我的兴致。”
“公子真是有趣，我只说不多见，又没和公子要，这个还是公子留着善用吧！”说完，把钱袋又还给朵朵。
朵朵突然绷紧一张脸说：“不要拉倒，不过我警告你，这银子可是我辛苦得来的，你休想打它主意。”
流水倒是乐了，真是有趣的人。
他端起茶杯，不疾不徐的说：“既然是公子辛苦得来的，就是公子的东西了。我又怎么会打它的主意。”
他这意思是不要了，既然不要了，干嘛还赖在这。
“公子可否请在下吃顿饭？”流水泰若自然的问，好似自己提了多么合理的要求。
“我为什么要请你？”想吃白食，没门。
“因为我饿了。”
“公子难道没听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吗？”
男子佯装思考，后道：“我倒是真没听过这句话，不过想想，公子说的倒是有理。”
朵朵白他一眼说：“那你还不快点离开。”
“公子看在在下也有功劳的份上，请在下吃一顿又何防，况且这么多东西，公子一人也未必吃得下，剩下岂不浪费。”男子唰的一下打开扇子，含笑扇起风来。
水朵朵突然眼前一亮，那扇子离远看很不一般没错，这么近距离的看，才发现扇下的玉坠更不一般。
“嗯，请你吃倒是可以，不过你也该拿出点东西意思意思吧！”
流水啪的一声又合上扇子，头微歪，状似思考。
“公子知道，我身上没钱。”
这是什么话，摆明说那钱是她偷的。
“没钱不是还有东西嘛！公子手上的扇子看起来不错。”
“公子好眼光，这扇子可是师出名门。既然公子喜欢，送与公子又何妨。”反正他这样的扇子还有好几把。
说完，他动手刚要解下玉坠，谁知朵朵先一步把扇子抢到了手。
笑逐颜开的说：“快吃吧，菜都凉了。”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公子可否把玉坠还我。”
“不要，这扇子连同玉坠都是我了。”已经看出流水不是坏人的朵朵，胆子更加大了。
流水这才明白，对面那个俊公子，一开始就是在打他这个玉坠的主意。“哎，公子要的是扇子。“
“怎么，舍不得。”说完，夹了一块肉送到了流水的嘴边。
流水一愣，男人喂男人吃东西是有些奇怪，不过人家示好，他若不给面子也太伤人了。如此一想，他倒是吃了那块肉。
肉刚入口，还没来得及品尝……
“肉都吃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朵朵凉凉的说。
流水当下被噎住了，连连咳嗽起来。
他就知道。这小子不会白白给他一块肉吃。这下看来，要拿回那块玉坠难上加难了。
“瞧，瞧，瞧，噎住了吧！我又没和你抢，这么急做什么啊！这些都给你好了。”说完，当真把菜都放到了流水面前，还顺便端给他一杯水。
当然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毕竟钱是人家出的，现在还送了个玉坠给她，她也不能这么不通情理吧！
流水见朵朵这么殷勤首先想到的是，这小子又要做什么。他一脸机警的看着他，却发现他只是在傻笑，一点也不似在算计什么。他又仔细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子手里。
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那玉坠……”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是我的。”朵朵一把把玉坠扯下，系在了手腕处，生怕他抢。
“知道了，送你便是。”他还是认栽好了，哎，弄成这样，全是他自找的。另外，他倒是蛮喜欢这个小子的，见他干干瘦瘦没几两肉的样子，似乎不会武，这纤细的身子骨，在配上那张貌似女人的脸，想在这恶人城生存似乎也挺难的，如果有他的信物在，倒也能帮帮他。
“我叫流水，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信物送了人，总不能不知道送的是谁吧！
“水朵朵。”见流水是个豪爽之人，朵朵也大方起来。
水朵朵，呵，名字和他人一样有趣。“水公子，住在这恶人城？”他还是无法想像他怎么能在这恶人城生存。
“不是，我只是路过。”
“那水公子要去哪里？”原来只是路过啊，害他担心。
“这个，呵呵，我忘了问。”
忘了问，这么说他有同伴？“那水公子住哪？”
“呵呵……”还真是不好意思说：“我忘了看。”
糟糕，她要怎么回去，风不止会来找她吧！可是要是找不到该怎么办？风不止不会就这么丢下他她吧！
朵朵突然脸色一沉，如果他们真的走散了，她要怎么回家。
胡思乱想的朵朵早就忘了身旁的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流水更是被朵朵的速度给吓了一跳，等他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消失了。
流水看着一桌子没结账的菜，暗叫不妙。
他刚想开溜，眼尖的店小二就跑了过来，“客官，要结账吗？”
流水一拍桌子，端出一脸恶人相，理直气壮的问：“怎么，我站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不行吗？”
反正他这“白吃”的称号是戴定了，那不如当个名副其实的“白吃”。
更何况，在这恶人城里，白吃白喝的人大有人在，他只是顺应了这里的“风俗”而已。
她记得那家客栈很大，这么一路跑下来，看来看去，就属前面那个门还算是大的。
朵朵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这一进去当下傻眼，整个屋里迷漫着一种类似血腥的难闻气味，仔细看，还可以看到墙上有可疑的液体喷溅物，屋内唯一一张有一人来长的那张桌子上，布满了刀痕，刀痕的深处，也明显呈暗红色，屋内有三四人，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
水朵朵刚要离开，一大汉开了口。
“是买还是卖啊！”
“嗯……”
“看你这样应该是来卖的，卖哪啊？
“我……”
“第一次来吧！”
“嗯。”
“那我就介绍一下。”大汉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出价格。“大腿一百两，胳膊五十两，冲你这长相，头给你多点，五百两怎么样。”
“我大概走错地方了。”谁会没事跑来卖自己的脑袋。
一听是走错地方的，大汉立刻不高兴起来，亮出一把银晃晃的大刀“看来你是不懂我们这的规矩啊！恶人城全知道我这人肉铺子，出去时要么多些什么，要么少些什么，你是想多啊，还是想少啊！”
妈呀！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喜欢亮刀玩啊，难怪现代要实行刀具管制，真是的，又被威胁了。朵朵一咬牙，“我买。”
“买最好！不巧的很，就剩一个人头了，底价一千两。”说完还把货品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子的头，女子生前一看就是美人，只可惜死后也没闭上眼睛，这么一看，还真是吓人。
朵朵打了个寒颤，生怕一会也变成这个样子。可是，一千两哎，她哪有那么多钱。“我……我可不可以只买她的头发？”
“你要是只买这头发，这脑袋可就不好卖了。要么这样吧！你出两千两，我就只卖你这头发。”
水朵朵在心里暗骂，妈的，打劫啊，早知道她也开个人肉铺子好了，只要弄死人卖就有钱赚，还用当什么四处逃命的偷儿啊！
正当犹豫之时，大汉唰的一下将刀砍到了桌子上，像是在验证自己的刀杀人快不快似的，朵朵咽了口吐沫，心里合算着，从这里生还的机率有多大。
一咬牙，一跺脚，水朵朵大喊着“风不止”就脚底抹油的朝门跑去，可是……没成功。
水朵朵被人拎着领子给提了回来。
回客栈被告知朵朵出门的风不止立刻四处找起人来。正巧到这人肉铺子时，他听见的朵朵的叫声。
一进门，看见的便是被放在案板上的朵朵，和一个拿着大刀的壮汉。
眼见刀落下，朵朵更是玩命的叫起风不止的名字。
看见这种场面的风不止心脏差点跳出来，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赶上了，他捡起一块石子，弹了出去，力道刚好打断大汉手中的刀。
视线成功被吸引，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朵朵立刻弹跳到风不止身后寻求保护。
风不止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大汉。
没错，他在生气，气朵朵自己跑出来，更气这些大汉差点伤了她。
“他们要杀我。”眼见靠山来了，朵朵立刻告起状来。
“我看见了。”风不止回头看着躲在他身后的朵朵说。
“解决他们……”
不等朵朵发号施令，风不止一个旋身，刚刚拿刀的大汉已倒于地上。
其他大汉见状，聪明的一个个都趴在地上装死。
“我们走吧！”风不止率先出了人肉铺子，要伤她的人他已经给了教训。
“这样就完啦。”水朵朵不满的叫唤，刚刚她差点死在他们手上。
“为什么自己跑出来？”不相信他，还是不喜欢和他在一起，无论是哪种答案，他知道都不会高兴。
“你不也是自己跑出去。”朵朵嘟着嘴孩子气的回道，明明是他先跑出去的。
“你是在怪我没叫你一起？”
“……”
风不止回过头，看向突然一言不发的朵朵。她是怎么了，头低垂着。
“喂，风不止，我警告你，不准丢下我不管。如果我丢了，你一定要不吃不睡的一直找我，直到找到我为止。”朵朵低着头，霸道的命令着，可心里到没那么有底气，她不敢抬头，怕风不止拒绝，必竟他们认识没多久，没理由为她做什么。
“嗯。”风不止只是简单的答应。
朵朵抬起头，有些愕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连想都不想的答应。
“我刚才找了你很久，还没吃早饭。”平淡的开口。
早饭，早饭，糟糕，流水……
一急起来，又把风不止给抛到了脑后。
刚刚，刚刚，她是在哪家来着？真要命，又忘看了。
终于找到那家酒家，可进去时已经不见流水的人了。
而后跟上的风不止，一抬眼看见的就是朵朵的一脸呆相。
“喂，如果在这里吃白食，会怎么样。”虽然知道了也没有用，但她还是想知道。
“正常来说会被打一顿，不过也有特别的。”像刚刚那个人不就是打了店小二一顿。
“哦。”一想到流水那张好看的脸上会因她而挂彩，突然有些内疚，好歹人家也给了她一块玉和一袋银子。
“怎么，饿了。”她这么急跑来酒馆，八成是饿了，想想她身上也没有银子，这一大早怕是饿坏了。
“嗯。”他这么问，她是真的有些饿了。
“那我们吃些东西吧！听说吃什么补什么……”
一听到梦中熟悉的对白，朵朵立刻把流水撇到了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风不止，你敢给我吃人屁股试试。”生怕梦境成真的朵朵提前发出警告。
本来以为现实中不可能有这道菜，可看到那人肉铺子后，她已经开始怀疑这地方还能没有什么。
“我至今没杀过人。”亏她想的出来。
“那你说吃什么补什么……”朵朵虽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太放心，小心翼翼的求证。
风不止面无表情，“我是怕你伤到骨头，想叫碗骨头汤给你。”
……
回客栈时，水朵朵特意看了眼牌匾。
“八卦客栈。”她摇头晃脑的读着这四个字。暗想，此客栈的掌柜一定是精通五行八卦之人，否则怎会想出如此特别的名字。
风不止回头唤了声站在门外举止怪异的朵朵，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溜去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
两人一起走进客栈时，原本热闹喧嚣的一下子静了下来。比昨天更多打量的目光豪不吝啬的射了过来。
压根就不知道昨天也是这等场面的朵朵下意识的躲到风不止身后，拉着他的胳膊，掂脚贴着他的耳边问：“这些人怎么这么看我们，你说会不会是来杀我们的。”
风不止看着一脸紧张的朵朵，这丫头的思维模式还真不是一般的与众不同。
然后出乎意料的开口道：“有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水朵朵听风不止这么说，心里更是紧张起来，手也抓着更紧了。
看来她是真的怕了，瞧她都快把自己的手臂给掐断了。
被抓得十分不舒服的风不止，扯下她的手反包在自己手心里小声说：“顺其自然。”
“你这么抓着我，哪来的多余的手打他们。”朵朵也没甩开他的手，象是寻求保护似的任由他攥着。
风不止挑眉，看了眼握得自然的手，心里有过一丝异动。虽明白自己该放开，却舍不得放手。
“他们不会现在动手，所以你也不要轻举妄动。”这个傻丫头，就这么让她牵着也不反抗，他突然有些气恼，生怕她和别的男子也这般亲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和我寸步不离，和别人保持距离。”
“那我要方便怎么办？”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倒是有些问题。
“嗯。”风不止看似思考，实则在感叹，也就只有她在生命倏关的时刻还会想着方便这等小事。“既是问题就总会有解决之道。”
他的这句话，让朵朵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就是所谓的临威不乱吧！她要是能学会一点点，也不至于逃命逃到了古代。
而且，逃命逃到古代不要紧，要紧的是，到了古代还得逃命。
这么想想可能是自己的职业习惯闹的，她大概最擅长的就是逃跑了，所以一遇到危险，下意识的就想逃掉。
两人相依的身影看到众人眼里，完全演变成的另一回事。
“哎。”众人齐叹了一口气，不是为众家姑娘婉惜，而是因为朵朵的“男儿身”。
老天不开眼啊，居然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就差那么一点，才子就配佳人了。哎……
“他们在叹什么气。”水朵朵甚是不解的问。
“感叹现在不是晚上。”风不止才发现自己挺有瞎掰的潜力。
两人亲密的举止看在众人眼里，不自觉的叹气连天起来。
而这叹气声是听得朵朵浑身发毛起来。妈妈呀！这帮人白天杀不了人也不用这等感叹法吧！
习武之人自然有副好耳力，朵朵虽未习过武，长年的“夜行”经验也让她听到了那细微的动静。
水朵朵刚睁开眼就看见风不止朝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看见睡在地上的风不止早已立于她身旁，那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风不止突然掩住她的耳鼻，自己也闭住了气息。
借助月光，朵朵很清楚的看见了被吹进来的迷香。
朵朵冷笑，又是群不入流的角色。
黑衣人如约而至。
风不止几个漂亮的动作轻易的解决掉所有人。
他站在朵朵面前问：“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朵朵动了动，说：“没大碍了。”
“那我们这就离开吧！”如果不是她身体舒服，他也不会在这多留一宿。
说完，将银两留在桌上，抱着朵朵从楼上跳了下去，一路施展轻功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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