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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追月

歌舞笙平的烟花楼里,四圣门的四位主子们正无语的对坐着,与下面热闹的景象显得格格不入。

“我要帮她。”想了许久,流水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不是早就决定了。”知晓嘟着嘴,不想让他陷得太深,可他却自己往里跳。

“有关他的身世……”行云插嘴,既然决定帮他们,他也该考虑说出来了。“我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见了与他身上相同的玉佩。”

“拒我所知,拥有那块玉佩的人应该是江南首富的独子。”追月曾在那人身上看过那块玉,只是行云也会看见,还真是奇怪。

“既是独子,又怎么有两块相同的玉佩呢?”那玉价值不蜚,不是寻常家儿能有的东西。

“前一阵子,楚家老爷派出了杀手。”知晓平静的说出他所知道的。

“来杀风不止的?”

知晓摇摇头,“楚老爷派出的杀手,要杀的人是他的独子。”

“为什么?”居然有人要杀自己的儿子,难道……

“我还知道了另一件有趣的事。”知晓慢悠悠的说:“楚老爷在派出杀手的同时正在找寻失散多年的儿子,而且已经有了下落。”

“这么说风不止是……”追月瞬间明白。

“那找人杀他的人?”流水又问

“应该是那失了儿子的楚夫人。”

“他儿子还没死。”行云突然插嘴。“是我救了他。”没想到他救的人竟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追月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起身,“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

“你去哪?”行云朝他快消失的背影大喊。追月这家伙只有在想到钱时,速度才会这么快。

“当然是去做买卖。”不见人影的长廊上,只留下了这句话。

“那我们要做什么?”行云开口。

“跟上追月。”流水言简意赅。

千万不要小看了追月。

“我们要去哪?”见他抱她上马,她猜出大概又要远行。

“江南。”

“已经查出主使者是谁了吗?”

“嗯。”已经知道那人身在江南。

见风不止应声,朵朵一阵失落,这样一来,他们分开的时间也快了吧!

他们用了一月之余才到了江南,速度很慢,除了怕朵朵身体吃不消外,另一人主要的原因是风不止不想。

找了家客栈住下,掌柜的很普通,人也很正常。

一晃,来到江南已有几日。

这样正常的生活,突然让朵朵怀念起在别离岛和岛上那群不正常的人。

生活变得平常了起来,没有了杀手,没有了奇怪的店面,奇怪的人,也没有了风不止。

自从风不止得知她的生命无虞后,就不再那么的担心她了,经常留下她一个人,自己出去办事。

朵朵曾想过一起,可是她知道,不会武的她只能成为他的累赘,增加他的负担罢了。

她伏在桌上,呆呆的想,如果没有了风不止,她在这里的生活还真是生不如死。这样的发现让她不由得叹气,想在未来,她也是一个人生活的,她是何时起变得这么依赖他的。

自从离开别离岛后,追月一路快马加鞭去了江南。

他的速度是很快,可手下门子的速度就没那么快了。

追月看着终于送到的象征楚家公子的玉佩,几日来阴郁的心情终于有了好转。

“备轿。”呵呵,近三个月的损失总算有了着落。

轿夫依照嘱咐将轿子停在了楚家后门处。

“主子,到了。”

“嗯。”追月应声,用眼神朝后门示意。

“是。”随行的无语领令后,已上前去敲门。

“找谁?”守门的家仆探出脑袋,看着来人。

“我家主子前来拜见楚夫人。”

“夫人身子微恙,不见客。”的确是大户人家的家仆,连口气都比一般的奴仆要强硬。

“那请将这个东西转交给夫人。”无语将裹了布的玉佩递给家仆,同时塞给他一锭银子。“有劳。”

……

“东西送过去了?”

“是,主子。”无语立于轿外,等着主子的下一步指示,只是……半天也没见追月开口。

“主子,我们要回府吗?”

“等。”追月懒懒的吐出一个字,心想这楚府家大业大,想必走上一招,也要些时间。

这边等字刚说完,那边后门已开。

家仆急忙跑过来,恭敬的立于轿外,不同刚才的强硬,低着头说:“夫人有请。”

追月刚坐下,只见两个丫环搀扶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走了进来。

楚夫人坐于主位之上,豪无掩饰的打量着正悠闲的喝着茶的追月。

“公子的玉从何而来。”楚夫人开门见山。她曾派人四处找寻她儿子的下落,可是始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然是楚公子身上得来的。”追月也不客套。

“小儿与公子是旧识?”

“至今还未见过面。”

“没见过面,小儿又怎么将玉佩送与你。”

“楚夫人,为什么不问我楚公子是否还活着。”追月轻啜一回茶,嘴角带笑。

楚夫人果真一惊,脸色瞬间惨白。手一挥,谴退了所有下人。

“公子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想和夫人做比买卖?”

“什么买卖?”

“夫人不好奇楚公子为何被人追杀?”追月面色不变,语调像在谈论天气一般。

楚夫人面色惧变。

“我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追月。”追月豪不吝啬的报上自己的大名。

“四圣门的门主追月?”没想到她眼前的年轻公子竟然就是追月。

“正是。”

“不知门主想与我谈什么买卖?”

“自然是比好买卖。”一听闻谈到正事,追月瞬间有了精神。“楚夫人可想念公子?”

“门主有我儿下落。”既然玉佩在他手上,应该知道才是。

“呵呵……”追月不置可否。

“只要能保我儿平安,我愿出千两黄金。”这么说来,他确实知道她儿的下落,听闻追月喜好银子,不知这个价码他可满意。

“原来楚公子的性命还抵不过千门和鬼庄的杀手?”追月把玩着手上的茶杯,状似无意。

楚夫人手臂轻抖,逸出的茶水湿了她的衣服。她知道和他装蒜是没有用的。

追月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又道:“楚夫人既知楚老爷欲杀公子,为何不问个明白。”

知道瞒不过眼前的年轻人,楚夫人也不再隐瞒。“自从他派人去找寻失散多年的儿子时,我就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又何必去问。”

“夫人忘了句古话,虎毒不食子。”

楚夫人疑惑的看着追月,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追月起身,“黄金万两,保楚公子性命。还有,放风不止生路。”追月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如果我不放风不止生路,将会如何。”放他一条生路,他儿子就会没有生路。

“劝夫人三思。”

“风不止是你什么人?”见他如此保护风不止,应该关系匪浅。

追月浅笑道:“虽和我没关系,却是你动不得的人。”

是她动不得的人,楚夫人听闻,身形一僵,然后慢半拍的点了点头。“那就合门主的意思吧!”

朵朵百般无聊的在街上闲逛,熟悉的场景在现,只见一个男子撞了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然后顺利偷走了他的钱袋,并朝她跑来。

朵朵皱眉,迎上去,手一伸,便取来了被偷儿偷走的东西。

她叹口气,将到手的东西朝流水掷去。“被同一种手法得手两次,是该说你笨,还是太有钱。”

流水接过,眼中带笑,“怎么,是你辛苦得来的东西,确定要给我。”那次的经历,大概此生难忘。

朵朵嘟嘴,“风不止说当小偷不好。”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么听他的话,真的不想再偷东西了。她早已想好,就算回去,也不会再做偷儿,反正家里的东西也够她今生的开销了。

流水目光一黯,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朵朵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又问:“你怎么也到江南来了?”

流水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找你。”

“找我?”朵朵指着自己的鼻子,“不会是跟我来要钱的吧!”

“你忘了你是我要保护的人。”流水提醒她。

“这么说,那三个家伙也来了。”朵朵立刻东张西望起来。

流水哑言,心想自己在朵朵心中的地位大概和知晓他们差不了多少。

“这么说,你们是决定帮风不止了?”既然他们都来,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流水一脸坚持的说:“是帮你。”

“帮我还不就是帮风不止。”

流水仍旧坚持,“帮你就是帮你。”

“好了好了,是帮我。”朵朵妥协,不明白今天的流水是怎么了,非要这么坚持。“那你们要怎么帮我。”

“明日,我会来接你。”

“你知道我住哪吗?”朵朵问他。

“你忘了,知晓也在。”

朵朵呵呵一笑,突然闻到一阵香气。

朵朵抚着自己有些饿的肚子,一脸认真的说:“我请你吃东西。”

流水含笑,又想起那日的事,开玩笑的说:“这次不会没给钱就跑了吧!”

朵朵红着脸说:“之后,我去找你了,可是你已经走了。今天我一次补偿给你,你多吃些。”

流水点头,随朵朵进入一家酒馆。

朵朵不住的给他夹菜,这又让他想起了玉坠是怎样送于眼前的女子的。他看着朵朵,心情百般复杂的说:“玉坠,好好收着。”

朵朵不明白流水为何突然感慨了起来,扬着手问他:“这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流水点了点头。

朵朵一把摘下玉坠塞到了流水手上。“即是你重要的东西就自己好好留着,别再轻易的被人抢去了。”想想自己当日的打劫行为,朵朵又是一阵脸红。

“既然已送于你,它就是你的。”流水又重新把玉坠带回到朵朵手上,心想,既然他没办法陪在她身边,就让他的信物好好的陪着她吧!

水朵朵确定的又问他一次,“真的要给我?”他不是说是他很重要的东西吗?

流水坚定的点点头说:“给你。”

和流水一别,朵朵又变成独自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美景,朵朵不住的感叹,如果风不止也在这该有多好。

神游之际,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在看什么。”看到她在湖边,他的心总算放下了。

朵朵没回头,身子往后一靠,偎在了他的怀里,然后指着湖上的小舟说:“很漂亮不是吗?”

“你喜欢?”

“不,是羡慕。”她羡慕那些才子佳人共乘一舟,抚琴呤诗。

风不止突然抱起她,足尖轻点。等朵朵回过神,他们已在一叶扁舟之上。

朵朵笑笑,问:“是我要的,你都会给我吗?”

风不止点头,“只要我有的,都会给你,没有的,也会想办法给你。”

这样就够了。朵朵笑着告诉自己。

“我找了你很久。”他回到客栈没看见她,心着实急了。

“我以为你又会很晚回来。”这几****天天日落而归。

“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他拥着她,轻轻的在她耳边说。

朵朵一僵,“要怎么做?”

“先去看看情况,再做定夺。”就算要杀人,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只是去看看吗?”

“嗯。”风不止点头,“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不要乱跑。”

“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但是会怕。”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那支射入他们身躯的箭。是他没有护好她,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如果不是遇到了行云,想必他们已经死了。想到她差点死了,他的心就好痛,比知道她要离开还要痛。

朵朵察觉到了风不止的异常,反手拥住了他。

风不止在她耳边轻语,“不要一声不知的离开我。”

“嗯。”朵朵点头,给了他承诺。

是的,如果她走,她会告诉他。

水朵朵立于船头,看着日头一点一点西沉,直至现在的满天繁星。

夜凉如水。她身子在轻风中一颤,突然觉得好冷。

“还不回去吗?”风不止看着她冷得发抖,从后面拥住了她。

朵朵摇了摇头,仔细想想自己还是头一次有这种赏景的雅兴。

而且,最主要的是身旁有他,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会了。

她突然想告诉他,她以前的生活。她侧着脑袋朝他笑着,问:“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风不止点了点头。

朵朵笑着转过头,看着远处一点,慢慢回忆着过往。

“我以前总是一个人。”她口气平淡,像是在喃喃自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孤伶伶的。”

“我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很小的时候被人丢在了路旁,丢我的那个人告诉我她会马上回来,叫我乖乖听话,不要乱走。我很听话,乖乖的等她,可是她没有回来,我等了好久,好久,才明白那个人不可能回来了。”

“后来我被送到了孤儿院,长到十岁时,遇到了一个男人,他交会了我很多东西,然后在我学会后,他离开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在离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我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他说世界没有我想像中的美好。可是他不知道,世界再我眼中,已经没有一点美好的东西了。”

“我长到十四岁时离开了孤儿院,开始自己生活。”

“我还记得我偷的第一样东西是一条钻石项链,拥有它的人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巨富,我曾亲眼看见那个巨富用一箱的钞票买去他亲弟的生命,只为了自己能独得父亲的财产。”

……说到这,朵朵顿了一下,像是在感伤,她说:“世界就是这么的黑暗,我曾以为太阳出来世界就会亮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既使太阳天天出来,还是会有照不到的地方,偏偏我就生活在那种地方。”

“然后,我遇到多多,一个年纪和我一样大的女孩。”朵朵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在没有人知道是我偷了那条项链的前提下,她找到了我,并且对我说,她愿意用一幢别墅来换我手上的东西。你能相信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孩说她愿意用一幢别墅来换我手上的东西吗?可是我信了,因为她说这句话时,眼神专注得让人觉得她不会撒谎。我问她为什么?那条项链并不值那么多钱。多多当时很认真的对我说,它比任何东西都值那个价,因为那么她母亲的遗物,她还跟我说,谢谢我偷回了它,让它没有落在那个肮脏的人手上。”

“我把那条项链送给了她,不,应该说是还给了她。多多接过项链时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从今开始,你就是我钱多多唯一的朋友了。”

“后来我才知道,多多也是孤儿,唯一不同的是她有庞大的家产。”

“从那开始我们真的成了朋友,每当我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多多总是先痛骂我一顿,然后去收拾我闯下的烂摊子。”

“有一次我失手了,为了逃命从楼上跳了下来,如果不是多多突然出现,并准备好了气囊,想必那时我已经死了。那次我虽然没死成,但还是摔成了重伤,多多不吃不睡一直守着我。”

“她那次生了很大的气,有一个月没有理我,当我能行动自如时,她就把我赶出了她家,并大声警告我,想找死,就死远点。可是当我转身离开时,多多突然跑了出来,她抱着我大哭,说我吓坏她了,她以为我活不了了。那时我也被多多的泪吓到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

“我问她,怎么会知道我出事,她说她那天心里一直不安,想想,也只有我这一个朋友了。”说到这时,朵朵的眼中有了泪光。

她说:“多多对我是很重要的人。”

风不止突然紧紧拥着她,好像不紧些,她就会马上消失不见一样。

朵朵回握着风不止的手说:“师父师弟对你有多重要,多多对我就有多重要……”可是,我却为了你,不愿回去了。朵朵突然好鄙视自己,在心里骂着,水朵朵,你不过就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

那夜,他们没有回客栈,在船上过了一夜。

朵朵偎在风不止的怀里一夜没有合眼,她想,能和他这样呆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吧!想着想着,她突然朝着他的额际印下了一吻,并对他说:“不知何时起,你已变得和多多一般的重要了。”

然后闭上了眼睛,落下了一滴泪。

是啊!无论舍弃谁,都会让她心痛吧!

风不止睁开眼睛,只是凝视着她,他看见了那滴泪,清澈而透明,虽美丽,却不忍在看见……

朵朵睁开眼时,风不止已经不在了。

她从船上走下,看见流水就在岸边,似乎等了她许久。

她嘟着嘴说:“有一个知晓在身边,还真是不错。”然后笑了。

就让她为他做点事吧!也算是回报他对自己的照顾。

流水看着她好久,突然问:“你爱上风不止了吗?”

朵朵没回答,背过身看着远处……

许久她说:“流水,认识你我很高兴。”

流水也朝远处看去,静静的湖面上有的只是几只孤舟,遥远的天边飞着一群鸿雁。

知道她不愿意回答,所以不在追问。他叹了口气,对自己说,何必再问呢?答案不是早已知道了吗?为什么非要她说出口,才肯死心呢?

静立了许久,朵朵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眸光坚定,看着他说:“我们走吧!去找知晓。”

是去是留,全凭风不止一句话。

既使回去也还有多多,她有什么可感叹的,自己已经够幸运了不是吗?没资格不满了。

朵朵到时,知晓已经等了她很久了。

他甚是不满的瞪着她,是的,他在生气。

而他生气的原因,却不是朵朵,而是因为流水那个痴情的家伙。

她有那么好吗?他一边瞪着她,一边想着。

长的还不错是真的,但是除了长的不错外,他就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想到她没有特别之处,他又怀疑起流水的审美观,他到底因为什么才喜欢上她的?难道仅仅是长得不错……

“你已经‘瞪’了我很久了。”朵朵特意加重“瞪”字,唤回神游的知晓。

“那是因为你欠瞪。”知晓孩子气的回嘴。

“咳……咳。”行云假咳,示意知晓该谈正事了。

“生病了就躺回床上,不要在这里破坏空气。”心里在为流水打抱不平的知晓,见谁轰谁,早忘了那个咳嗽的人是他们一伙的。

“如果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改天在来好了。”眼看知晓自己人也吼,朵朵出声。

“他昨天被狗咬了。”追月说完不忘瞪知晓一眼,他可不想让一件事占据自己太多的时间,那样会妨碍到他的大业。

“哦。”朵朵应声,原来是被狗咬了啊,难怪一大早就乱咬人。然后对行云说:“你要不要给他看看,我怀疑他患了狂犬病。”虽然病症不像,但说不定是特例。

“我身体好的很……”

眼看知晓又要咬人,朵朵赶紧打断他,“我现在肯定他狂犬病发,需要救治。”说完躲到了流水身后,她得小心不要被他咬到才好。

知晓咬着牙瞪着那个说他生病的人,恶狠狠的朝她走了过去。

“要是饿了,就先吃这个,吃饱我们谈正事。”流水朝知晓扔出一块糕点,成功打在他的脸上。

呜呜,流水竟然帮着那个外人欺负他,知晓蹲在地上看着那块被浪费的糕点,心里说有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眼看知晓不知还要为那块浪费的糕点哀悼多久的追月,终于沉不住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端起满满一大盘食物,“谈正事,还是喂狗。”

知晓抬起头,看向追月,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