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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029 精虫上脑

这个过程中,婠婠一直紧张的望着七娘子,生怕她出一丁点差错。之前她有思考过,大夫人这回带娘子们出门究竟是为什么?想来想去,她认为大夫人是为了看看娘子们在外待人接物的水平和修养气度,从而甄选出嫁入武家的合适人选。武家这门姻亲不比别家,对方是颇有声望的武二爷,且又是能让庶女做续弦的大好机会,大夫人自然会尽心竭力的挑选出最合适的人,不辱没上官家的名声。所以她今儿出门前,对七娘子千叮万嘱,今日出门在外,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礼仪半分不能忘掉,该有的规矩一个也不能省略,更不要和八娘子、九娘子去争什么出头的机会。

七娘子把婠婠的话听进了心里,这会她安安静静的听着两位妹妹说话,背脊笔挺,举止斯文优雅,端庄大气。

婠婠对七娘子放了心,又偷偷去望李氏,李氏正和紫苑说着话,眼睛时不时往几位娘子身上扫去,显然在观察着她们。

今儿还算顺利。婠婠暗自吁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声清乐冉冉而起,清澈澄湛,犹若一条涓涓的溪流,缭转耳际。

光这么一小段音律,大堂里的众人不自觉纷纷抬起头来,将目光齐刷刷往戏台上望去。

戏台中央的翠色软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坐着一名覆着白纱的青衫女子。女子的下半张脸被面纱覆盖,只露出一双媚人的丹凤眼,眼波流转,风情万种,透着一股难辨雌雄的美。她的三千青丝未作丁点发饰,袅袅如墨轻泻于地,犹如白云中铺让开一朵朵黑色的罂粟花,美得惊心动魄。双眸专注于手下的凤尾瑶琴之上,细长纤细的手指灵动的跳跃着。

这女子实在是美到极致,甚至有那么一丝噤若寒蝉的脆弱,众人皆不约而同的屏息注视着她。

“世上竟还会有这么美的人……”连一向颇以容貌为傲的九娘子都瞠目结舌,其他人亦是赞叹连连。

她的美貌几乎让人忽略掉她手下涓涓的琴音,婠婠却是惊觉这琴音比这容貌更为绝美。

她的琴音清澈悦耳,琴韵渐缓,回旋婉转,琴声渐响,恰似弹琴人一面抚琴,一面走近,琴音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好寂寞的一支曲。”婠婠在心里默默地赞叹了一声,饶是她素来没有音乐细胞,也被这琴音勾了魂魄,惬意的闭上眼享受这一段音律。

琴师在台上默然的抚琴,习惯性的扫了一眼满目惊艳的众人一眼,这张该死的脸啊……永远比他的琴音更吸引人。

他最后将目光落在闭着双目的婠婠身上,不觉错了一个音。

琴师弹完一曲即下了台,又换上舞姬翩翩起舞,但是相较于之前那个差远了,众人也没了兴致。

四郎君早已无心听琴,眼前的美人固然惊艳,也比不上他此刻迫切得到婠婠的心愿!他的目光往婠婠身上一掠,又往李氏身上扫去。李氏这会十分高兴,想来对这曲琴音更是满意,他心下一动,凑到李氏身边,道:“娘,这位娘子可果真是弹得好,不如就请她来我们府上弹奏一曲?”

李氏点点头,四郎君又笑道:“不如派个人请她来前台问问,我看……婠婠,就你去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婠婠茫然的呃了一声:“夫人、四郎君,有什么吩咐?”

“你去后台请方才弹琴那位娘子过来。”四郎君道。

婠婠应了,便在侍婢的领路下独自去了后堂。

后堂和前堂以层层的珠帘和帷幔隔开,又有长长的回廊,与外面彻底分隔成两个世界,侍婢解释道:“因为今儿班里没人,所以才这么静。司衣在最里面的红门的小阁里休息,娘子自行进去吧,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顶就是,奴婢们还得出去伺候。”

婠婠谢了她,自己沿着走廊往里走去,转来转去才到一间红色门扉前。

婠婠先敲了几声门,里头没有回应,反而把虚掩着的门给推开了,一股清雅的兰花香气扑面而来,她尴尬的往里望去,里面是一间相当拥挤、却很整齐的房间,各类戏服、器具整齐有序的摆放着,琴、筝、笙等各类乐器随处可见,先头台上的那琴师——听侍女说是叫司衣,显然是个艺名——正跪坐在屋中的软榻上对着铜镜脱妆,只露给她一个妖娆的背影和完美的侧颜。

婠婠方要说话,冷不丁被一只宽厚的手臂搂住了腰,惊的她叫出声来,“啊!”

回头,正对上四郎君满目贪婪的容颜,那张俊美的容颜被满满的****沾染的变得有些恐怖,她并不知道四郎君在她离开后就也跟着来了后堂,她如今站在这里,都是他一早的策划。四郎君一手搂着她的腰,顺势就将她抱入怀里,怜爱的摸着她的发:“婠婠,是我。”

“四郎君!请你自重!”婠婠骤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气的浑身发颤,双目通红的瞪着他。

四郎君未料到会惹恼她,上回她的委曲求全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接受,他还一直以为婠婠也想着要跟他。

“别怕,你不迟早都是我的人么?我会让娘同意纳你为妾的。”四郎君完全没看懂婠婠此刻满目的厌恶和恐惧,他上前一步推搡着婠婠一同进了屋,反手关上门,扣上,“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只要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娘那边自然就……”

“不!”婠婠斩钉截铁的打断他,肌肤之亲?她不要!和**君?想想都恶心。

四郎君只当她是在害羞,不断拉扯着她,婠婠竭尽全力的反抗着,想要逃走又毫无办法,她坚决的抗拒也让渐渐失去了耐心,动作愈发粗暴和强硬,婠婠被他弄的浑身都疼,眼泪不断在眼眶里打转,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扫向屋中唯一的另一人。

坐在榻上的司衣以余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二人一眼,只当这主仆是在调情,起身来走屏风后,彻底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果然是红尘女子,对这种事毫无援手之意。婠婠彻底绝望,难道真的要被这畜生玷污了……

四郎君见唯一的障碍也走了,更是肆无忌惮的对她又亲又摸:“婠婠,我已经想好了,今年一定会用功读书,好好科考,但是前提是要你在我身边!等我金榜题名,到时候我们木已成舟,娘自然会允了将你纳入门……”

“荒谬!”婠婠在惊慌中拔下了发上的素簪,“婠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做什么!”四郎君察觉她的不轨,一把夺下她的发簪抛在地上,他彻底怒了,不由分说一把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擒住婠婠,婠婠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失声尖叫起来,四郎君慌忙来捂住她的嘴,她一口咬到他的手背,痛的四郎君不得不放开了她,却又立马冲上来擒住婠婠,这会他留了个心眼,把手巾塞到了婠婠嘴里,这样她既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咬他。又扯了腰带束缚住她的双手困住她的自由,再一把推倒在软榻上,这些动作他做的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完全得益于他多年来风流无度的生活,对于女人手到擒来。

婠婠简直要疯了,这算什么事?!操!她日后不废了他男根她就跟他姓!

才十三岁的她在四郎君面前简直就像是萝莉对上大叔,他手指一推就能径直把她推翻在地,蛮横的来撕扯她的衣物。

“呜……呜……”婠婠绝望的发出最后的呻吟。

“别怕,婠婠,我会对你负责,疼惜你一辈子。”四郎君满意的看着身下的少女浑身筛糠似的战栗,再也没了平日的淡定。

兴奋的四郎君不急不缓的剥离她的衣物,只留一个红色的肚兜,伸手正要往她胸前摸去,冷不丁一个冰冷冷的东西抵住了咽喉,那刺骨的冷度让他的神经一下敏感起来,他愕然的抬起头,正对上一个男人冰冷如霜的眸子,和一张妖孽至极的面孔。

男人手握着一杆戏剧中常用的红缨枪,在他喉管上轻轻一点,示意。

他立马识趣的爬起,这个过程中,那支红缨枪的枪口就这么直直的点着他,直到他一步步后退,抵上房间的墙面,才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儿就这么一个出口,方才已经被他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