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番外—寻找
没有多久,他就喷射了。紧搂着心蕾,他咬着她的肩膀,低低的闷哼出声,把自己攒了多少年的子弹,一束一束的倾泻在了她的身体里。
感觉到心蕾在颤抖,他软在她身上,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她。心蕾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更是止不住的呻吟。
这时两人才发觉都出了一身的汗。却不是运动得来的,而是紧张出来的。
可他那里还是坚硬的,依然抵着心蕾的最深处。她在难受的扭动,似乎想他早点离开,可他却不想松开,还是紧抵着。
他完全没有尽兴,酒精让他的脑子很兴奋,也让他的血液在沸腾,他像吸了大烟似的,才尝了一口,怎么舍得丢开手?他还想要。只是刚才她太紧,裹得他受不住,所以才中途交代了。
平缓了一下呼吸,他果然又动了起来,哪里终于湿润了,这次舒服多了,他顿时癫狂起来,身下的动作立即变得没轻没重。也忘了心蕾还是第一次。
心蕾没料到会是这样,她以为终于捱过去了,却没想到才是个开始。张了下嘴,她想叫他,还没出声,谢丰已经吻了下来。半天从他嘴下逃的自由,总算可以说话,却听见自己颤声在哼:“疼。。轻点。。”
这时候的谢丰,一半是真的醉酒,一半是已醉在她的身上,听见她的呼叫,更是把她压住了没完没了的索取个不停。
失去控制的男人,犹如洪水猛兽,心蕾这才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谢丰酒后乱性的牺牲品。她咬住唇忍着。
至少这个男人,是她爱的。
后来他干脆把她的两条腿抗在了自己肩上,她被折着,不敢睁眼,就感觉自己在被他重重的贯穿,人软成了一滩水,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麻麻的疼。心里在求着他赶紧停下来,但是身体的某处却又像是被他从二十几年的沉睡中唤醒了,又如此的渴望他强有力的冲撞。
即使疼。
无法形容的感觉,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销魂,挠着她的每根神经,她心里想爆炸,终于忍不住开始喊他的名字,求他快点结束。
谢丰,谢丰,她呢喃着。在她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他终于猛地吻住她给了她最后的重重撞击。
她几乎要死过去,两手无力的抓着床单,只会呻吟。谢丰趴在她身上喘息,她嘴里满溢着他给她的酒气,渐渐地脑中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明天他醒过来以后,会不会记得他现在做的一切?
许久,谢丰才从她颈窝里抬起头。心蕾半睁开眼看他,就见一双醉意朦胧的丹凤眼,嘴角噙着浅浅的笑,他在轻声唤她:“心蕾。。”声音又哑又柔,也似带着十分的醉意。
她眼底骤然湿润了,“谢丰。。”她也叫他。你要记住,我是心蕾!她在心里喊着,我是心蕾,明天别忘了我。
“嗯。。”谢丰应着,脸又埋入了她颈窝。
她微微侧头,视线里又看见了那个相框。
它摆在床头柜上,四年前,她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就一眼注意到了这个木质小相框。它很土,做工粗燥,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出是地摊上淘来的廉价货,之所以引人注目,就是因为它和这个房间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搭。
可是今天,它依然摆在这里。
相框里是两女一男,莎莎和陈玉一人挽着谢丰的一条胳膊。三人都穿着军训的迷彩服,腰间扎着一根皮带,对着镜头在放肆的笑。
那样纯真无邪的笑容,那样青涩充满稚气的面孔,那样蓬勃的朝气。十七八岁才有。
那个时候的陈玉,有红润的脸庞,阳光下,露着两排细白的糯牙,张嘴大笑着,眼睛闪闪的放着光,飞扬的神采,竟像盖过了旁边的莎莎。她第一眼看见这照片的时候,几乎没认出她来。
谢丰当时瞧见了她惊诧的神情,说道:“是陈玉,认不出来了吧?”他微笑起来,语气仿佛不经意似的,“那时候,她很可爱吧。”
她抬头看他,就见他的视线凝在照片上,眼睛只盯着那个焦点,一错也不错。
四年,这个房间的很多东西都换了。窗帘,台灯,椅子,甚至它旁边的电话也换成了银色的子母机,惟独这个相框,一成不变,还是老样子。
她闭上眼,嘴里说着:“谢丰,你是不是。。还在爱着陈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可是除了现在,其他时间,她有勇气问的出来吗?
她其实知道他还在爱着,她的眼睛看得见,但她想听他的回答,也许他愿意哄她一下,如果他哄,那么,她宁可闭着眼睛相信他。
但他没有。他在诚实的回答。
“。。。她已经是陆东霖的老婆了,今后。。我不能爱她了。”他说的,就是他心里想的。不能爱了,今后,他要尽可能的来爱身下的女人了。
“那你,有没有点。。喜欢我?”她本来想问的是,那你,有没有点爱我,但那个爱字,到了嘴边,却被喜欢替代了。
说爱,有点太奢侈了吧。如果能爱,他早就爱了,她有何至于等到今天?
“有。”他没有犹豫,吻着她脖颈答着。
此刻,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不加掩饰的酒后真言。爱,他不敢答应,但是喜欢,他是肯定的。
“我哪里让你喜欢?”她从来没听他告白过,或许现在,乘着他酣畅淋漓,意识有点涣散的时候,她能从他嘴里听到一言半句。
谢丰从她身上翻下去,把她搂紧在怀里,低头吻她粉红的唇。
然后,闭着眼,他无意识的继续说着真话:“你和她很像,都是那种默默把爱放在心里的女人,很固执,让人生气,可也让人心疼。。。”
“因为像陈玉,所以你才喜欢我吗?”
“。。嗯。”他没想那么多,他觉得就是在承认喜欢她。
心蕾眼角湿润了:“除了这,还有哪里让你喜欢?”
他头晕,困意也袭了上来,随口答着:“。。我还喜欢你的嘴。”
“为什么?”
他的眼已经闭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轻:“。。它很小,含着很舒服,和她的很像,软的。。让人忘不掉。。。”
他只亲到过一次,就在心里想过无数次。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有机会触到它,它属于陆东霖。他嫉妒陆东霖,那种嫉意,渗透到他的每根毛发,每个细胞,只要看见陆东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和他作对。陆东霖永远都不会了解他的这种心情,他触手可及的东西,对他而言,却是一辈子不能实现的遥远。
想着,他就睡了过去。
他并不知道,在他怀里的女人,已经泪流满面。
第二天快到十点,他才醒了过来。
第一个感觉,就是宿醉后惯有的头疼。他抚着额,坐了起来。屋里的空气有点混浊,一股隔夜的酒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站起身,他去拉开了窗帘,五月明媚的太阳晃得他睁不开眼。推开窗,一阵凉风携着光芒扑向他,他眯着眼,风卷起窗帘打在他脸上,他像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似的,仿佛顿时清醒了过来。
这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心蕾!
昨天他是带着她回家的。
转身他看向床上,一些迷乱的画面在他的脑中清晰闪现,心蕾含泪的眼,她的娇喘,她负疼时的低呼,她像醉了酒一样丽的脸,还有,她诱人的身姿。。。
他的目光最后定在了两点浅浅的血渍上,在米色床单的一片素雅中,这两点红,仿佛两片风雨过后陨落的花瓣,它们,有点点醒目,有点点艳。
他没有找到心蕾!
屋里没有。
她在A市住的公寓一年前已退掉,她法国的手机打不通,他试着拨她以前在A市的手机号,也不通。他给陈玉打电话,陈玉说心蕾没来找她。
他在家里等了一天。
也许心蕾是出去办点事,事情办完,就会回来找他。他这样想着。
但他连等了三天,心蕾都没有出现。
他突然发觉,如果心蕾不来找他,他就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她!他没有她法国的地址,因为他从没问过她。他只知道她到法国后上的那所语言学校的名称,他甚至不知道后来她具体在哪所学校留学。假使她的电话打不通,他将找不到她!
他突然心慌了。
他终于准备接受她,也把她真正变成了自己的女人,这时候,她却不见了。
晚上,在一片漆黑中,他独自坐在公寓里,脑子里回想的,竟全是那一夜的画面。以前的心蕾他似乎全部忘记了,他只记住了那晚上的她。
她的娇,她的媚,她的唇,她的疼,她在他手心的柔软,她惊慌害怕却心甘情愿的眼神。
他第一次真正觉得,这是他的女人。陆东霖说的对,这个女人,才是他应该负责的。
似乎一夜之间,他就对她有了强烈的欲望。他很想抱她,想亲她,摸她,想占有她。他想听她在他身下娇喘低呼的声音,甚至还想让她疼,他想把自己的力量,都用在她的身上。心蕾,在他的眼里,已不再是以前那个理智冷静懂事的女孩,更重要的,她只是一个他想要的女人,他想拥有她,像普通男人想拥有自己的女人那样。
第四天,他终于等不住了。
给所有他能想到的人打电话,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心蕾。他终于想起,她会不会回了她的老家。
冲出公寓,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办公室,翻遍了所有的抽屉,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才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她老家的电话号码。拿起电话他打过去,接电话的人是心蕾的父亲,他以为他还是心蕾的男朋友,告诉他说,心蕾只回家住了一夜,三天前就走了。
他愣了一下,接着问,伯父,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心蕾父亲答,她不是还要去留学吗?
挂了电话他就接着打陈玉的手机。他记得心蕾说过,陈玉帮她把来回的机票都预定好了。
手机立刻就通了,陈玉正在陆东霖的办公室陪着他上班,他问道:“你帮心蕾定的是几号的返程机票?”
“我帮她定的是一周以后的,但心蕾后来好像改签了,具体哪天我也搞不清了。”陈玉有点吃惊,“怎么,你还没找到她?”
他隔了半晌才“嗯”了一声。
话筒里传来陈玉的喊声:“活该!谁让你到今天才想到去找她!”
他依稀又听见陆东霖的声音,不阴不阳的让他心堵得厉害:“这小子别是跟我学的吧,自己的老婆不见了,才想着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