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无爱王爷冷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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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牧星寒经段情的精心照料,伤势已大有好转,一行四人走走停停,终于回到了玄黑宫。

依旧没有变,一样的死气沉沉,黑色似乎主宰了这里的一切。宫主已在宫殿久候多时,四人刚下车,一齐去了宫殿。

宫主居高临下,高不可及,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参见宫主。”四人单膝跪下,头微低,象征着自己永远臣服在他的脚下,而事实上又有多少人真正的心悦诚服呢,他们只不过是惧于他高深莫测的武学造诣。

宫主发问:“任务完成了?”

“是,蓝门一族,无一人幸免。”牧星寒如实地禀报。

宫主背对着他们,将右手伸了出来,道:“蓝门主的项上人头……”

“因为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又让她夺了回去。”牧星寒不敢隐瞒,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失手,会面临着怎样的惩罚。

宫主似乎有些不信:“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从你身上夺走东西。”

“是一个叫莫言的女人,为此寒还受了她的一剑。”段情解释道,想要尽最大的努力为他开解,因为牧星寒再也受不起折腾了。

“莫言,她还活着。”宫主一人喃喃自语,忽然转过身来,冰冷的面具对着他们,“有趣,哈哈……”

牧星寒不知道为什么宫主会笑得如此开心,甚至不加丝毫的掩饰,他追问了一句:“还有何吩咐?”

“你们下去吧。”宫主挥了挥手,谁也无法想象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慕容山庄热火朝天,而牧星寒对于这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直到有一天,段情来找他:“寒,近来可好,你似乎消瘦了不少。”

“我没事,谢谢关心。”牧星寒爱理不理的一副表情。

段情很清楚,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你还在想她,是不是?”

“不要胡说。”牧星寒马上否决了,他似乎开始讨厌聪明的人,一厢情愿地诉说着别人的心思,尤其是聪明的女子,莫非天下最独到的女子都让自己给遇上了。

“忘了她吧,你们根本是不可能的,她就要成亲了。”段情走到他的身边,她是特意过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希望那个女子不要再占据他心中的位置,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矛盾,“可新郎却不是你,而是慕容怿。”

“成亲?”牧星寒似乎有一点吃惊,马上恢复了镇定,“那就祝她幸福吧。”

“少主。”忽然有人打断了思绪,叩倒在牧星寒的跟前,“宫主有事找你,请你速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牧星寒便独自一人去见了宫主。

段情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子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宫主似是而非,话语间夹杂着一股脱俗的气息:“寒,你的伤好了吗?”

“多谢王父记挂孩儿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平常的对话,慢慢地演变进化,成为了禀报,这是多么的令人难以想象。

那只是一个铺垫,宫主新的指令又下来了,牧星寒似乎成为了一个为他达到目的的棋子,道:“那就好,现在有一个新的任务,希望你可以达成。”

“目标是谁?”

“蓝水哲,与慕容怿成亲的那个女子。”一字一句,都对上号了,难以置信。

“什么?”牧星寒一惊,莫非王父已得知了一切。

宫主对于牧星寒的强烈反应起了疑心,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牧星寒急忙急忙解释道,“只是那慕容敌的武功实在高深莫测,孩儿不是他的对手。”

宫主似乎对于一切都胸有成竹,安排好了一切:“在成亲的典礼上,你只要一招将她毙命,以你的轻功,那老匹夫绝对不可能赶上你。”

“孩儿遵命。”牧星寒勉强答应,心中却泛起了愁绪,他不知该何去何从,难道真的要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人吗?”

婚礼的前一夜,慕容山庄内。

蓝水哲始终无法入睡,她开始后悔当初自己所承诺的。这段时间,她努力迫使自己忘记牧星寒,可是他的影子在自己的脑海中却是越发地清晰。这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并不是所谓的一时兴起,而是刻骨铭心的。而无辜的冲动,让自己陷于了两难之地,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冷血杀手是否会接受自己的懵懂。

蓝水哲徘徊,她是不是应该为了自己的真实情感,而选择逃避这场婚礼。不,这太残忍了,这对于慕容哥哥是不公平的。与其为了追逐莫名的情感,让所有人陷入窘迫,不如妥协,有一份平凡的幸福,让所有人都可以开心,第二日,慕容山庄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各路江湖英雄前来道喜。山庄内挂满了红色的绸子,慕容怿一身新郎礼服,英气逼人,同慕容敌一道接待陆续而来的客人。

“慕容兄,真是虎父无犬子,后继有人了,哈哈……”

“谢谢,里边清,待会儿一定要多喝几杯啊。”慕容敌在一旁乐得不可开交,迎接着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房间内,莫言依旧为蓝水哲耐心地梳妆打扮,一时控制不住,留下了泪。

“娘,大喜的日子,您为什么要哭?”蓝水哲安慰道,握住了她的手。

莫言转而破涕为笑,道:“不,娘这是高兴,正天如果还在世,那该有多好,我们就可以一同享天伦之乐了。”

蓝水哲不免觉得母亲有些多虑了,她寂寞了这么多年,便笑道:“待我与慕容哥哥成了亲,我们还是会孝顺你啊。”

“娘知道,你是最乖的孩子,永远都是。”莫言一把将蓝水哲搂进了怀里,“好了,吉时已经到了。”

莫言拿起了红盖头,轻轻地,盖住了蓝水哲的脸,谁也没有注意到蓝水哲眼角下的眼泪,她害怕,却似乎又期待着什么出现。

山庄的厅堂,满堂的宾客恭候多时,莫言与慕容敌两人相视而笑,他们为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感到高兴。

“新娘子到了。”喜娘搀扶着蓝水哲出来,将她带至慕容怿的身旁。

司仪高喊:“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

“一拜天地。”

两人一齐跪地,朝天而拜。

“二拜高堂。”

慕容怿的视线未从蓝水哲的身上离开过。两人跪拜。

“夫妻对拜。”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出现在蓝水哲的面前,道:“跟我走吧。”

是熟悉的声音,蓝水哲掀开盖头,真的是牧星寒。之前所下的的一切决定,顷刻间,土崩瓦解,甚至要喊出“牧星寒”,但仍旧僵持在原地,徘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在下面窃窃私语,慕容敌站了出来,“区区玄黑宫的杀手,竟然该来我慕容山庄捣乱。”

“跟我走吧。”虽然带有寒意,而蓝水哲却可以感受到这其中充满了无限的渴求,彻底击垮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蓝水哲任性地甩开了慕容怿的手,投向了牧星寒的怀抱,在场的人都被这一举动惊呆了。

“哲尔。”慕容怿隐藏期待的眸子望着她,他在乞求,乞求蓝水哲回来。

矛盾,那一瞬间的抉择遥遥无期。红色的新娘礼服此时是那样的惹眼,成为了不可抹去的烙印,手掌慢慢地开始用力,指甲几乎要嵌入了皮肤,蓝水哲用袭来疼痛来麻痹自己,流下了属于他的泪:“对不起,慕容哥哥,就当作没有遇见过我。”

“没遇见过你?哈哈——”,眼神中的聚焦一下子涣散了,宣泄着绝望的情绪,慕容怿用力扯去了桌布,“哗”,地上一片狼藉。

“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忘了他,可是错了,我根本做不到。”蓝水哲知道她伤了他,他的心真的是被伤透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的失态。

“哲尔,你不能跟他走,难道你忘记了绝命箫的预言吗?”莫言企图挽回最后的希望,将她挽留在身边,挽留住慕容山庄最后的颜面。

蓝水哲松开了手,红色的盖头飘落,如同一抹红色的利刃,深深地刺痛着慕容怿的心,他真的被她抛弃了。蓝水哲的内心很挣扎,但她依旧说道:“这一切我都没忘,可是没有关系,哪怕只有一天,我不想将来自己后悔。爹,娘,哲尔对不起你们。”

话音刚落,牧星寒便牵起蓝水哲的手,夺门而去。慕容怿重重地将一切摔烂,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就如同他的心一样,被人任意地践踏蹂躏,众宾客吓得都退出了山庄。

慕容敌从未见过他如此暴躁过,也许这回真的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能在一旁劝导:“怿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牧星寒与蓝水哲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慕容山庄。两人骑上快马,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没有回头,不顾一切,蓝水哲依偎在牧星寒的怀中,她从未感到如此的安全过,仿佛别人的一切是非议论都与自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