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无爱王爷冷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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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冷夜的手指变得僵硬,他青色的瞳孔之中,只有那个女子的影子,正在逐渐地变大,思绪似乎在一点点聚集。

桓翎飞身掠过,带走重伤的牧星寒,一道乳白色的发闪过。

冷夜的瞳孔忽然称大,神经似乎被刺激到了。

如果他真的行尸走肉地活着,溪夕还有继续下去的勇气吗?

没有节制的泪,如雨落下。

她愿意用性命来完成这个还不知道结果的赌局,就算失败,也没有遗憾。

她白皙的手臂,早已刻画了几道艳色的红,然后用力。

青剑逐渐刺入自己的胸口,粘稠的液体下来,带着咸涩的味道。她坚持地眼神,笑道:“如果还没有记起我,就不要放手。”

冷夜好像抛弃他手中的剑,却被人牢牢地固定住了。

“嗯——”剑还在一寸一寸地进去,溪夕感到精力正在流失,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

她的眼神还是如旧,望着他,期盼着……

好累,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溪夕感到身子好软,仿佛那不是她的。

终于,到了最后一刻,倒下去——

周围的一切正在褪去,很静,却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托起。

“溪夕——”熟悉的声音。

那时梦吗?

她无力再去睁开眼睛,眼前浮现的是曾经拥有的一分分色彩,她曾经拥有的快乐时光,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溪夕,你要醒过来啊,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你不可以就这么睡过去,不可以……”冷夜绝望的呼唤。

他发疯似地摇拽着她那惨白的身躯,依旧是无动于衷。

周围的厮杀还在继续,冷夜眼眸之中的青色彻底退去,不再受任何人的控制。

他横抱起没有知觉的溪夕,她暗白的手臂垂下,接触不到外面的温度,只是嘴角竟然还带着笑意……

冷夜踏过重叠的尸体,缓缓前行。

如果可以选择,他当时应该放弃仇恨。无为的恨,就算自己变得强大,失去最爱的人,那一切也是枉然的。

桓翎一直扛着牧星寒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慌张的神色不住的向后撇去。

牧星寒昏昏沉沉,几近不省人事,苟延残喘一直到现在——

忽然步子止住。

“那个叛徒,竟然会是你——”牧承遥看来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邪恶的目光,不觉地扫射过去,似要将人看透。

桓翎并没有退缩,他只是放下了牧星寒,眼眸之中全无畏惧之色,道:“没错,是我将宫中的消息散布出去,是我盗走了绝命箫,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宫主去死——”

牧承遥黯然:“你这么处心积虑,为的只是这样——其实本座早就应该发现,你是易善王族的后人。”

“看来你聪明多了——”桓翎抽出手中的断水剑。

“那又怎样?”

“五年前,其实我并不是失手杀了楼兰王妃。当时我知道她就是宫主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也很惊讶,哈哈……”桓翎自知死亡近了。

“所以你竟然……”牧承遙有些激动。

“对,我杀了她,我也要让你们经历痛失亲人的滋味——”桓翎得意。

“你会为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威胁的口气。

“是吗?”自然处之。

“你以为有能力,可以战胜本座吗?”轻蔑的挑衅。

“易善王族的人,只能死在战场之上,我已经了无遗憾,可以堂堂正正到九泉之下,见我的祖先。”桓翎双手举剑,拼劲所有的力,如一道风过去。

而牧承遥只是一个俯身,他很快就陨落了。

不到任何痛苦的挣扎,殷红的血下来。

浮现过脑海的依旧是,王弟追逐他的情景,就差一点,他们便可以相认了,就差那么一点。桓翎合上了漆黑的眸子。

牧承遥过去,用绝命箫挑动了牧星寒的头颅,道:“本座答应过的,决不会反悔,今天暂且留着你的小命。”

然后长袖飘过,坦然处之,按着原来的方向回去。

牧星寒心里的恨在流淌,可是自己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事情恶化下去,一直下去……

斑斑的色彩,烙印在棕褐的岩石壁上。

抹红色的藤,如同蜿蜒的手,罪恶地将大块的石头牢牢地束缚,镌刻下交错在一起的沟壑,流淌着渗出了的水滴。

那是最古老的石屋,没有任何的装饰,一切都是原来的面目。

只能昏暗的气色,让人感到死寂的沉默。被抑制的气息排山倒海的过来,没有人会愿意呆在这样的地方。

在这里只剩下了流水的声音。

让人忽视的角落里,有一个特别的女子站立着。

淡淡的眉,朱红色的唇,明亮的眸子灵动地扑闪,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不同寻常的环境,让她有了些畏惧的退缩。

她的轮廓开始渐渐地清晰起来,高高隆起的小腹显得那样的突兀,她怀孕了,至少有七个月了。

这似乎成为了她绝世容颜的缺陷,她的美有了瑕疵,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让她无法无所顾忌。

她的身后一张简陋的石床,它的上面只是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

蓝水哲垂眸,纤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个小生命,他还没有看见这个世界的权利,却已经开始变得不安分。

沉浸在没有干扰的世界里,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那么一点点的要求都无法满足,平静在一刹那被无情地掀起波澜。

男子的突然闯入,让气氛一下子达到了极冷的冰点。

黑色的风衣,玄色的衣衫因为缝隙之中的冷风而微微地扬动着,银色的面具遮盖住了他所有的神采,只有一双冷冷的瞳,散发着沉沉的色彩。

他身后昏黄的光若隐若现,渲染了极致的气氛,恐怖的气息立刻蔓延开来,压抑的难受。

牧承遥缓缓地褪去他脸上的面具,极端的狰狞,一张几乎已经扭曲了的脸,凶恶的眼神一直盯着蓝水哲,盯着她腹中还未出生的孩子。

仇恨的宣泄,淋漓尽致。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她逼迫过去,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更没有意识到她眼里恐惧的神态。

蓝水哲木讷地摇着,身子十分的不协调,她不由地向后退去,脚后跟抵触到了什么东西,直直地摔落在了没有温度的石床上面。

惊慌,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过来,一点一点地向自己靠近。

“慕容哥哥——”蓝水哲不停地叫唤着,企图唤回他最后的良知,唤回他们曾经的回忆。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牧承遥愤怒的神情变得愈加的凝重,狠狠地说道:“那个无知懦弱的慕容怿,他已经死了,现在在你眼前的是牧承遥。”

蓝水哲娇弱的身躯,瑟瑟地颤抖,惊慌的神色颓然地看着他。

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慕容哥哥吗,他曾经对于自己的体贴,曾经给予无私的爱,曾经不计较的付出,在这一刻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在他的眼前,她只不过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鸟,没有办法可以挣脱这样的牢笼,逃离没有温度的世界。

牧承遥靠近蓝水哲,白皙的手指扣住了她精致的下巴,向上用力,她的脸被迫微微仰起,受到严重的挤压,她的脸感到生疼,呼吸受到了抑制。

蓝水哲用尽她所有的力气,企图让他放开。

没有想到,牧承遥扯下了她头上的发簪,一头的墨发,如瀑布一般宣泄而下,散落在她的胸前,零乱不堪。

蓝水哲吃惊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让她的眼睛变得更加的大。

牧承遥如同一匹下山的猛兽,朝着蓝水哲的方向,毫无顾忌地压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的整个身子完完全全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蓝水哲的手被牢固地钉在了她额头的两边。秀发魔法似的铺开了,照眼的美。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牧承遥低沉的声音。

他和她的鼻尖已经触及到了,彼此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混乱地毫无规则。

蓝水哲将头微微地侧过去,显然她不愿意面对,她想逃避,她甚至天真地认为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看着我的眼睛。”牧承遥勒令,“告诉我,为什么你怀的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你喜欢的是他,为什么你一再地背叛我?”

蓝水哲扭过脸,明亮的眸子里开始渐渐聚集泪水,却激动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到现在这个样子。

“慕容哥哥——”这是唯一可以给她勇气继续下去。

“哥哥?”牧承遥的声音变得咆哮,“难道这一辈子我就只能成为你的哥哥,我不要,我再也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了。”

“呜呜——”泪水下来。渗入到蓝水哲的嘴里,莫名的苦涩,却只能默默的忍受。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牧承遥的脸迅速阴沉下去,他想要得到她,说道,“今天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烙印。只要我存在的一天,你就不可能从我的身边逃离。”

“你要干什么?”蓝水哲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知觉,道,“我已经怀孕了。”

然而牧承遥全然没有顾忌她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他的嘴唇贴在了蓝水哲的脸上,漫无规则地游走在上面,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望,他只是纯粹地想得到她。

蓝水哲根本没有能力,她不停地想要反抗,可是他柔软的嘴唇肆无忌惮地下来,突然他的舌头伸了进来。

她用力地咬下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刺激着彼此的神经。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下来,炽热的红色。

牧承遥丝毫都没有感到疼痛,任凭她咬,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痛得没有生存下去的勇气,心已经麻木了,不会再痛了。

蓝水哲松开了,她还是不忍心,不忍心这样的伤害他。

牧承遥的嘴角划过一道弧度,邪恶的笑容,不甘心的满足。

然后悄悄地解开了她身上的腰带,无情地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温柔地抹去了她嘴角残留的血迹。

蓝水哲的瞳孔一下子变大了,他的影子倒影在其中,慢慢地放大。

此时只有她自己的心在说话:

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人是你。

你知道吗?那个孩子是你的。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来找我。

可是这一切牧承遥都听不见,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她不会承认孩子会有这样的父亲,她会一直埋在心底,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