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陈时差进来,陈时运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修炼,读过几部修真小说的陈时运,自然明白这种感觉,不就是修仙的嘛啊,他一直都以为那些修真小说都是扯淡,没想到还真有其事,更没让他想到的是他也会成为像小说的主人公那样幸运,得到神奇的修仙秘籍《黄帝内经》。
“时运,你耳朵聋了,刚才叫你怎么没听见啊。”陈时差进来就是一顿数落,这个陈时运从城里回来后,就似乎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陈时运“哦”了声,陈时差扛着锄头在肩上,从压在墙堆的瓦砾下撬出一个铁罐来,从罐子里取出几张皱巴巴的毛块来,转身对陈时运说道,“今天要去镇子上买点农药,山上的苹果都长了虫子。你就在家看家。”
陈时运是哥哥从小带大的,在心里陈时运一直都把哥哥当作长辈。看着陈时差被压弯的脊梁,和那张提早衰老的脸,连身干净的好衣服都没有。陈时运的心里别提有多难过。
原本陈时运打算将自己要在家创业的想法告诉陈时差,可看到陈时差拿着锄头,生起气来可真要给自己一下的话,那不就酿成惨剧了。于是陈时运只好另外想办法,这件事情等到日后再说。
陈时差走后,东边偌大的太阳,泛起了红光。天气很晴朗,陈时运准备出门找村支书王长贵,商量事情。却听到院子外面王长根在呐喊,“陈时运,你个****的,我家牛呢?”
旁边气得肚子圆鼓鼓的王桂花,恨不得揪住王长根的耳朵,踢烂他的家伙。那头老水牛可是王长根家里最贵重的财产,耕田犁地,从镇子里运东西还能当交通工具呢。王桂花宁肯不要王长根,也不能不失去那头老水牛。
“你家牛在你家啊,问我作什么?”从屋内出来的陈时运乐呵道。
“放屁,昨天就你一个人在农田里,不是你还能有谁?”王长根激动了起来,仿佛马上就要朝起家伙跟陈时运干架。旁边不吭声的王桂花虽然不言语,但气势跟架势比王长根强很多。她可是十里八街的骂街高手,曾经有一次因为村长分地不公,她觉得分到她家的地土质不好,地理位置又偏于黄河边上,每到涨水的季节,种下的蔬菜什么的都被淹了个精光。她让村长给她家换,村长死活不肯。王桂花就在村长家门前骂了一天一夜,从哭诉她家的不容易,到问候村长家的祖宗,描述他祖宗与各种飞禽走兽发生关系的细节,非常逼真。后来有人说那是照着晚上王长根****说的,而王长根就是飞禽走兽。
后来村长终于妥协,拿自己家的地跟王桂花换了。
“你家母牛自己有脚,该不会是受不了你,自己跑了吧。”陈时运调侃说道,惹得旁边的王桂花脸一阵红晕,气得脖子里也红了。
陈时运知道王桂花这是要展开骂街趋势了,便接着妥协道,“我把牛还你家就是了。”
“快说,在哪?”王长根问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陈时运转着眼珠子,说道。
“那是我家牛,你凭什么还讲条件,你个小狗日的,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好欺负是吧。”王桂花生气说道。
王长根倒不觉得是这个理,现在他们连牛在哪里都不知道,何不等陈时运把牛交给他们,那时反悔也成,看陈时运那小子也不敢怎样。他拉着王桂花,对陈时运说,“你要什么条件?”
“嘿嘿,把你家王小妮嫁给我做老婆。”陈时运说。
“不行!”王长根跟王桂花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王小妮是他们的宝贝女儿,也村里甚至是十里八乡的大美女。凭这样的先天条件,就是在城里找个富二代也是绰绰有余。他们怎么可能将女儿嫁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陈时运。更何况王小妮打小就看不上陈时运,每次玩过家家的游戏时,王小妮都不会选择陈时运扮老公,陈时运为了讨好王小妮,只能扮孙子。
其实陈时运也知道,这么突然提出来,王长根和王桂花肯定不会答应。泡妞这种事情需要循习渐进。自从王小妮高中毕业在城里读大学,陈时运就很少见到王小妮,何不趁这个机会多和王小妮接近接近呢。
“不行也行,那你们让王小妮来我这,取牛。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依。”陈时运态度很坚决。
王长根和王桂花拗不过陈时运,只好回家让王小妮过来,王小妮在县上的一家肥料公司上班,担任总经理助理的职位,下班都有人开着小轿车送回家来。
“让小妮单独去见陈时运,这小子会不会欺负我家小妮?”在回去的路上,王长根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王桂花心底里虽然也有这种担心,但陈时运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小子表面上了二郎当的二流子模样,其实心底并不坏,记得有次村里的祠堂里住着个疯老头,还是陈时运每天把自己吃的分给他吃,那疯老头才活了下来。
“没事。”王桂花想到这才说道。
等到王长根和王桂花走后,陈时运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愈发觉得璀璨夺目。他收拾了下行装,出发到村书记家去。王石当村村长的实权并不大,管理分配土地还得看村书记王长贵的脸色,可王长贵这人老奸巨猾,出了名的没好处不办事。陈时运提着一瓶烧酒,心里犹豫着这王长贵会不会嫌这礼太薄,不收。可陈时运家里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瓶藏了很多年的烧刀子。
刚到村书记家门口,陈时运就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从王长贵家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我靠,大白天也日,真是青天白日,今天就让他少日会。”陈时运心里暗想道。
王长贵家是独门独院,院门虚掩着,王长贵还没来得及去掩藏在他身后的张秀花,就被冒头进屋的陈时运撞上了。张秀花的丈夫是王癞子,是村里的算是村霸一类的人物,要是知道王长贵搞他的老婆,不扒了王长贵的皮才怪。
“你来干什么?”王长贵整了整衣服,让张秀花先走,张秀花捂着脸跑了出去,陈时运看见这婆娘耳根子都是红的,张秀花虽然快四十了,但风韵犹存,身材也没走样,还是像年轻的时候那么苗条有线条,怪不得王长贵这王八盖子会动心。
“我来,有点事情求你帮帮忙。”陈时运提了提手上的烧刀子,在王长贵的面前晃了晃,故意把酒的时间加长到百年,“百年老酒。”
王长贵接过那瓶烧酒,鼻子凑过去闻了闻,皱起眉头道,“****的,拿刚买的酒糊弄老子啊。”
陈时运看到王长贵的表情就知道,这礼算是送轻了。以前送瓶酒就能办好些事,现在看来这王长贵的胃口变大了。
“要是王癞子知道张秀花的事情……”陈时运将话说到一半,语言里尽是威胁的意思。
“张秀花的什么事情,你可别瞎说。”王长贵狡辩着,“刚才她是到我这来办公事的。”
“好啊,办公事,我现在就去跟王癞子说,张秀花办完事刚从你家出来的。”陈时运说道,抢过那瓶烧刀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回来!”王长贵喊住陈时运,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传开来不仅会丢了官衔,在王石当的名声也臭了。最重要的是那个王癞子真的会杀了他的,他相信那个无恶不作的癞子是干得出来的。
陈时运佯装没听见王长贵的话,吓得王长贵赶了出来,一把拉住陈时运的肩膀,“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想承包村里的两口池塘。”陈时运说。
“什么?你承包池塘要干么?”村里两口池塘以前养过些鱼,后来因为村里人都出去打工了,所以都荒了,满池塘的野草。王长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