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呆呆地站在那儿，眼睛瞧着我，向我寻求援助，但我在妈妈的淫威面前是一声都不敢吭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屠宰场。她开始大声说话表示抗议：“我是有孩子了，理查德必须跟我结婚，不然我就毁了。”
我妈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站在桌边等着。我看到梅西的表情里闪过一些想法，有些是狡猾的，有些则带点恐怖气息。也许，她是想把和理查德干的那些事抖搂出来，愚弄她的对手，因此，她爬上桌，躺在上面。我妈敏捷地拉下梅西的裙子，撩到她的大腿上，把她的两个膝盖分开。我站得离桌子很远，但还没远到看不见她两腿之间的程度。对于玛格丽特告诉过我的每一件事情，关于女人到底是怎样的，我脑子里并没有具体的形象。我妈迅速给她做了检查，随后帮她拉上裙子，我在一旁看得即好奇又害怕。我妈站在桌边说：“你的******还是完整的。男人还没有经过，孩子倒先从产道里经过了，这真是个好主意。”
梅西坐了起来，放开嗓门尖叫：“我是有孩子。我是有孩子。”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充满了哀怨，但我妈并不为之所动。梅西在桌上坐了一会儿，又是哭又是抽，最后她看到实在无济于事，才爬下来，抚平皱巴巴的裙子和围裙。然后她昂首挺胸，用胳膊抹抹鼻涕，说：“你觉得我是你买过来的，配不上你儿子。对吧？但不管怎样，他应该跟我结婚，老老实实地为他用过的东西付钱。你觉得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我在托普斯菲尔德的家可比你们这儿好。相比之下，你们的这点田不过是屎壳郎的一个粪堆。”
我觉得我妈其实已经开始同情她了，直到她侮辱了我们。
“那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很不幸，你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但这还不是我儿子不能跟你结婚的原因。原因是你是个鬼鬼祟祟的賊，你还撒谎，我不会再留你在家里的。我把你带进来，给你穿的，给你吃的，可是你却用从我孩子口中偷食来感谢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拿走的吃的，那些羊毛和你剪掉的蜡烛头。如果你的裙子装得下的话，纺车也被你偷走了。所有你偷走的东西，我都可以原谅你，我没法原谅的是你撒谎。我没法容忍一个说谎的人。”\n
“你才撒谎呢，”梅西尖叫道，她脸上的疱和斑点都更明显了，整张脸变成猪肝色，“你和你没用的儿子都撒谎。他答应过要跟我结婚，我让他操，奈何你儿子和他那不成器的小棍棍怎么也进不了，即便那玩意儿长在他脸上也没用。如果你不答应我跟他结婚，我发誓，我会告诉全村的人，你们家尽是一些无赖。”她越来越高的声调被我妈重重的一个巴掌给打断。她手捂住被打红的脸，嘴角吐出一口细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