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值得考虑!条件似乎很诱惑人!”眉角轻扬,颔首而笑,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行!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如果食言了怎么办?”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还是防着点好!
“愿赌服输!”没有把握赢是不会与人打赌的!
都说,话不能说得太绝,否则会反咬着自己!第一局下来,输了一步棋;第二局时,则输了四步棋;第三局棋中,杜晓月只走了七步棋就输得死死的!
“不可能!你的进展空间怎么这么快?”杜晓月盯着棋盘上自己的七个白子,真晃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会输得这么快!将手中的白子往棋盘上一丢,顺手搅乱棋局,嘟嚷着,“这局不算数!”
“呵呵,月儿似乎忘了你自己所说的,三局两胜者为赢,就算这局不作数,我也赢了!”谈文昊笑着陈述事实,“所以,月儿要按着赌约的内容,随我回宫吧!”
什么叫挖坑把自个儿埋了?这就是血淋淋的实例啊!杜晓月悔得头都大起来了,这人不只是一般的聪明哪!“这样吧,昊,明晚我再教你一个新的游戏,我们再来赌一次?”拉着衣角,左摇右晃,娇声软气地求着。
“月儿,你不能这样不公平,你只挑你会玩的来考我,怎么不由我来挑两个?”很满意她这种小猫式撒娇,不过,还是得保持镇定,不能被她给再哄骗了!
杜晓月撇嘴,将全身的鸡皮疙瘩先扫干净,正了声:“要不,我们一人挑一个来玩?今晚玩我挑的,明晚玩你挑的,这样就很公平了!”算了算到京城的日子,还有十多天,只要赢他一次就收手!
“每晚都这样玩?”
“对啊,白天睡觉,晚上玩,这样赶路才不会闷啊!”还有一个目的,谈文昊强行要两人住同一房间,摆明了他就是有不怀好意的想法,所以,晚上就玩到精皮力尽,看他还怎么动歪脑筋!“难道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略沉思:“好,不过,玩游戏时,如果其中一人不解其中原由,另一人得耐心地讲解。”
“好!”杜晓月毫不犹豫地答应,这古代能玩的东西不多,能搬上宫廷里的人玩的游戏就更少了,所以杜晓月是很有信心。
可杜晓月没料到,这古代能玩的游戏少确实少,但却精,玩起来很是吃力;反观谈文昊,杜晓月变着花样玩牌,偏偏他还能从中悟出共同之点,两晚下来,远远赛过杜晓月这个当师傅的水平!
因而,很不幸的,杜晓月的赌注输了,而且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悻悻地将掀起帘子,正欲下车时,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帝王还未下车,其他人倒是先于帝王而下去,外人见了,肯定要扣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了。“你先出去打头阵,这外面的宫人太多了,你可不可以让他们选退下?”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杜晓月居然怕起那几个宫人来了?”谈文昊轻笑出声,打趣着杜晓月。
“是又怎么样?他们太吵了!”杜晓月随意找着借口,又一屁股坐了回去,“这天色太晚了,我就直接坐这车回昭阳宫吧,明天再去向太后请安。”不想走路,也懒得换车。
“今天不用回昭阳宫了,直接就到乾清宫。从明天起,你搬到御凤阁来吧。”上次是个意外,以后不能再出现那样的意外,所以,还是放在身边看着放心!
“御凤阁?是什么地方?传说中的冷宫对吗?”杜晓月兴奋地站了起来,虽然在宫里住了大半年,可仍没有将宫里的所有阁楼都搞清楚,更没寻到冷宫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嗯,不错,有觉悟,我不喜欢吵闹,直接把我送冷宫,那些女人就没心情来闹一个住在冷宫里的皇后了!”
“这皇宫里除了冷宫还有很多地方!”谈文昊牵起杜晓月的气,深呼吸一口气,就怕哪天被杜晓月给活活气死了,“御凤阁是乾清宫的偏殿,哪个皇帝会把冷宫设在自己的寝宫旁?”
杜晓月撇嘴,不可置否,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好爱?“我为什么要住到你寝宫旁?难道昭阳殿的屋顶被掀了不能住人了?”
“朕懒得跟你闲扯了!”现在是谈文昊被杜晓月气得连多说一句话的心情也没有了,明明是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在这问题上傻掉了?“下车吧,外面没几个宫人,我们是微服出访,自然不会招摇。”
“哦!那还去向母后请安吗?风尘仆仆地去请安,好像不怎么尊敬她呢!”
“明日待我下朝后一同去向母后请安!”
“为什么要等你?以往我去请安时,都是最早的一个——我可不想跟你的妃子们闲扯个没完没了,请完安后,还可以回来睡个回头觉!”
“如果你明早能够早起,我也没意见!”邪邪一笑,打开车门,踩着梯子下了车。
能够早起?当然能啊,虽然贪睡了一些,但该起身做事时,还是能够行动的!杜晓月纳闷地跳下车,刚及地,就被人扶住了腰,低低的警告也随之而来:“以后不准跳上跳下,就算没有皇后的样子,也要为你的脚丫子着想!”
“知道啦!别靠我这么近,旁边还有宫人看着呢!”杜晓月推了推身边的人,瞧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三十来个宫人,心里暗骂谈文昊说谎,三十多个宫人守在外面还闲人少?“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明天不知道这皇宫里又要传什么样的八卦流言了!”八卦的力量是可怕的,如果被其他的妃子知道了,只怕明天一早都不能安静了。
“你不是很善于利用流言的吗?”谈文昊轻笑,当初在沧浪能在半天的时间里找到她,还是因为她到茶坊里闹了一番?
“那得看情况!”杜晓月不着痕迹地往一旁移了两步,避开他的势力范围。
谈文昊也不在意杜晓月的散离,转而看向一旁的宫人们,轻飘飘却又很威严地命令着:“都退下吧!”
“禀皇上,太后娘娘命人传过话了,说皇上和皇后娘娘今日不用到太宣宫去了。”刘公公上前请奏着。
呵!太后还真是会心疼人哪!
“嗯!”
“奴才已经命人备下热水、酒菜,请皇上和皇后移架梳洗后用膳。”
“今日你们几个都有赏!”谈文昊笑呵呵地点着头,挥手示意刘公公退下,但出手,看向杜晓月,笑意十足,“皇后,走吧!”
略带迟疑地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那只白皙却略带粗糙的手上,轻轻一握,仿佛是握下了一生。慢慢地走入乾清宫,看着这条道上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只有一句浅叹:绕了一圈儿,还是回来了!
“什么时辰了?”感觉到身旁一下子宽敞了许多,杜晓月猛地睁开了眼,盯着正在着衣的谈文昊,下意识地问,“你要去哪里?”
“现在还早着呢,你再睡一会儿,朕得去上朝了。”低头,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揉着她的脸说。
听见他这么一说,杜晓月这才意识到这房间里多出了五个宫女,正忙着为谈文昊梳妆。本欲再多睡一会儿的,可睥眼就见一宫女伏下身,埋于他的胸前,正给他系着里带,顿时睡意也没有了,翻身下床,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抢过宫女手中的带子:“我来!”
粗鲁的动作让谈文昊诧异:“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就是做这个!”杜晓月面色不爽,虽说是宫女按着规矩为他着装,可杜晓月就是不喜欢有女人埋在他的胸前!“噢,这该死的带子,怎么这么难系?打成蝴蝶结可以吗?”在与那带着子奋斗半晌后,眼巴巴地抬头问着。
“月儿,这种事情让宫女们来做就好了。”谈文昊吃笑,她每天穿她自己的衣服时都得跟衣服奋战半天,更何况是替别人更衣!
“不要!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的男人!”杜晓月理直气壮地驳回,说完后,见着谈文昊眼里偷偷的笑意,脸顿时绯红,小女人地忸怩着,“我是说,做妻子的替丈夫着装打领带是应该的!”
“月儿你连这个醋也吃?”眉眼俱笑,语速也轻快了不少。
“没有!”打死也不承认,瞧他连眼睫毛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月儿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就会做到!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她们!”她越是不高兴则表明她有多在意,如果她还同以前一样,巴不得自己去找其他的女人,那才是让人担心、生气哪!
杜晓月闷闷地闪回身,示意还是由宫女来帮忙,否则他这个早朝也不用去上了。抱手坐到一旁,继续观赏着别人的忙碌,思想却到一边神游去了。不知几多时,谈文昊已经梳洗完毕,见着某人还是眼一眨不眨地瞪着空洞的方向,试着唤了两声,可是没有反映,只好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的眼前轻轻晃了晃,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时,她已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