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醉红楼之水溶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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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就在此时,猛然间,恍惚中似甄天羿,径直来到水溶的面前,只听水溶惊声叫道:“天羿,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甄天羿似犹豫了会子,终是上前,在水溶的耳边似说了什么。

水溶闻言,身形一僵,猛然间抬头往甄天羿所指的方向看去,愣了半晌,回头对聂风、聂雨等人说道:“今儿个晚了,不用赶回去了,就在这里投宿一宿吧。”

语毕,不再理会聂风等人的神情,率先迈步进入了酒楼。

黛玉知道,天羿一定是告诉了水溶她的消息了,见水溶进了酒楼,高兴得急忙要去开门,却教紫鹃拉住说道:“加件衣服再说,别冻着了。”说着又急急到外间叫醒春纤,说是王爷来了,唬得春纤急忙下床,二人穿好衣服,才将门打开,果见水溶站在门前,只是身上的蓑衣和斗笠还戴着未脱下。

紫鹃、春纤二人见水溶出现在门口,急忙拜见,水溶摆手示意二人免礼,眼睛却是柔和的盯着黛玉不曾移开。

见黛玉和水溶二人都站立着看着对方,春纤和紫鹃知趣的退出门外,待水溶缓步步入房中,这才将门掩好。

水溶解下自己的斗笠和蓑衣,扔在一旁,展开双臂看向黛玉,黛玉明白水溶的意思,含差的扑向水溶的怀中,不觉流下泪来,只因这个拥抱等了太长的时间,而且差点以为再也不会有,如今方知自己是有多么的眷念这个拥抱。

“玉儿!我的玉儿!”水溶心疼的抱着黛玉,明明已是尝尽相思之苦,如今却更感相思之痛,半晌方才柔声说道:“这么冷的天只穿这么点,也不怕冻病了。”

“听到你的声音,也顾不得那么多啦。”黛玉哽咽说道。

“哭什么,见了面应该高兴才是,我说过,可不许流泪的。”水溶抬起黛玉的脸,边替她将泪痕擦干边说着,语毕,竟是横抱起黛玉向床榻走去,将黛玉捂进被子,自己亦是脱下被雨淋湿的外衫偎进被子,将黛玉紧紧的抱入怀中。

“刚才很危险。”黛玉偎在水溶的怀中,不再羞赧之极,似千年般,他的体温是那么的熟悉,令自己安宁之致。

“你都看到啦?担心了?”水溶轻轻的抚去黛玉额前的秀发低下头亲吻了一下,见黛玉娇羞点头,笑道:“比这更危险的时候还有,那你岂不是有操不完的心?”

“快两年啦……”黛玉话未说完,水溶以指按住黛玉的红唇说道:“都怨我,没有给你们报信,害得你们担心、伤心,下次我不会这样。”

“我以为还得个一、二天才能见到你,不想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了。”黛玉轻声说道。

“我只知道,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来的,只是不想,来得这么快?”水溶柔声说着,眼中温情漫散。

“你知道我要来?”黛玉诧异,这件事,没有和任何人说呀,除非是水域夫妇写信,但信使也未见得有他们的速度快。

“有些事情,以后再告诉你。”水溶盯着黛玉娇羞的脸,柔声说道:“记得出征前夕,我曾说过,要你等我,等我回来,我们从此不再分开。”

黛玉又轻轻的点了点头,扬起手腕,那红绳和桃符一一戴在自己的手腕,从此,没有取下来过,那是生生世世的月老红绳,也是水溶替自己做的避邪桃符呀。

水溶亦将手腕扬了扬,那红绳,他一直都戴着。

见黛玉娇羞不已,面泛桃花,倾国倾城,情难自禁吻向黛玉,温柔缠绵悱恻之极,正是花不尽,两心同,情如水、爱如溶,满室旖妮、波心荡漾、豆蔻词工、难赋深情,只知从此多少倾心事,愿作杨柳绊春风。

二人成亲二年有余,如今才算是有名有实。

雨后天晴,清晨的阳光撒进客房,水溶双眸柔和的盯着还在沉睡的黛玉,昨晚的一切,像是等待千年般终如了愿,若非看到怀中的佳人,只怕要疑在梦中。

因了昨晚的恩爱,沉睡中的黛玉雍懒、宁静,似猫般柔弱无骨的绻在自己的怀中,以手轻抚黛玉消瘦的脸庞,水溶心疼不已。

因了昨晚见面的激动,似凝眸对望千年般,只看向了彼此的眸中,如今方才发现,她比二年前更清瘦了。

“吃了很多苦,是么?”水溶轻声低喃,轻柔的将黛玉眉间的头发抚到脑后,亲吻向佳人的眼睛、脸颊,移至耳边,轻声说道:“知道么?我很心疼。”

本以为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能给她一方宁静的港湾,偏不想,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着牢笼般的桎梏,而自己在国家大义与儿女私情间,选择了国家大义,是自己遗弃了当初的誓言么?

不!不是的,他相当的清楚,若让她来选择,她也会如此,也会让自己选择国家大义而非儿女私情,因为,本以为从此不离不弃的、护翼于自己的羽翼之下那个柔弱的她,在朝庭有难之际,心系的是天下的万民,长大的她也长出了丰满的羽翼,学会了自由的飞翔。

她来边关,说明她没有怪他,她来这里,说明她没有怨他,相反的,她将整个身心交予了他,似有灵犀般,无需点拨,互通心曲,原来,他们的选择是惊人的相似。

那么,她可曾知道,自己曾想过,万一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自己不会选择动摇国本,只会选择与她化蝶,流恋于花丛,双宿双栖?然后,一如梦中的白衣男子常说的,下一世,无论历多少苦,一定会将她找到,再得团圆。

在细细密密的吻中,黛玉缓缓睁开了眼睛,困酣娇眼,欲睁还闭,霍然对上水溶那如星的脉脉含情的俊眸,忆起昨晚之事,自又是娇羞无限,别样风致再现水溶面前。

娇红如醉,醉比晚霞,霞似胭脂润水,水溶看得心襟动摇,情难自制,不觉再次吻向黛玉,直到感觉怀中佳人娇喘吁吁才移至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帖心的问候,出奇的暖,出奇的的甜,黛玉闻言,脸颊赤红,忆及昨晚水溶的温柔,羞赧难挡的摇了摇头,抬起皓腕,轻抚着水溶的脸颊,说道:“你瘦了!”

“你也是!”

语毕,二人相似笑了起来,无需语言贯通呀,明白,那都是饱受相思煎熬的原因呀!

水溶坐了起来,轻靠床头,将佳人抱入怀中,滑落的锦被,落英缤纷,心头再度疼痛,若早知佳人身体如此瘦弱,昨晚真当节制,待她好后,再得团圆。

抬起佳人的手腕,那一抹如花般的红痕映入眼脸,拉到唇边亲吻一下,柔和的盯着黛玉轻声说道:

“知道吗?我的梦中总有两个人,他们每一世的相聚都会换来痛心的生离死别,我感同身受。正如梦中男子所说,那女子是他生生世世的痛般,我差点以为我们也会如此,可现在,我相信,天意有情,我要对你说,你不仅是我生生世世的痛,还是我生生世世的爱。”

直至午时,水溶才轻手轻脚的迈出房间,早有一众人等在下面候着,见水溶出来,正欲跪拜,却被水溶摆手止住,只因黛玉又已熟睡,担心吵醒她。

缓步来到楼下,示意紫鹃和春纤二人上楼去服侍,自己却是坐了下来。

早有当地的父母官跪拜在地,想一想在这样一个小镇,又有那么一群人刺杀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这个罪过实在是不可谓不小,也不可谓不大,好在王爷没出什么事,好在那帮匪人被王爷制伏了,否则,自己的这颗脑袋只怕是赔不起的。

“那些匪人如何处置的?”水溶示意父母官起来后淡淡的问道。

“死的业已埋了,受伤的关在牢里,有牢医为他们治病,待录出口供后送刑部处置。”父母官急忙回道。

“既是如此,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水溶再次淡淡的说着,只因这父母官的排场闹得也太大了一点,估计这酒楼现在除了官府和自己这边的人,只怕是没有其他人的,影响了人家做生意。

“王爷可要在这里待上一、二天的?”父母官讨好问道。

“不了,边关诸事烦忙,待会儿我就要上路了,不劳你了。”水溶说完见父母官还没有走的意思,于是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么?”

“下官已摆好宴席为王爷接风,请王爷光临。”父母官说道。

“不用了,你去罢,只要收好赋税,保证我边关的供给就是大功一件,这些俗套就免了吧。”水溶含笑说完,示意聂风请这父母官回府。

聂风、聂雨会意,早就上前作出请的动作,父母官见水溶这般说话,又是这般举止,实是可亲,自是感动,想着也不用多说了,只好随了聂风和聂雨出酒楼,带着自己的属下自是回府而去,不在话下。

甄天羿和太医见那父母官已走,这才同来拜见水溶。水溶受了二人的礼笑道:“有劳二位这一路上护送玉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