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关起来、发泄情绪,可是他绝对不泄漏影响他心情的原因,极力压抑着心事,不愿让她这个未婚妻分担。
他不愿意敞开心门接受她的抚慰,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她一直进不了他的心,一直不被他真正爱着。
她以为只要自己守在关澈身边,他就一定会慢慢的接受她,可现今看来,是她太天真了。尽管知道关澈对他如此,但她不到任何一个说服自己放弃关澈的理由,她是如此的爱他,连生命都可以奉献给他,这一点小挫败又算什么?虽然很痛,但她绝不放弃这么多年的付出和等待,她感觉得出关澈对自己仍有感情的,她不能就这样退缩认输。
银白的月色下,夜风清凉的山顶亭台,她捧着被喂得饱饱的肚子,靠在椅背,微笑聆听着前方演奏的钢琴曲。
情调,浪漫动人!
她已经有很久不曾感觉这么开心平和了,这三年来,她的工作与生活总是忙碌,总是像颗陀螺不停地转,难得有机会闲适地坐下来,静心聆赏音乐。所以她很开心,而最开心的,莫过于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一起欣赏。
原本计划墨彻醒过来,一家三口去逛街的,谁料他醒过来后,把女儿丢给常致恺,拽着她的手来到这山顶露天西餐厅。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予欢转回身,问他。
“在回来这里之前,我在网上找的,喜欢吗?”虽然他只有一魂一魄,但主导意识极强,更不想依赖别人,所以,他在网上找了很多关于G市的资料,以便以后不时之需。
“喜欢。”予欢用力地点头,她喜欢这里,心情一爽,端起面前的水晶杯,与他手上的杯子轻轻碰撞了一下。“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墨彻微笑,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予欢放下杯子,由座位站起来,移坐到他身边,依偎在他的怀中。“还记得很多很多年前,我们在山顶上如此刻这样依偎时,我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思索片刻,墨彻摇头。他只记得予欢,前世一些细节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印象,就连予欢现在的模样,也是墨淢叫他上网找的。幸好予欢是名门千金,而媒体又喜欢挖名门子弟一些私生活出来报道,他在网上才轻易的找到她的照片。
予欢微微失望,随后她又笑道:“那时我告诉你一个古老的传说。”
“古老传说?是什么?”
“传说,山顶是离天神的家最近的地方,所以只要在山顶上虔诚的写下愿望,那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墨彻听后,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天神有我离你这么近吗?”
闻言,予欢愣住。
“怎么啦?”他问。
“你是故意的吗?”她突然板起脸孔。
“我故意什么?”他不解。
“你不是说忘记了前世一些细节的事,可是,你刚刚明明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
“我刚刚说什么?”
“你好坏!”予欢娇嗔,轻捶了他一下,小手却被他顺势力握住,干净的手指轻捏住她尖美的下颚,深邃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动人的粉颜。
“我坏什么?嗯?”他低哑、迷人的嗓音忽过她的耳畔,让她全身轻颤了一下,抬眸对上他那灼热得像要燃烧起来的眼神,她的心脏不受控制般剧烈加快。
怦咚、怦咚、怦咚怦咚……
而她的粉胸因为紊乱的气息而起了诱人的起伏。
“彻,我们……”
“我想吻你。”他欺近她,唇在她的唇畔掀动。她体内的‘怨情草’毒经过这二周调理,应该已清除了吧,看,他们对看这么久,她都没有移开眼睛。
“……嗄?”他的男性魅力令她气息开始不稳,在她眼前扩大的俊容,帅气得令她目光不由得痴迷起来。
他要吻她?!
待她终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他微凉的唇已印上她微颤的樱口……
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
“彻。”
她轻唤,仰躺在床上望着低头吮吻她乳峰的男人,眼眸氤氲若雾,是难以排解的****,也是浓烈爱意。
他抬起脸,深眸近乎痛楚地凝定她。“我想拥有你,欢。”
“嗯。”她柔柔点头。
“我可以吗?”他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怕自己会让她的心窒息。
“傻瓜!”
她哑然,藕臂揽住他颈子,让他的脸埋覆自己柔软的胸前。
她早就是属於他的了。难道他不晓得吗?她等了三年,就是要等这一刻,她的心填得满满是他,而他居然还要问她能不能拥有她?
她主动捧起他的脸,再也压抑不住排山倒海袭来的情潮,深深地、震颤地吻住了他。
原本该是温柔的夜,忽然激情了起来。她不顾一切地释放体内蕴积的热情,而他得到她的允许,脱去绅士的衣后,露出了男人本色。
原始的、激昂的、狂烈的情火,在这个夜晚,在这卧室里,熊熊燃烧。
他们疯了,像野兽似地扯去彼此身上衣衫,随手抛落在地。
昏黄的灯光熄灭,隐去一室的缠绵……
激烈的欢愉后,两人在床上紧紧相拥。
夜风戏卷窗边的纱幔,月光偶尔透过窗纱,忽明忽灭,朦胧中带着说不出的清幽邈远。
予欢怔怔望着,好一会儿,微起身,抬手半掀起窗纱,望向窗外。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仿佛回到过去。”她轻声道,掩不去愉悦。
这里靠近海边,夜晚特别宁静,虽然现在不是月满,可天边那勾弯弯的月儿却清冷地散着淡淡的银光,四周温婉而宁静。
男人揽着她的腰,让她回到自己怀中,低头吻着她的发香。
予欢双手环在他的腰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道:“彻,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幸福总是短暂的,她很怕会像以往那样,现在的幸福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傻瓜。”他忍不住轻笑,低头在她前额啄吻一下。“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在我重生为人那天起,我的记忆里就只有你,我是为你而生的,除非是你不要你,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闻言,她紧紧拥着他,心中的喜悦仿佛要溢出一样。自从离婚后,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的幸福,她曾经以为自己会守着对墨澈的爱孤单的终老,没想到老天爷对她还不薄,把他送回给她。
“……我爱你,彻。”她突如其来表白。
他柔声回应,“我知道。”他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她柔嫩的颈侧,让她的心跳愈来愈不规律,愈来愈张狂。
“以后除了我,你不准再喜欢其他女人,否则……”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不敢去想像,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她,她会怎么样。
“你啊,怎么只往不好的方面想呢。”他鼻尖轻轻与她的碰触了下,“或者到时是你不要我呢。”
“我不会。”予欢摇头。
“如果你会呢?”
予欢想说些承诺的话,可当对上他那黝黑炯亮的眼眸时,竟然开不了口。而他却接下去说:“如果你敢背叛我,那我就……”他顿住,微笑的看着她。
“就怎么样?”她扬起眉问。
“那我就这样。”他假意竖眉,摩奉擦掌,作势呵她痒。
“啊,别这样啦。”她娇笑着,装着很怕般躲,“我最怕痒了。”
“是吗?那最好了。”一听她怕痒,他反而更加来劲,真的搔弄起她敏感部位。
一时间,两人一追一闪,像孩子般在床上吵吵闹闹,把刚才敏感的话题抛于脑后,直到他终於抓牢了她,定住她身子,大手慢慢抚上她柔腻的肌肤。不知怎地,原本戏谑的举动忽然充满性感意味。
四束眸光在空中交会,劈啪作响,瞬间迸开激情火花。
结果,又是一回抵死缠绵--
坐在办公室里,关澈背靠向椅,修长的手指挟着一支点燃着的香烟,他没有吸,只静静的让它燃烧着,而他脑里思绪却纷乱。
昨天他接到雷克的电话,透露了一件让他感到震惊的事,他说十二年前予欢曾在纽约一家私人疗养院住过八个月,而时间正是他的弟弟关灏出事后。
雷克是听到一个精神科医生朋友无意中说起,他怕消息不准定,亲自到疗养院里去打探消息,发现有关于予欢的病历很紧密,而且还是由院长亲自监管。于是,他找来黑客入侵院长的电脑,才把予欢的病历状况调出来。而雷克把予欢的病历传了一份给他,上面写着予欢因为受到惊吓,将自己整个人封闭起来,医生花了近七个月时间,才唤回她的心智。
她是因为关灏车祸把自己封闭起来,还是其他原因?但不管如何,予欢并没有在关灏出事后,到国外逍遥快活,可他的调查报告为何会错?
关澈仰头闭目片刻,突然睁开眼,站起来,把手上的烟捻熄,然后取过挂在一边的外套穿上。
“总裁,江小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