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穆羽风来回蹭了几下,睁开一只眼睛偷偷地瞟着穆凌诀,却发现穆凌诀身子僵直着,瞠着眸子却并未入睡。听到羽风魅惑的嗓音,身子越发绷紧了。
穆羽风似发现了什么端倪,又胡乱地蹭了两下,穆凌诀身体突然往后挪了挪,说道:“乖乖睡觉!”
其实穆凌诀一直都很正人君子,虽然和羽风这样同挤一张床的时间并不算少,他最多也就是抱着羽风睡觉。一直以来,羽风睡觉也还算老实,加上身子没怎么发育,也不能有什么动作,只是今天晚上,胸口那抹柔软的感触。
穆凌诀手不禁轻轻抚上胸膛,那抹柔软已经不在。
“大皇兄。”穆羽风翻了一个身,又缩进穆凌诀怀里,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一定想办法把他解决掉,让他老老实实地做她的男人。
“怎么了?”穆凌诀低眸睨着怀里的羽风,声音已经渐渐嘶哑,连着欲望的颤抖。
穆羽风尽力地回想着以前看过的成人小电影里,女人勾引男人的方法。心里不禁暗骂,上辈子怎么不找个男人先练习一下。
“我肚子疼!”好像是该这么说,然后他将手放到她肚子上问哪里疼,一点一点移动移她饱满处,再然后……穆羽风脑子里一边想像着步骤,一边实践着。
穆凌诀果真和她想像地一样,将手放在她肚子上,关切地问着,那只他身上那被点起的欲L望早已经化作担心,温暖的手掌在腹部游移遍了,也没到她胸前的不算饱满的柔软处。
勾O引这么麻烦吗?要不然直接硬上弓?会不会吓到他?
突然,穆凌诀手游移至羽风的背心处,羽风以为机会来了,正要进行下一轮进攻时,一股温暖注入她体内,迅速在身体里流蹿,穆凌诀这时才稍稍放松,问道:“好点了没?”
穆羽风点着头,心想豁出去了,抬起眸子认真睨着穆凌雇眼睛,手轻轻抚上穆凌诀的脸颊,这皮肤丝滑得如同德芙巧克力,触感极好。这眉、这眼、这唇对羽风来说都极尽诱惑。
“大皇兄,你没亲过别人吧?”眼看着就快要吻上去,穆羽风突然问道,但心里又想,算了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亲过就亲过吧!只要以后不会再亲,就好了。
穆凌诀整个人就像被人点穴一般,还来不及回答羽风的问题,她就突然凑上前来,狠狠一口咬住穆凌诀的唇。
“啊……”穆凌诀痛得轻呼一声,却被穆羽风的吻淹没。
疼痛渐渐消失,穆凌诀反应过后,反被动为主动,深吻着穆羽风。两个人的吻技都很生涩,但却依然能深深体会到彼此的甜密,心中仿佛被某种感觉填满,然另一种空虚却在肆意横生。
穆羽风眼神迷乱地瞟着穆凌诀的眉眼,放近,扩大,依旧这么美好。
“诀……”羽风轻轻呢喃着,肯定着,从此以后他将不会再是她的大皇兄,而是她的丈夫。
手探进穆凌诀的衣衫,他的肌肤已经滚烫,一个简单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纤细的手轻轻拉开穆凌诀的衣带,露出精壮的胸膛,由于习武的原因,他的腹部肌腱突显,越发诱惑。
“风儿,你想好了吗?确定了吗?”穆凌诀不想趁人之危,他怕羽风是因为一时气急,才会想与他做这样的事。
“你可别现在告诉我,你后悔了。否则,我一定杀了你!”羽风又是狠狠地一口,不过这次并非咬唇,而是抬起穆凌诀的手狠狠地留下两颗犬齿印后,警告道。
穆凌诀挑眉一笑,立刻一个翻身,俯身深深吻住穆羽风。这一日,他等了太久,他以为他会等到自己很老了,她也不能看清自己的心。可她终于长大了,知道主动撼卫自己的感情,只是用这种方式……
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手抚上羽风的胸前,她那柔软处并不算饱满,他却丝毫不介意。拉开羽风的衣衫,一件白色的肚兜将胸脯裹住,雪白的肌肤已经微微泛着粉色。
穆羽风心中不禁欣喜,马上他就要成为她的男人,而她就会成为他的女人,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就在两人好事将成的关键时刻,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两人的热情顿时打掉一半,穆凌诀拿被子替穆羽风盖好,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什么事?”
“殿下,十七长老求见殿下,有要事!”李瑞在门口说道,并不知道穆羽风也在里面,更不知道自己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十七长老求见,难到千诀宫发生了大事?十七长老主要在千诀宫里管理行政和调派平衡六派分宫的势力,一般不会轻易地就出现。
“风儿,皇兄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一下,你先睡吧!”穆凌诀一脸愧色地看着穆羽风,在额头印下一吻便匆匆离去。
“诀!早点回来,我等你!”穆羽风看着穆凌诀的背影,突然叫住了他,并不是以往的大皇兄,而是直接亲切的昵称。
穆凌诀回头浅然一笑,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是简单的一句我等你,早已把他心底多年的空缺补上。羽风,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都爱你,我可以隔着血海深仇,给你所有的美好。
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害怕,害怕有朝一日,他们会兵戎相见……
自穆凌诀离开后,羽风一直没有入睡,拢起衣袍爬起床时,已经是卯时,天色已经泛着鱼肚白。望着殿内轻叹一声,转身出了落羡殿。
冯廉早已在景颐宫门口候着,一见穆羽风回来,就直叨念:“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
“冯公公,他们怎么样了?”穆羽风倒不着急,只是浅浅一笑,问道。
“他们两个本就情投意合,有殿下的帮助,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殿下,这种事情终究纸包不住包,万一将来太子妃有孩子了……”冯廉并不知晓穆羽风心里的盘算,只是担心,这样紊乱皇室血统,要是事发,一切后果都不可预料。
“孩子自然是要有的。冯公公,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做事自有分寸,这事就你知我知,切不可再让旁人知道。”穆羽风只是平静地叮嘱,并不太担心。
父皇这两年身体愈见不好,也未曾让她多接触政事,倒是让莫痕把持了朝政,俨然皇帝现在已经成了傀儡。回到翡沓殿时,沈汝溪已经起了床,宫女正在替她妆扮。
“爱妃,怎么不多睡会?”穆羽风靠近沈汝溪,端瞧了一眼她绝美的脸蛋,羽风温柔细语,浅浅盈笑。两人俨然一幅你情我侬的温馨,看得旁边伺候的宫女心生羡慕,都道从不见太子殿下与哪个女人亲近过,如今看来这太子妃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一夜功夫就把太子殿下的心给掳获了。
沈汝溪显然还不太习惯与穆羽风靠得这么近,她心里也不知道羽风心里到底有什么盘算,之前从那么多人当中选中她成了太子妃,正当她要奋起抵抗的时候,她竟然将乔存彦,那个她日夜思念的人带到她的面前,再后来他们的酒里竟然有药,而他们也不得不……
“爱妃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才一会儿功夫不见,就又想我了?”穆羽风见沈汝溪沉默不语地盯着她,水杏一般的眸子里是探究,是疑惑。羽风调笑了一句,便吩咐楚舟月去叫了早膳,“爱妃,等会用了早膳,我们还要去给母妃和父皇请安。”
“太子……”沈汝溪才刚开口便被穆羽风打断,羽风轻笑:“叫我风,或者夫君。太子殿下那是外人叫的,你我不必这样生疏。”
穆羽风还从未试过跟一个女人调情,虽然动作举止表现得生疏些,但宫女们也都当她是初经人事,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生在意。另外由于乔存彦是穆羽风的书僮,谁都知道两个是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因此时而乔存彦到翡沓殿,奴才们也未多放在心上。
天气越发苍凉,南方又传来了战事,乱民暴动,天下局势动荡不安。
十七长老在明溯殿等着穆凌诀,脸上满是焦虑之色。穆凌诀匆匆赶到明溯殿,“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急进宫来见我?”
“宫主,霍都发来消息,棋桑王爷暴毙家中。如今霍国新帝登基,朝政亦是动荡不安,怀安王心怀不轨,如今朝中他独大。”一个头发花白,约摸五十上下的老者将手中的消息递给穆凌诀,不无担忧地感叹。
如今天下四分,却没有一块安隅之地。霍国新帝壮志雄心,一直极力打压着怀安王,现在怀安王已经开始做困兽之斗,最后一博了。
东北游竺虽为蛮邦小国,这些年却是休养生息,实力越发见大,近两年连续不断地攻打着黑天岭,眼瞧着就快要越过黑天岭了。而黑天岭地势陡峭险峻,海拔颇高,峰顶常年积雪,成为越穆的一道最天然的屏障,只要越过了黑天岭,不出十日便能直达越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