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色皇子太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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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晚餐很丰盛,有些是穆羽风最喜欢吃的菜,不知道莫痕从哪里打听来的,就特意吩咐厨房里做了。还有专门给穆羽风补身子的,她现在身子还虚,不宜大补,只是一些常补药膳。

穆羽风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侧头对丫环说道:“再帮我备一副碗筷,这副太脏了,吃着咯牙。”

莫痕俊眉一挑,一股冷气顿时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丫环自是怕莫痕发火,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直怨念,这姑娘真不识好歹,少爷都对她这般好了,她还不领情,如此气恨少爷。

见丫环半晌不动,穆羽风微微颦眉,端起一盘糕点坐到床边,用手捏着自顾自地吃起来。

“伶儿,去备碗筷!”莫痕心中恼火,却不发作,一张俊脸越发冷酷。穆羽风就是成心想气他,看起来她的平静似乎也不那么平静,虽没有提剑想要杀他报仇,却在以另一种方式计较。

那叫伶儿的丫环战战兢兢,赶紧出去拿了一副碗筷进来,放在莫痕旁边,可怜巴巴地望了床边上坐着端着糕点吃得不亦乐乎的穆羽风,心中乞求少爷已经让步,这姑娘就识象一点,乖乖过来吃饭。

就那糕点,不过是给她提提口味的,太甜,吃多了对身体并无好处。

“过来吃饭。”莫痕并不回头,也不再给穆羽风夹菜,只是冷冷地,隐忍着怒火地说道。

“不用。这糕点挺好,挺合我口味的。”穆羽风似乎很享受,指尖粘着一点,她放进嘴里吸了两下,说道。

话音未落,莫痕便已将她手中的糕点盘抢走,看着穆羽风那可爱的动作,心中怒意消退不少。其实早该有所心理准备,这样气恨他不是还算轻的吗?难道真要她拿着刀剑来报仇,这才算真吗?

“你不是想要救你母亲吗?我允许你想办法救你母亲,但前提是你必须把身体养好。”莫痕故意冷肃,回到桌子边坐下。

“你不用拿我母亲来威胁我,救她是迟早的事,不是你允许不允许。”穆羽风走到桌边拿起新的碗筷,淡然地说道,“你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思想,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知道珍惜。倒是二姐夫,这个时候你不在房间里陪我二姐,或者在你的皇宫里替像的百姓操劳,到是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吃饭在你眼中也算是折磨?还是觉得我在这里过得不够好?”

“你还有心思替别人去操心那些?先考虑自己吧!等会儿用好餐后,我打算在这里留宿。”莫痕不苟言笑,端起羽风刚才放下不吃的碗,兀自吃着里面的饭菜。

留宿?怎么可能?穆羽风嗤鼻轻笑,夹着自己喜欢的菜细细品偿起来。似并未把莫痕的话放在心上,在这里养伤也住了好几日,穆羽风一直很奇怪,为何没有见着穆晴烟。

“我二姐进宫了吗?”穆羽风问道。那亦是一个苦不能言的女子,她的爱永远被埋藏在这一台没有结果的政治舞台戏里,她从来不曾走进过深爱的人的心里,那一个金鞘还在她的手中,穆凌诀从不曾接纳过。

曾经那段日子,穆羽风很纠结,她希望穆凌诀收下那个金鞘,那是穆晴烟的一片赤热丹心,又不希望他收下,他的爱他的心,他有身边只能有她一个人。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已经爱上了他。

“吃饭吧!”莫痕并不回答,因为在那****从皇宫里杀出来的时候,并不知晓,这座将军府里悄悄潜进两名黑衣人已将穆晴烟掳走,现在生死不明。莫痕这些年来与穆晴烟并无什么交集,婚姻是那昏君赐的,他不过是顺水推舟顺便捡了个便宜,在朝中越发得了人心。与其说这天下是他用鲜血争来的,倒不如说这皇位是前皇帝半推半就送给他。

穆羽风也看出莫痕并不想将这些告诉她,也罢,其实又何须问,大家都住在一个屋檐,同为姓穆,莫痕对待又能好到哪里去?只要心不放在他身上,身体就是苦些倒也无谓。

许久,穆羽风放下碗筷,饭足汤饱,让丫环伺候她洗漱,其实以前她从不曾让人替她做这些,身子不着一缕裸露在人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但现在她身体到处是伤,由不得她自己作主。

丫环替穆羽风褪尽衣衫,扶着她跨进浴桶,温热的水面浮着鲜艳的花瓣,散发着一阵阵幽香。指尖一动,花瓣随着水波一圈一圈漾开。

穆羽风靠着浴桶,低眉瞥着身上怵目惊心的伤口,虽然都已经结痂,离痊愈还需要些日子。没有穆凌诀的药膏,不知这些伤口会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轻轻抚摸着一条又一条伤口,这些都是印证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每一件事都如此镌刻在心上。她轻轻闭上眼,暂时放下心里所有的仇恨,平静地坐靠着,冥想未来的模样。

一个冰凉的手微微颤抖地抚摸着羽风的肩骨,指尖勾勒着条条伤痕的轮廓,很轻很柔,像是怕触痛了伤口一般。似乎还带着丝丝心疼。

“伶儿,水有点凉了。”穆羽风并不曾多想,这几日都是这么过来的,最开始的时候伶儿看见她浑身的伤痕惊恐地大叫,也是这样轻柔地怕触痛她的伤口。

“水凉了,就别泡了。”莫痕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穆羽风头顶炸开,冰凉的手指还放在她胸前的伤口处,深幽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情O欲。

穆羽风诧异地抬起头来望着莫痕,便只是微微诧异之后,并无惊慌。对于一个她这样来自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人来说,看一下便看一下,并不会少掉一块肉,或烂掉一块皮。

“你怎么在这里?伶儿呢?”穆羽风微微皱眉,对于莫痕,从前她便生不出什么好感来,现在更是嫌恶,甚至憎恨。穆羽风心道,是该憎恨,这种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不恨?她就连在梦里都恨不得将他撕成八瓣,但这样太便宜他了。

“我方才说过,今晚要在这里留宿,自然将伶儿打发出去。水已经凉了,快些起来吧,再感染上风寒,又得破费了。”莫痕守在木桶边,虽不是第一次看穆羽风的身子,但他脸色依旧微红。

穆羽风噌地从木桶里站起来,顺手快速拉下一件袍子将身子包裹起来。其实,她的身材并不算好,或许是现在还没发育完全,胸前虽已柔软,但还是太过开阔。

穆羽风想,这可能是平时总是束胸,勒得很紧的原故。

“你不会真打算在这里留宿吧?”没由来地,穆羽风心一紧,微微有些害怕。她与莫痕?这是从来都不曾想到过的事情,何况男人不都是喜欢那种波涛胸汹的女子吗?还是为了羞辱她?

其实,男欢女爱并没有什么,只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两个人并不相爱,而且是屈辱,对穆羽风的一种侮辱。然穆羽风却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多么珍惜她。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瞧见穆羽风害怕的模样,莫痕心里突兀地袭上一份失落,她始终都不能坦然地面对他,哪怕是恨,她都不曾对他坦然。她永远对他怀着防备,越是如此,他就越想要把她禁锢在身边。

“过来,你的伤口该擦药了。”莫痕的语气里带着命令的强制,拉过穆羽风的手腕走到榻边,伸手去拉穆羽风的衣袍。

穆羽风夺过他手中的药膏,冷眸瞥了一眼,兀自走到桌边坐下,自己抹着药膏。手不自觉地便会抚在心窝处,如果她那日刀尖没有刺进他的胸口,如果他那日避开了,结果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果她那日听他的话,跟着他一起出宫,他是不是也不会死?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冲动是魔鬼,上帝早就告诫过她,她却仍然不相信。尽管不想去想,往昔的回忆还是会时时在脑海里闪现,穆凌诀最后一眼的轮廓在脑子里,心里定格成永远不能磨灭的痛。

莫痕将穆羽风眼中时时闪现的幸福与痛苦交替的神情尽收眼底,两步走到穆羽风身后,一把扯开包裹着穆羽风的袍子,抢过穆羽风手中的药。

“嘭”穆羽风一拳狠狠落在桌子上,抬起头狠狠瞪了莫痕一眼,拉起衣袍也不再抹药,反正那药效也不怎么样,她也不稀罕,一次两次不抹,也死不了人。

“抹药!”莫痕也恼怒了,恼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自己身体来赌气。

“不抹!”穆羽风愤恨地瞪着莫痕,一忍再忍,她想顺顺他也就算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他也欺人太甚,把她穆羽风倒当成是吃素的了。

莫痕突然欺近羽风,穆羽风不由地往后退,身体已经靠着床柱。莫痕突然一把环住她的腰,狠狠地将她禁锢,使她不得动弹,另一只手却在认真地替穆羽风涂抹药膏。

穆羽风却也并不挣扎,她盯着莫痕的冷眸,手却悄悄地划向枕头底下,冰冷的硬物触及手指时,她唇边浮起一抹微微的笑意。这是她从醒来那日便准备着的,只等着一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