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租个小妾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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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唔——王——”彩云飞双颊绯红,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她全身发软,微微合眸之际,蓦地感知到一道冷厉的目光对着自己直逼而来,不用瞧也知道,这番亲热的情景定已落入展卿衣的眼中。

直至将彩云飞吻得气喘吁吁、粉唇微肿,俏脸红得如一朵春日桃花,月落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嘴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意,轻声道:“云儿,你去拿药,本王在此等你。”

两个男人远远站着,目光却是一个比一个阴冷,皆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彩云飞看了看他们,一下子明白过来,敢情这两个男人因她而激起的暗战尚未结束,今日轮到月落天反击?

彩云飞一步步走至展卿衣身边,喊了好几声才迫使他从与月落天的瞪视中回神,恨恨道:“谁让你和他一起来的?”

“他不过是关心王妃罢了。”话虽如此,彩云飞亦不否认,怕是月落天提议与她同来之时,便打好了刺激展卿衣的主意。

“无耻透顶的小人,当初我怎么会答应替这种人治病?”

“展哥哥,我记得芳华姑姑说过,身为大夫,救人就该救到底,切不可以任何理由半途而废。”

“是啊,即使他是仇家,是情敌,我都得把他给医治到人模狗样了,才能大开杀戒,是么?”展卿衣愤愤地掏出一个瓷瓶,拉过彩云飞的手塞下,双目几乎要喷火道,“小飞虫,今日当着他的面,你得让展哥哥亲一口,不然展哥哥死不瞑目。”

彩云飞看着展卿衣郁闷憋屈的好笑模样,差点捧腹,月落天与展卿衣在她心中的地位本就不同,一个是她不得不嫁的租夫,一个则是她一辈子的朋友,昨日展卿衣虽在月落天面前拉着她的手,但还是救了王妃,而今日月落天的做法,她并不认同。

“小飞虫,你到底让不让我亲?”此次展卿衣求香与从前不同,纯粹是想寻回丢失的脸面。

彩云飞亦不是小气之人,莞尔一笑道:“展哥哥,你要气他我不反对,但我现在毕竟是他的妾,不可太过分,你若当真要亲,我的手让你亲一口,可好?”

“能亲嘴吗?”展卿衣盯着她微肿的唇,可怜巴巴地问。

“不能。”

“那……也行。”展卿衣朝着不远处的月落天挑衅地飞去一眼,拉过彩云飞的手缓缓抬高,在她粉嫩的手背上重重地亲下一口又一口,直至彩云飞恼怒地抽开手,他又故意大声道,“好香哇好香!小飞虫,记得三个月不许洗手,展哥哥的吻可以保你长生不老!”

王府高墙内侧支着一架梯子,玉钿趴在梯子上头看到展卿衣亲彩云飞手的一幕,不禁伤心透顶,一个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幸好下面花草茂盛,不然铁定屁股开花。

背靠着门柱的月落天,俊脸一寸一寸暗沉,待彩云飞走近,他抚着她的肩道:“云儿,你先把药拿给宛静,本王和展卿衣有话要谈。”

彩云飞点了点头,疾步离开,留下两个男人缓缓走近后继续面对面地互瞪,许久之后,月落天启口道:“别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任性,她已是本王的女人,谁也夺不走。”

“她不喜欢你。”展卿衣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不屑地呷呷嘴,似乎唇畔还留着彩云飞手上的袅袅余香。

“难道她喜欢你?”

“她自然喜欢我。”

“那她怎么没嫁你?”

“……”月落天成功打击到了展卿衣,展卿衣捂着胸口,强咽一口气,狠狠道,“反正她不可能喜欢你!永远不可能!”他以前特别讨厌费青帆,现在发现,月落天比费青帆要可恶百倍。

彩云飞看着赵宛静服下药丸后,坐下陪她聊了一会儿天,正准备告辞,赵宛静的陪嫁丫鬟雪梅兴奋地跑进来道:“小姐小姐,少爷来看你了!”

闻言,正在喝水的赵宛静笑容突地僵住,差点被一口水呛到,居然立刻放下水杯,脱下外裙一骨碌上床道:“说我身子虚,睡了!”

赵宛静刚盖上薄毯,彩云飞就见月落天和一俊朗男子并排走了进来,彼此有说有笑,想必他就是传说中的狡诈将军赵鹰?

彩云飞站在床畔,默默地看向赵鹰,这男子虽比月落天略低半个头,却是英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从沙场上拼杀过的血性男儿,只是,她看着他器宇轩昂的模样,却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云儿……”月落天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彩云飞一眼不眨地盯着赵鹰瞧,心中顿时醋意翻腾,大步走到她面前,霸道地揽住她的腰,故意侧了侧身,挡住她看赵鹰的视线,在她耳边轻道,“赵将军有这么好看么?”

彩云飞感受到了月落天的不悦,还未想好如何回答,走至床榻边的赵鹰略一侧头,原本只是随便看她一眼,怎奈一看见她,便整个人愣住了,竟然不顾月落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上前握住她的双肩,近距离地紧盯着她,双手微微颤抖着,道:“你……你……”

身经百战的赵大将军,从未因为战场上的腥风血雨皱过一次眉,也没有因为身负重伤而吭过一次声,可今日,却在看清彩云飞的时刻,反常地失态了。

彩云飞从未见过赵鹰,不知他看见她后为何激动成这副模样,像是寻到了什么至宝似的?

未等彩云飞回答,失态的赵鹰突又变得正常,竟像个没事人般对着月落天讪讪一笑,转身直奔床榻。

“赵宛静,你这个疯女人,给我起来!”一声怒吼之后,赵鹰不顾其他人在场,居然一手将赵宛静粗暴地从薄毯下扯起,一手对着她的臀部噼里啪啦一阵好打,边打边道,“你喜欢作践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好啊,好得很,红叶散没夺走你的性命,算你命大,今日我就成全你,活活打死你,省得你日后再给我们赵家丢人现眼!”

“告诉你赵宛静,你若死了,我半眼都不会多瞧,还要大摆筵席好好庆贺,庆贺我赵家终于除了一个祸害。”

这一幕,彩云飞看得目瞪口呆,但月落天与雪梅的神色却极为平静,对于赵将军打骂妹妹的事,竟然不劝不拦,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月落天只顾盯着彩云飞发呆,雪梅则看着兄妹二人憋笑,而让彩云飞震惊的不止这些,赵鹰下手又狠又重,似毫无保留,可赵宛静明明痛得厉害,却不哭不闹,反而乖乖地趁势倒进赵鹰的怀里假装啜泣道:“哥,宛静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哥……”那眼角与唇畔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

蓦地,彩云飞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赵宛静吃红叶散是否与赵鹰有关?

“好了,赵鹰,宛静身子还虚,你再打下去,可真得要了她的命,适可而止吧。”月落天出声时,赵鹰似也打骂得差不多,嫌恶地一把推开赵宛静,走到桌边坐下,再也不看她一眼。

雪梅奉茶退下后,彩云飞向众人告辞,赵鹰手上虽端着茶杯在喝,眼睛却不时瞥向彩云飞,眸光复杂,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仍呆呆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

月落天早就看出了赵鹰的不对劲,却愣是沉着脸不问,而赵宛静根本不是好隐忍的主,劈头便道:“哥,你不是说你是和尚出身,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今日见了云飞妹妹,怎么像丢了魂似的,连眼睛都要粘到人家身上去了?”

“少胡说。”赵鹰狠狠瞪了赵宛静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扫了月落天一眼,解释道,“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戏,我赵鹰是明白人,你们可千万别误会了。”

“是吗?欲盖弥彰!”赵宛静俏鼻一哼,嘴唇微微嘟起,美目牢牢瞪着赵鹰,根本就不相信。

赵鹰不理赵宛静,转对月落天道:“想必方才那位就是王爷典租的妾,她……很特别,是何方人士?”

“无可奉告。”月落天与赵鹰自十四岁便结交,二人之间向来有问必答,客气有加,但今日,赵鹰居然当着月落天的面表达了他对彩云飞的兴趣,月落天哪还能好言笑脸相迎?

“哥,你少假惺惺,分明是对云飞妹妹动了邪念,王爷虽只典租了她两年,但保不准就是一辈子,哥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赵宛静幸灾乐祸地朝着赵鹰挤眉弄眼,月落天的脸越臭,她越是高兴。

这回,赵鹰没有继续否认,反倒认真审视着月落天,半饷才道:“王爷对她动真情了?”

“是又如何?”

“那就恭喜王爷。”赵鹰这句恭贺的话在月落天与赵宛静听来,着实虚假,而赵鹰自己也感觉到了沉重的负担与虚假。

这晚,月落天又宿于彩蝶院中,二人静卧于床,彩云飞见月落天一眼不眨地凝视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王爷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