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租个小妾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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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正当她一脚跨出东苑时,蓦地撞进一个男人的怀中,男人身上的赤焰草香是那样的强烈,不用抬头,她便知道来人是谁。

彩云飞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从他怀中退出,而是闭上眼狠狠地偷吸了几口,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只有赤焰草香,这样的发现,又让她心生喜悦。

“怎么是你?”风影握着她的双肩,将她从他怀中微微推开,显然很是意外。

彩云飞淡漠地拨开他的双手,穿过他的身边,不言不语地继续往前走,心情却是在急速转好,只是她还不自知。

“小狐狸,你站住。”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看到她,风影实在没有办法不产生许多跟他有关的联想,是以,他怎能轻易放她离开?

彩云飞很想将他的声音当成耳旁风而疾步离开,但他的声音总是有着非凡的魔力,让她的脚背叛了她的心意,乖乖停了下来。

风影双手交叠地抱在胸口,看着彩云飞的背影,蓦地想到白日水盎然说要他还她一夜春宵的事,不禁挑眉问道:“说说看,小狐狸深夜到此是来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还是欲行偷窥之事?”

闻言,彩云飞的脸唰一下涨红,幸好夜很黑,她又背对着他,不会被他看见她脸红的样子。

他说得并不离谱,她虽既不是来阻止他们亲热,也不是想来偷听他们的情话,但却是怀揣着偷窥之心的。

“怎么,莫非被我说中,害羞了?”不论她是来阻止,还是来偷窥,风影都会觉得高兴,这总比她在寝房睡得香甜强上百倍,因为这说明,她是在乎他的不是吗?

“我是为小寒而来,与风堡主毫无关系。”彩云飞哑着声音开口,绝不能被他取笑。

“你的嗓子怎么了?”听到她嘶哑的声音,风影眉头一皱,赶紧将她翻过身来,关切地望着她。

“不碍事,和小寒话说多了。”彩云飞原以为他会和水盎然走在一起,可却没有看到水盎然的踪迹,随口问道,“怎不见水阁主?”

这个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有那么多话要说?竟然还说到喉咙哑掉了?风影虽知晓他与冷御寒之间只有姐弟之情,但还是免不了狠狠地吃醋一番。

听她问起水盎然,风影稍稍一愣,尔后故意反问道:“你说她在哪呢?”

风影这话极其暧昧,听起来就像是水盎然正睡在他的寝房一样,彩云飞便道:“莫非她此刻正睡在你的寝房中?”

“你说呢?”风影继续含糊其辞,一眼不眨地紧盯着彩云飞,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丝丝微微的难过或者醋意。

只要她暴露她在意他的情绪,让他发觉她在乎他,他就二话不说地拉着她进房,让她看看,床上到底有没有人,并且诚心地告诉她,他的那张床上,没有睡过任何一个女人。

只不过,风影也有失策的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好兄弟冷御寒已经在前一刻溜进过他的寝房,将房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告诉了彩云飞床上根本就没有人的事实。

是以,彩云飞非但没有露出伤心的表情,也没有生他的气,反而绽开一个嘲讽他的冷笑,奚落他道:“噢?那我就不打扰风堡主与水阁主了,俗话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风堡主快快回房,继续和水阁主好好地亲热,多加珍惜,切莫浪费了美好时光呀。”

说完,彩云飞便毅然转身,大步离开,在她眼中,风影可是个撒谎高手,可这一次,他却不幸被她识破,栽到了她的手中,是以,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似乎今日在蓝水湖被他屡次强吻的仇都一并报了。

回房的一路,彩云飞感觉自己身轻如燕,非但步伐轻松,烦躁的心也变得舒服,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惬意的笑容。

那笑,有取笑的成分,也有鄙夷的成分,更有欣慰的成分,只是,彩云飞刻意没有跟自己去深究。

风影阴沉着脸,黑眸又冷又黯,定定望着步履轻快的女人,想着方才她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那大咧咧鼓励他的话,气得真想把她立刻抓回房,好好地压着她,将她惩罚一通,直到她向他求饶为止。

这女人的想象是不是太过丰富了?他哪有说水盎然在他房中?他这回可真是惨死得冤。

从蓝水湖回烈风堡后,风影与水盎然一走进他的寝房,他便懊恼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道:“不好意思,水阁主,走错房间了。”

尔后,他把水盎然带进冷御寒的寝房,挑了一件男装给她,尔后替她关好门,返回自己的寝房换衣服。

接下来,他亲自将水盎然送回女主阁,正要离开,水盎然叫住了他,笑着说道:“风郎,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风郎,很荣幸能穿着你的衣裳回来,待会,我会烧了这件衣服,对你的念想,亦从此烟消云散。”

“多谢水阁主体谅。”

“风堡主,希望下回再见的时候,请我喝的酒,是喜酒。”

“会的。”

风影告别水盎然之后,策马狂奔,想着他回到烈风堡时定然已经很晚,无法再看一眼她,不过,他仍归心似箭,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是他最期待最热切的归属。

只不过,他既没有想到会意外地于深夜看见她,更没有想到会被她这般打上当头一棒。

今晚,注定又是个失眠之夜。

彩云飞已经接连两日没有看见风影了。

人心真是奇怪的东西,见到他的时候,会紧张,会生气,甚至会痛苦难过,但一旦见不到他的时候,心就像是被挖去了一大块似的,空虚,彷徨,惴惴不安。

十天,漫长的十天,若非方小花的下落对她而言事关重大,彩云飞一定早早离开了烈风堡,与风影拉开遥不可及的距离。

或许只有那样,她的情绪才不会时刻为他所控,免得有一日因左顾右盼而成为一个女疯子,甚至猝死于自己造就的折磨与痛苦中。

这两日,展卿衣早出晚归,像是着了什么魔似的把自己关进烈风堡的药房之中,且不让任何人前去打扰。

昨晚彩云飞好不容易在他回西苑的时候逮住他一回,好奇地问他在药房研制什么药丸,他却跟她打着哈哈闭口不谈。

“展神医,请你开开门!我求你了!”

“滚!”

彩云飞走到药房所在小院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药房木门紧闭,冷御寒苦着脸站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好言好语地劝说展卿衣开门见人。

彩云飞背着手站在原地,好笑地看着冷御寒,这两天白日展卿衣连她这只小飞虫都无暇管了,又怎会搭理他人?

“展神医,你就勉为其难去看看他吧,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忙得很,蓝水城的大夫都死光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就算全天下的大夫都挤到烈风堡门口,又有何用?”

“报应!活该!等他还剩一口气了再来找我!”

“展神医,你再不出来,我踹门了!”冷御寒见软的不行,只好准备来硬的了。

“我刚研制成功一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路的毒粉,正想找人试药,你踹啊,使劲踹,我等着你。”展卿衣冷冷威胁的话从门缝里凉飕飕地散出,似已携带了毒粉的气息。

“……”冷御寒的一条腿抬到半空,无奈地缓缓放下,不是他没骨气,而是展卿衣是什么人他很清楚,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烈风堡有很多事靠他管着,他还不能倒下。

“小寒——小寒到这边来——”彩云飞轻轻喊了几句,冷御寒闻声回头,她便朝他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指。

“姐姐……”冷御寒垂头丧气地走到彩云飞身边,一脸焦急与担忧。

彩云飞听得出来,应该是烈风堡有人生病,冷御寒来此请展卿衣去看病,却吃了大大的闭门羹。

“是谁生病了呀?”彩云飞一边好奇地问道,一边想着,是谁架子这么大,生个病还挑三拣四?

“是风大哥。”冷御寒忧心忡忡地说道。

闻言,彩云飞的心猛地下沉,怎么也想不到生病之人会是那个身姿矫健、玉树临风的男人,难道他是因为生病,是以才两天不见人影?

“风堡主他……得了什么病?”彩云飞佯装平静地问道。

冷御寒摇头:“不知,全身烫得厉害,没准是前日湿衣裳穿久之故。”

“展哥哥好像很忙,要不请个大夫来吧?”彩云飞不免心虚与自责起来,风影若真是湿衣裳穿久穿出了毛病,那她就是罪魁祸首,因为是她推他下水的。

“姐姐有所不知,风大哥在这方面脾气极坏,一生病就喜欢把自己关起来,非但不要大夫帮他看诊,亦不喜欢见人,更别提吃药了,此次索大哥不在,展神医又不管他,唉,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看着冷御寒一筹莫展的样子,彩云飞的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决意帮冷御寒一把,说到底,风影是她无法不关心与在意的男人,只要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她便不希望他的病情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