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公司,我看着程光亮心里默默地说:“我为以前的无聊行为道歉。但是,你一定要活得比我还好,找个好点儿的女朋友,起码,别像我一样,任性妄为。还有,一定要温柔,能记得住你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没事别惹前男友
左晓洁这几天没怎么出门,忙着安排一个什么义卖活动,听说这个活动搞好了,没准儿电台一高兴就跟她签个长期的合同。当然,签不签倒是无所谓,主要是男人,这个慈善会上有不少大龄未婚王老五,左晓洁也是在今天整理名单的时候才看见的,然后就风风火火地跑来了,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这下到好,左晓洁和聂青一起两眼直放光,狼一样,太恐怖了,这社会怎么了,大龄女青年都把自己逼成狼了。
程盈盈很委婉地问我是不是跟程光亮分手了,我告诉她,本来我们很早就分手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跟程光亮过不去了,有什么好姑娘赶紧给他介绍吧。我知道,咱妈惦记程光亮的婚事很久了,就差恨我恨得牙痒痒了。最后我对程盈盈说,其实我挺对不起程光亮的,真的,折腾了他多少回了,也怪可怜的。姐,你也别闹了,能过就过,不能过早点儿放了自己找个好的吧。但是有一点,要是真爱就别拖着了,不然黄花菜都凉了,刘赫再不济也比你认识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强,起码我们还知根知底呢。程盈盈听完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我知道她是思考去了,我也需要思考,虽然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是你笑去吧,后面的事反正你也管不着。
这几天我老是睡不好,总是做梦,不是梦见跟程光亮打架就是梦见跟李想打架,打架的原因不是程光亮就是李想,反正见天的车轱辘话转着圈儿地说,然后就醒了。我看着床头的表发呆,然后等着李想每天来问早的短信,他跟个报晓的鸡一样,天天七点整报点,这孩子的生活习惯真是好。
周末,我惊闻聂青也要去慈善会,真是吓得我不轻,人家去慈善会的都是大款,就聂青那个小家产,还不够大款笑的呢,不知道她去个什么劲儿。
“你懂个屁。”聂青白了我一眼,她现在说话直逼左晓洁,什么都敢说,大言不惭,一点儿也没有当今教师的风采,低俗得很,一看就知道是更年期提前了。“你不知道,灰姑娘就是去了舞会才勾搭上王子,平步青云的,所以说,要下本,就得豁得出去,这样才能成为大款夫人。男人就是要去认识的,不去到处跑跑上哪里找男人去。”聂青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
“我说左晓洁,这是你教的吧?”我抓了一把瓜子去敲浴室的门,左晓洁在里面洗澡呢,她这人一有点儿不顺心的事就洗澡,一洗三个小时,死活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洗呢。我看她要是鬼就很正常,人家得慢慢地画那张皮,不然不好看。
“你能擦擦哈喇子吗?”我叉着草莓跟聂青说,她现在两眼放光,男人们也两眼放光,不过焦点不同,男人们看左晓洁,聂青看男人们。她真是傻了,有左晓洁在,哪个男人还会看聂青,除非玩腻了打算找个良家妇女。哦,良家处女,聂青迄今为止光荣的就只有这个了,倒是符合豪门的完整情节。李想本来也说要来的,但是聂青说你来了,我就成灯泡了,说得可怜兮兮的,所以李想没跟着我,带我家丢丢去打针了。这狗最近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怎么了,神经兮兮。我怀疑它有点儿狂躁症,这不是闹着玩的,咬了刘赫就咬了,但是万一咬了我和爸妈怎么办。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支着脑袋看着外面,程光亮从门口匆匆路过,带着一件外套,其实今天温度还成,穿外套有点儿热了。他一屁股坐在休息室准备歇会儿。
“少喝点儿凉水,你胃受不了。”我递过去一杯温的白开水,这是习惯动作。做完了我就开始后悔,但是想想,现在和以前不同,我们不再是对手,恶语相加没有必要,我现在只想他好。
“谢谢。”程光亮愣了下拿起水杯看了看。
“你放心,我没放泻药。”我耸耸肩,“虽然我特想放,但是,算了,我得给我自己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