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樱深深地鞠了一躬,无比感激地说:“谢谢文哥!”
文哥有些感触地说:“这年头,大家都在讲钱,真正讲情义的人不多了!你妈她是个好人。”
“你也是个好人!”夏闻樱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文哥有些沧桑的笑了:“傻丫头,尽说傻话!做我们这一行,好人都没有好报的!我怎么会是好人呢?我做恶人的时候,你没有看见而已。行了,行了,回去吧!有事我会给你电话的!”
三天后,罂粟美人果然又来找夏闻樱,夏闻樱将支票还给了她,表示自己不会替她卖命。
罂粟美人气急败坏地将支票撕得粉碎,然后指着夏闻樱的鼻子说:“好,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薛氏总裁办公室,薛航在听完了安东尼的汇报之后,满意地笑了。
安东尼冲好友一伸手:“钱呢?这次打赌,可是我赢了——夏闻樱并没有背叛你。”原来,夏闻樱近期的一切行为,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她和那个罂粟美人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那些保镖们的眼睛。自从夏闻樱被人绑架之后,薛航就没有放松过对夏闻樱的保护,只不过这一切,他都做得很隐蔽而已。
薛航心情很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块的钞票拍在对方的手心里:“拿去!”
安东尼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我应该赌大点才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薛航从桌上拿起一张罂粟美人的照片,问:“查出她是谁了吗?”在酒吧里,当这个女人肆无忌惮地冲他宣布她看中了他并大胆地邀请他一夜情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只是遇到了一个行为比较前卫的爱慕者而已,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更没有想到她居然把手伸到了他的商业计划之中。
安东尼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只知道她目前一个人住,白天极少出门,晚上常去酒吧去玩!并没有看以她跟哪个商界的人士有往来。”
薛航盯着照片上的罂粟美人那张妖艳的脸:“年纪轻轻,这么会耍手段,又这么懂得隐瞒自己的身份,将来必定是个人物!这人必须得小心提防!”
安东尼:“那夏闻樱那边怎么办?那个叫文哥的,能罩得住她养母吗?”
薛航:“给女子监狱的第三监狱长打个招呼,让他把夏阿菊单独关间牢房,也让狱警暗地里多留意一下她的安全。黑白两道的人都出面了,还罩不住一个女人吗?”
安东尼:“你不打算让夏闻樱知道这些吗?”
薛航站在三十六层之上,目光投向远方:“不必了!她之所以会陷入到这种困境,也是因为我,既然是我的事情,又何必让她知道太多!”
星期五的时候,夏闻樱去监狱探望养母,看到她安然无恙,一颗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刚到家,薛航就扔了个锦盒给她:“送你的!”
“我的?”
“没错。是礼物。”薛航心情很好地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似乎还从来没有买过礼物给你。”
夏闻樱打开锦盒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条制作精美的铂金项链,坠子上有颗硕大的钻石,即便是外行人也看得出来,这条项链一定价值不菲。夏闻樱把项链退了回去:“这太贵重了!”
“我送给你的!你必须收!”薛航接过锦盒,亲手将项链戴在了夏闻樱的脖颈间,璀璨的钻石衬得她原本白晳的皮肤更加有光泽起来,薛航低下头,贪婪地吸引着她身上的香气,“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闻樱的后背一直:“你指的什么?”
薛航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得低笑出声:“那个女人的事情。她威胁你向我打听我要在东南亚一带购买哪几个岛屿的事情。”
夏闻樱松了口气:“我已经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了。”
薛航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单手抬起她的下巴:“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你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女人吗?你认为那个文哥会比我更能保护你养母吗?”
夏闻樱的目光低垂着:“不是以为你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以为你不会出手。保护我妈,是一个长期的麻烦事,我最多也只能求你帮忙一时,但用不了多久时间,别说我妈,就连我自己想要见你一面,都会是千难万阻,说不定你连我姓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文哥不一样,他开地下舞场,我随时都可以去求他,并且,他是混黑道的,我跟他之间,没有那么大的距离,说起话来,也可以直来直去,不必拐弯抹角,也不必看他脸色。”最重要的是,她就怕自己向薛航开了口,他也不答应帮她,却惹火了罂粟女人,到头来受苦的是她的养母。
薛航的心软了下来:“那如果文哥没有答应你的请求,你会怎么办?”
夏闻樱咬紧了嘴唇:“如果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按照那个女人所说的那样,跟你打听那些消息,然后把这些消息透露给她。”
薛航不自觉地捏紧了她的下巴:“你敢背叛我?并且还是当着我的面说自己会背叛我,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夏闻樱吃痛地咧了咧嘴,继续说:“不然的话,我能怎样呢?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妈在牢里被人折磨吗?”
薛航:“难道你就不怕我会惩罚你吗?”
夏闻樱:“怕。我知道你很厉害,我若是背叛了你的话,你一定会让我很惨。可是,我宁愿被你惩戒,也不愿我妈被人打。”她的养母已经为她付出了太多,吃了太多的苦,她不能再给她带去灾难了。
薛航将这个诚实的女人拥入怀中:“你不知道偶尔说点谎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好处么?比如刚才,我问你会不会背叛我的时候,你应该回答自己无论怎样都不会背叛我,这样才能打动我。”
夏闻樱:“我真那么说了,你会相信吗?”
薛航笑了:“不会。”
夏闻樱:“所以我诚实是对的。”在一个聪明人的面前,最好不要撒谎,尤其是在薛航这种爱多疑的聪明人面前撒谎,那更是自寻死路。
薛航将她拥得更紧了……
这是一家很有名的酒吧,气氛够暧昧,音乐够撩人,客人够年轻,酒水的价格也够贵,一杯普通的苏打水,都要卖到一百六十八,即便如此,这家酒吧的生意却依然很好。那些穿着名牌的青年男女,最爱到这里来消费,所有来这里的人玩得都很开,开到了让普通人咋舌的地步。
薛航的一身西服,太过正式,与众人随意搭配的风格有点格格不入,也令他独树一帜。他刚刚坐下,就有一个全身衣服尽是洞洞的女孩子走了过来跟他打招呼:“嘿,大叔,你是第一次来吧?”
大叔?薛航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而对方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我指的就是你!”
薛航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被别人这么“尊称”自己,不由得板起了脸:“我怎么就是大叔了?”
女孩子:“衣服穿成这样,像大叔,年纪么,我看你应该有二十七八了吧?那还不是大叔是什么?”
薛航:“那你多大?”
女孩子:“十九岁。”
十九岁的女孩子叫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大叔,薛航还真有点接受不了,看来他真的OUT了。
女孩子接下来的问话更是让人跌破眼镜:“大叔,我看你身体似乎还挺健壮的,一夜能几次?”
薛航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子比他还花。
“大叔,你不会是无能吧?”
薛航低头喝自己的酒,不理她,无论对方怎么发嗲,他都不吭声。
“哦哦哦……输了!”不远处突然有一帮人开始起哄,其中一个,正是薛航今天正要寻找的目标罂粟女人,她穿着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皮裙,小可爱,胸脯拥挤不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蹦出来。
女孩子生气地一跺脚,冲薛航瞪眼道:“都怪你!害我输了!既然这么玩不起,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回去吃自己吧!”
女孩子回到座位上,就被那四五个同伙一连灌了三管酒,女孩子气呼呼地将一个酒瓶放在桌面上,叫嚣着:“再来!”
原来他们在玩一个大冒险的游戏,被瓶口指中的人,必须接受同伴所安排的任务,如果完不成,就算他输,得受到惩罚。刚刚他们挑中了薛航作为他们的任务对象。
接下来,是一个男孩子输了,他被同伙安排去向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索吻,那个陌生的女孩子看来也是个很开放的人物,毫不吝啬地亲了他一下,并响亮地发出一声“啵”,全场都鼓起掌来。
再接下来,是刚刚叫薛航大叔的女孩子又输了,只见她脱下一只高跟鞋,在里头倒满酒,拿去给一个男人喝,那男人摇了摇头,在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孩子二话不说地冲他撩起了自己的短裙,甚至还不知羞耻地扭动了几下屁股,那男人大笑,端起高跟鞋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