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烂。这是薛航对这个酒吧,这些客人的唯一感觉。跟这些人比起来,薛航觉得自己真是太纯洁了。他决定放弃今晚的计划,准备回家。
正在这时,罂粟女人输了,她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端起一杯酒,笑意吟吟地冲薛航走来……
“怎么?要走?你今天晚上不是来找我的么?”罂粟女人在薛航的身边坐了下来,她很聪明,猜得到薛航的目的。
薛航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是。不过现在,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他作势要离开。
罂粟女人拉住他,把手中的酒杯递至他唇边:“给个面子,喝掉这杯酒再走!”
薛航冷冷地看着她:“我跟你熟吗?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罂粟女人妩媚地将额头的一缕头发拢到耳后:“你对我不熟,可是我对你却是熟得很。不过,就算你对我不熟,可是你对我很感兴趣,今天晚上你会来这里就是证明。怎么了?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去我那里?没有关系,今天晚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喝掉我手中的这杯酒,我就跟你走!”
薛航不耐烦地推开对方,罂粟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堆残片,罂粟女人的同伙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冲着薛航指手划脚:“干嘛?想打架?小心我揍扁你!”
十九岁的小姑娘尖着嗓子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风度?居然还动手推女人。没念过书啊?”
面对这群人,薛航毫无惧意地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我推她,是她自己不知趣。女人又怎么样?做事做得太过分,一样得受到惩罚。”
薛航转向罂粟女人:“我今天来,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在我的背后做那些小动作,否则的话,只会自讨苦吃。你想对付我,尽管明刀明枪地冲我来,无论是输是赢,我都会敬你三分。但是,如果你想用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来找我旁边的人下手——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薛航最后一句话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罂粟女人自知事情已经败露,没有再出言为自己辩护什么,只是心有不甘地说:“你等着,我会打败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所说过的话!”
薛航冷笑出声:“我随时欢迎你来!不过,作为一个在商界还算有点份量的前辈,我不妨给你这个想要进入商界的后辈一点忠告:如果你想成功,就得先低调一点,别一只脚还没有踏进这个圈子里来,就给自己树下满世界的敌人。做生意,靠的是人缘,是朋友。用钱或者用你那两只隆过的假胸去换来的机会,是不可靠的。”
“你……”罂粟女人气急败坏地把自己的胸挺了挺,“我这胸是真的!”
薛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鄙夷的目光:“你去骗那些没见过多少世面、随便逮住一点什么东西不加分辨就以为是时尚的小朋友,没什么关系,但是,来骗我这种‘大叔’,就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一点。给你个忠告:下次要去隆胸,别去韩国,他们的技术并没有他在们电视上所吹的那么好,欧美的整形医生才够专业。”
罂粟女人的脸色已经由白变红又转到了黑,七窍都在生烟,却无言以对。几个男人已经挽起了袖子,打算教训一下薛航。酒吧年轻的经理赶紧过来调解矛盾:“各位,大家出来玩,图的是高兴,对不对?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必因为一点小事而动手呢?大家都消消气,各退一步!”
“彼得!”经理大声地呼唤着调酒师的名字,“给每位客人送一杯果汁,我请客!”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了下来,罂粟美人一帮人先一步离开了这家酒吧。薛航也打算买单走人。酒吧经理端着果汁诚惶诚恐地来到薛航面前,满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薛少今天大驾光临,怠慢了!我以果汁代酒,敬薛少一杯,希望薛少以后再来光顾小店!”
薛航接过果汁,意思性地抿了一小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正要付帐,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这时,原本已经离开了的罂粟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杀了回来,笑着拍了拍薛航的脸:“薛少,料你也猜不到这家酒吧是我开的吧?威胁我?那我先让你来个身败名裂!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就是你薛少的大****!”
罂粟女人,冲经理和调酒师招了招手,打算把薛航拖走。
“放开他!”头戴棒球帽、身穿牛仔服的夏闻樱出现在众人面前。
罂粟女人愕然道:“是你?”
夏闻樱把帽子往上顶了顶:“是我。”
罂粟女人笑道:“别告诉我,你想要救他?”
夏闻樱:“他是我的老板,如果他有什么麻烦,我会拿不到钱。所以,我救他,是应该的。”
罂粟女人十分藐视地打量着对方那看上去有些单瘦的身子骨:“就凭你?太自不量力了吧!”
夏闻樱从容不迫地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
罂粟女人的目光变得阴暗,她捏紧了拳头,冲人晃了晃:“你就不怕你养母在牢里被人打吗?”
夏闻樱听到这话,眼神瞬然就凛冽起来,样子变得比对方还要凶狠,暗自涌动着阵阵杀气:“以前我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我怕。现在,我已经知道这家店是你开的了,那么,想要查到你的身份,并不难。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妈当年能为了我当杀人犯去坐牢,而我,也可以。你最好保证她太太平平的,否则,只要她少了一根头发,我就会跟你拚命!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是瓷器,我不过是个被人看不起的下烂货,是破瓦片。破瓦片换瓷器,我怎么都不会亏!”
罂粟女人显然受不了这种威胁,她恶狠狠地说:“那我就趁警察还没有来之前,先把你解决了。我要把你卖到越南去当军妓,永世都回不来!”
好熟悉的台词。夏闻樱的心头一跳,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你就是那个指使绑匪绑架我的人!”
罂粟女人的神情闪烁了几下,并没有回答夏闻樱的话,而是冲身边的几个男子下令道:“抓住她!”
话音刚落,经理和调酒师奸笑着朝夏闻樱扑了过去……
两个男人每人扯住夏闻樱的一只胳膊,把她往地上按,夏闻樱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经理的裤档处,经理嗷地一声嚎叫,松开手捂住自己下体,痛得弯下腰去,调酒师见状,反手就抽了夏闻樱一个耳光,巨大的撞击力,打得她一连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壁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男人强壮的手指就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动弹不得。
“替我扒光她!”不知道是因为仇恨还是因为欲望,经理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如一头嗜血的野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他强忍住自己身上的疼痛,伸手就去扯夏闻樱身上的衣服。
四个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几拳打倒那两个男人,将夏闻樱拉到一边,他们是薛航安排给夏闻樱的保镖,没想到却同时救了他们两个人。紧接着,外面响起了尖锐的警笛声,警察们蜂涌而至,把在场的所有人连同昏迷的薛航在内,统统带回了警察局。
安东尼收到消息带着律师赶到警察局时,薛航已经醒来了,药物的副作用让他的头依然昏沉沉的,精神不济。
安东尼见薛航没有什么大碍,终于松了口气:“航,你真是吓死我了!”
“夏闻樱呢?”薛航问。
安东尼:“在录口供。”
薛航:“那几个人呢?”
安东尼:“也在录口供。对方告你故意伤人!”
薛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告我?我都差点被他们药成傻子了,他们竟然还反咬我一口?”
安东尼:“他们说,是你先动手推那个女人,恶意挑衅他们的,还有录像作证。至于下药一事,他们对此并不承认,且一口咬定是你在没到他们酒吧之前就被人下药了,却正好在和他们起争执的时候,药性发作。警察已经搜过那间酒吧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药品。”
薛航:“我还有人证,我还差点被他们拍了****。”
安东尼:“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构成事实,他们声称自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薛航:“那夏闻樱呢?他们不是企图侵犯她吗?”
安东尼:“他们不承认自己是在侵犯她,并咬定说自己以为夏闻樱是去收保护费的,所以是因为误会而进行了一场‘正当防卫’。“
这帮人太会狡辩了。薛航一拳敲在桌子上,牙齿咬得格格响:“现在查出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安东尼:“查出来了,这个女人叫陆莎,出生于中国,三岁那年移民去了加拿大,去年才从加大拿回国,那家酒吧就是她开的。她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父亲在加拿大一所大学里教中文,母亲替出版社翻译文稿,她的整个家族内的人,都没有什么生意上的背景,跟3A公司的徐总也没有往来。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资料来看,那起绑架案的幕后人,不太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