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倒霉的陶公子
“什么?!你瞎眼了?什么审美眼光嘛!陶泽良算个屁?他比我可是矮一截呢!”楚不焕挺挺胸脯,故意又拔高一点自己的海拔。他说的倒是真理,他的确是这几个男人里面,最高最帅的一个,不过,也是我最最讨厌的一个自大狂!
“杨树怪高,那叫好看吗?人家陶泽良比你有风度,站在那里,一看就像个大官。”我胡扯着,偷偷瞄着楚不焕的脸色,乖乖,他可是真爱美到家了,竟然气得脸膛都发青了。
“哼!他那个官衔也叫官?我若是想要,官职可以比他高多了!”他气得咬牙切齿的,眼珠子来回转着,好像在打算着什么。
“喂,楚大公子,这前面可是我的院子了,我一个丧夫的遗孀,你不要跟着我这么紧行不行?你可是人气最旺的花花大少,俺可是丑小鸭一只,影响我梅晓雪的贞女名声事小,败坏了你帅哥采花的纯度,可就不好了。请你向后转,起步走,该上哪去,上哪去!”
我对着他挥挥手。
“你!你这个死丫头!”他除了这样骂我,都想不出别的话了。
我摇摇晃晃地走入房里,刚要关门,又坏笑着喊住也转身走的楚不焕,“喂!花花楚大少!”
“嗯?什么?你是要请我进去一起用餐吗?”楚不焕立刻开心地转过身子, 搓着手就要往我院里来。
我单掌一推,“绝对不是!我可不敢请恶狼到我这里来。我是告诉你,其实吧,你们三个呢,我刚才观察过了,你其实是比陶泽良长得帅的……”
我笑。他一听,更加开心,露着一嘴的白牙,得意地笑。
“呵呵,我就说嘛,他个陶泽良算什么,我楚不焕在全国上下都是闻名遐迩的貌美俊逸……”
我很无耻吧,在人家正是得意巅峰的时候,非要粗暴地打断他,接着补充道,“只不过呢,你再帅,也不及我的小染染一根手指头强!最最帅气的,是我家小染染啦!小染染万岁!小染染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的冒泡的第一帅哦!”
“哇呀呀!死丫头!你想气死我吗?”
我一边说,那边楚不焕就铁青了脸,握紧了拳头,这就要跳进来锤死我一般,吓得我说完,‘咣当!’一声扣死了门,然后倚着门板,我笑得前仰后合的。
哈哈,楚不焕也蛮有趣,爱美爱得像是个孩子。
我在自己屋里吃过饭,就开始由青竹、弯竹伺候着,一本本的账本翻看着,哪里有了进项,哪里有了花销,哪里有了亏空,哪里赔,哪里赚。正看得不亦乐乎,向青竹一项项说着处理的方法和意向,一个小丫头恭敬地进来汇报,“姨奶奶,外面有个公子求见。”
“谁?”我皱眉去问。
“说是陶公子。”
“陶?陶泽良?”我哑然失笑,“这小子吃饭吃得挺快的,这么快就杀到我这里来了?”
“陶公子说,如果姨奶奶不见他,他就睡在咱们外间了。”
“呵呵,他这样说的?哈哈,陶泽良真是搞笑。”
“姨奶奶,要不要请他进来?”丫鬟等着我的回话。
我想了想,说,“让他等着吧,就说我小憩呢,醒来再说。”
“是……”
弯竹一脸好奇,“姨奶奶,你这不是没有睡吗?为什么不让那个陶公子进来?”
青竹也说,“是啊,听说这个陶公子是将军府的大少爷,很有有名的潇洒公子呢,在皇上跟前很得宠,很多富贵高官的小姐,都纷纷向这个陶公子抛送眉眼呢。”
我瞅瞅这两个贴身丫鬟,弯竹稍微丰满一点,圆脸,圆眼,几分稚气。青竹纤细的高挑身材,几分英气飒爽。都不错。
我眼珠子转转,坏笑着说,“你们俩,哪个愿意跟着陶公子?”
腾地!两个人都红了脸,低下头去,青竹率先嘟噜,“姨奶奶,您别开玩笑了……奴婢乃是低贱之身,怎么可以……”
我放下账本,鬼鬼地看了看两个秀美的丫头,说,“你们跟着我混,我自然不能让你们吃了亏。有了这样的优质美男帅哥,当然是自己人先占下最合算。你们俩把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去给陶公子合一合,看看你们俩哪个跟他的符合相对,那就让你们谁跟了陶公子。将来,你们成了陶府的小夫人,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能忘了我的好处。”
“姨奶奶这是说的什么哦……”弯竹羞得抬不起脸来。
青竹也是抿嘴抱羞。
我把她们俩喊了来,扯住耳朵,这般这般地交代一番,她们先是纷纷摇头不允,后来看我又是瞪眼又是举拳头的,才不得已点了头。
我计划好了,便套上一件新衣服,开门悄悄地出去了。
一看,呵呵,外间的暖榻上,果然睡着陶泽良那个家伙。可能是跟金夫人喝了酒,脸颊红扑扑,满可爱。
我这个人,素来做不了乖巧的好人,见到他发出轻微的鼾声,于是抿了嘴,偷笑着,捏着手脚走了过去,用蘸了饱饱墨汁的毛笔在他脸上画了起来。
“咯咯……”完成后,我看着自己的杰作,禁不住捂着嘴巴闷闷地笑。
既然陶泽良这个有钱有势的家伙,主动撞到我手心里,不好好地宰一宰他,枉我叫梅晓雪。
“喂!起来啊你!你这个小子,你把我家当做你家了?你说睡就睡的?让别人看到你这样,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我推了推陶泽良,他梦里吓一跳,浑身一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瞧着我。
我憋不住,真的是想大笑加狂笑。
因为,此时的陶泽良看着我,就好像带着一副黑边眼镜,我在他眼睛周全画了一副眼镜。不仅如此,两边的脸腮上,我还画了乌龟加一坨坨的巴巴,非常的搞笑。
“呃,晓雪啊,人家刚刚睡熟……你不是也睡了吗?这么快就醒了?”
陶泽良一副大脑缺氧的迷糊状态,揉揉眼。妈妈呀,这一揉可好,他两只眼睛都成了煤黑子了,眼皮上也是黑压压的一片糟糕了。
“呵呵……”我真的撑不住,笑起来,笑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陶公子,有你这样的么?来到人家家里,比你家里还要随意,说睡就睡。你可知道,我这里,可是寡妇门前闲话多啊!”
“寡妇?”他反应不过来,“哦,也是,你也算是个寡妇了。呵呵……”他摸着自己后脑勺,轻轻笑起来,“晓雪,你服侍过金老爷吗?”
我看着他左脸的乌龟和右脸的巴巴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便想笑场。
憋住,憋住,要拿出憋大便的耐力来……哈哈哈。
“你说什么?服侍金老爷?那是什么意思?”服侍他什么?是吃,还是喝?
“呵呵,就是你被金老爷破了身子没……我听你们府里传言,金老爷就是在你这里圆房那一晚,没了的……”
“啐!”我吐他一口吐沫,“你大流氓!什么话都乱问,这个话也能问吗?”
陶泽良这个死小子,意思是问我还是否处女吧。奶奶的,处女不处女的,碍他祖奶奶的破事了?现在的女孩子,哪有把处女那层膜当回事的?我这是小赫子瞅不上我,但凡小赫子愿意,我早就吃了他了。当处女有什么光荣的?处女是羞耻!是没有男人要的羞耻!唉,但愿,热爱体育运动的我,早就牺牲了那层膜,免得让人家笑话我,至今没有男人要。悲哀啊。
(敝人的荣辱观与大众不同,请勿跟从)
陶泽良眨巴下眼睛,劝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你就是破了身子,我也不会在乎的……”
我听不下去了,冲着他抡过去一拳头,他凌厉地一后倒身子,躲了过去。如果躲不过去,他的鼻子估计就是扁的了。
“我破不破身子,管你什么屁事?”
“嘿嘿,你真是野蛮,哪有女人像你这样动辄就动粗的。”
“我愿意!哼!”
“呵呵,不过,你这样,我喜欢。”
他嬉皮笑脸的,让我看了手心就痒痒。
敢在嘴皮子上沾我的便宜,哼,我梅晓雪还没有吃过这个亏呢。
“哎呀呀,陶公子啊,你如此年轻有为,也是众多女人喜欢的对象啊,不过呢,目前你的这副样子,说实话,俺可不敢恭维。”我先扬后抑,引得陶泽良先是笑眯眯的极为享受的模样,然后听着听着就寒了脸,摸着自己的脸,好奇地问,“我这副样子?我这副样子怎么了?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