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常远受伤
京城各家各户只要是按时交税的都收到了医保牌,用这个牌子到药王庙看病抓药,看病是免费的,抓药是半价,这对一般老百姓来说是天大的实惠。
京郊的普查还在继续,皇上也是很看好这一项,还说如果京城可以实施的好,将让全国都这样子进行。
我们去药王庙转了一圈,果然是宫里出来的太医,医术都是相当的不错,有八个人,分别是白班和夜班,皇上说做就做的彻底些,争取这药房可以是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哇好现代的想法啊。
养老院好办的多,天荡寨那边也不时传来好消息,说地方的官员们都很协作,这是好事儿,而且还有不少捐了银两,当然京里的这个皇上又大包大揽了下来。
回了家一数钱,和着我们三个的钱都没动过,三个人对视一笑,把钱又各自分了分,老十把他的钱都都给了我,说我保管就行了,管家婆了我。
三件事情做的都很有起色,半年的时间,皇上那边京城六部顺天府递上来的折子全是正面的,其中包括京城大小偷盗事件鲜有发生,户部那边说这半年的税收好过往年,工部说这些学生有不少进入工地工作,成绩也很好。
看着有了成果,我心里这叫一个美啊,皇上也是满意的当着众兄弟的面夸奖了我们,让我觉得很过瘾,并且得到了三天的假期。
老十却并不是很开心,常远和我都担心的看着他,他抬头看着我们:“你们有没有发现局势变了?”
最近我们三个都是宫里宫外两头烧,我并没有注意什么局势,只是觉得八哥没有了动作,安心办差,太子也是收敛了很多人也和气了不少。
不对,怎么会多了一个势力?我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他们也想到了,景仁宫中气氛变的很严肃。
十二弟是最先找上门来的:“哥,算我一份吧?”我装傻的说:“算什么一份啊?我这儿今天可没糖。”
十二弟坐下,喝着刚刚泡好的茶:“现在兄弟中是三股势力,我想你应该有所感觉了吧?”
我淡淡的笑:“三股势力?说来听听啊?”
十二弟跟我说话从来也不会避讳什么:“太子,四哥,十三弟是一起的,你,十哥是一起的,而其他的兄弟多数比较看重八哥,其中甚至包括十四弟,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我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坚定的说:“我想和你一起。”
这怎么行?我大笑了起来,拍拍他肩:“你想太多了,我们并没有和谁分派什么的,而我和老十只是兴趣相投,并不是结出什么党羽来,不是吗?”
他明白我是在拒绝他,有些无力的低下头,我清楚的很,很多兄弟多少有些排斥这个十二弟,毕竟他是苏麻喇姑培养的,不少人把他当做皇上的眼线。
我看他这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别说什么在不在一起,大家各办各差,互相帮助不就好了吗?”
他听我这么说表情好了很多,现在办差不扯对方的后腿已经不错了,还帮助呢。
老十和我坐在一起也在商量着这个事情,我无所谓的笑笑:“放心,皇阿玛没有开明到让我这个女人来做皇帝的,而且我也不是那块料,你最清楚不是?”
他把我拉到腿上放好,正式的说:“这些是次要的,我只是让你留着点儿心,八哥那边还好,太子那边我就不知道了,他要是毛了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的。”
我其实好心情还留在这半年多的成绩中,早就忘了这景仁宫前面还有个毓庆宫的存在,老十的话让我不由的冷了一下。
常远有些脸色不好的进来,看到我们这样子抱着也没损我们,很谨慎的说:“刚才从四贝勒府外看到了几个喇嘛。”
京里有喇嘛并不奇怪啊,可是,我猛的想到从前看过的血滴子之类的东西正是出自四哥的府里,我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常远确认,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常远几次去了四哥府里夜探,全是没有收获,看到的就是四哥府后面多了个佛堂,有很多的喇嘛在里面唱经谈法事。
我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思量着这个事情,想来四哥只是为了佛道而找来的喇嘛吧,干吗把人想的这么坏,我不是很崇拜四哥的吗?
低着头撞到了来人的怀里,抬头看到老十的一脸坏笑,这人又不知道在笑什么了,我冲他苦笑下被他拉到边上坐了下来。
他看着我一脸的愁容,安慰我说:“别再乱想了,四哥只是喜欢佛法,府里有些喇嘛有什么不可的?”
我怎么敢和他说起我知道的血滴子之类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他我好奇四哥府里为了多了这么多的喇嘛。
常远回来了,看着已经近了子时的时辰,我迎出门外,老十早已经睡下,他明天还要办差。
这次回来的极其狼狈,手臂上有两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想是先行包扎过了,他拉我拉到房里轻声说:“这些喇嘛的功夫都很了得,而且出手狠辣。”
我忙扶他坐下,他看了下自己的胳膊倒吸口气:“这伤真疼,没看清他们用的什么武器,只怕这一段不能再去四爷府里了。”
我看着他的伤,心疼的很,常远一直对我很好,看他受伤,我心里也非常的难过。
老十推门进来也看到了常远的伤口,惊讶的过来:“他怎么伤着了?谁伤的?”他很清楚常远的功夫。
我也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起来了?”他没抬头还是看着常远的伤说:“你起身我听到了,就过来看看,这道伤不像是刀剑所伤啊。”
常远在他那一挨下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轻点儿,疼着呢,血才止住,那武器可以放血。”
老十愣住了:“你别告诉我你去的是四哥的府里。”常远看是瞒不住了,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不满的看着我:“你为什么一直怀疑四哥,还让他去夜探四哥的府里,你是什么意思?”
我低着头,因为常远的伤,我觉得心里很惭愧:“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只是不踏实而已。”
常远看老十这样子知道我并没有把血滴子之类的事情告诉老十,替我开脱:“她不也是不放心那些喇嘛吗?你看这些喇嘛的手段够狠的。”
老十还是没有离开我的视线,直直的盯着我,我第一次觉得不敢面对他,他的呼吸已经很重了,我知道他在生气。
常远还想当和事佬被老十严厉的打断了:“我要听她说,你闭嘴。”
常远的话被硬硬的顶了回去,而我也要面对这些,老十弯下身,眼睛对上我的,我却避开,他一下子托住我下巴死死的盯着我。
“四哥是不是养了杀手?”他的问题让我俩都愣住了,而他很满意我们的表情。
他把手放下,坐在了椅子上,我立于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常远更夸张,干脆逃避话题直接躺下睡觉了。
他微微笑了下:“你老公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往这方面去想而已,那些喇嘛进府的第一天我就已经让人查看了,他们确实是杀手,只是目标嘛,这不太清楚了。”
我快步走到他跟前,想跟他解释我不是有意瞒他的,可是他打断了我的话:“四哥这样子不知道是为了王位还是为了自保,但是他养这些喇嘛的事情,皇阿玛也过问了,毕竟这些人招摇过市,四哥的话是为了给国家求平安,皇阿玛没有再说什么,四哥也会小心些的。”
他看了看常远,也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拉着我出了屋,给他掩住了房门,也不管我的反映,直接抱起我进了房间。
他给我洗着手,刚才手上有常远的血,帮我擦了擦脸,他做这些时眼睛里的温柔让我觉得更有愧于他。
他环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下说:“我知道你是担心四哥会做出对兄弟们不利的事情,又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对我说是不是?可是我是你老公啊,你有什么事情应该告诉我。你们那边历史里的四哥真的是那种心狠手毒的人吗?”
我当时哑住了,我告诉他是?那些是政治手段。我告诉他不是,可是他确实亲手或间接杀害了许多的人。
他看我一直不出声,有些责备起来:“你看看你,自己做主,如今常远受了伤,四哥一定会暗里查刺客是什么人的,不知道常远有没有留下让他追查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