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王妃窦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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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七步成诗

第28章 七步成诗

段严跨出珞璃阁的时候,只觉得脚下灌了沉重的铅,迈不开步。这主持皇家王爷的婚事,真不是一个轻松的差役,要是再多一个六王爷这样的主,早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唉,流年不利啊……

“段大人眉头紧皱、印堂发黑,想来是为咱们六爷的婚事操心国度吧。”一同出门的太监小林子说道。

“公公的眼睛真是雪亮,唉,不瞒公公,忙完六王爷的婚事,段某打算归老还乡了。”

“哦?皇后娘娘可是一直很器重大人的,常说若是六爷的婚事顺利的举行了,定要在皇上面前美言,让大人你加官进爵呢。”

“谢娘娘的美意了,只是段某有种不祥的预感,即便是六王爷顺顺利利和王妃进了洞房,也未必就一帆风顺啊,怕是还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事发生。”

“大人所滤并非没有道理,六爷的性子烈,皇后娘娘怕是不能操纵这婚事……”

下了朝,刘?刚走出大殿,皇后身边的小林子便迎了上来,奉皇后的命令,他在殿外已经等候两个时辰了。

“六爷,小林子给您请安,皇后娘娘请您过一趟永宁宫。”

“知道是什么事吗?”

“回六爷,小的不知,娘娘只说让六爷下了朝务必来一趟永宁宫,本宫有些想他了。”

刘?往昨天御前表演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往永宁宫的方向走去。

到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倚在凤塌上看书。

“儿臣给母后请安。”

“来了,坐吧。”

“谢母后。”

“今日朝上都说了些什么事情。”

“父皇说要举行一次乡试,选贤任能,让儿臣担任主考官。”

“三年一度的乡试,上回因为战事停止了一次,你父皇早已感到朝中的贤能之才越来越少,这次乡试肯定是格外重视的。”

“儿臣定会不辱使命。”

“今日让你来是想跟你讨论几个问题,我刚才看书,看到‘夫维圣朝以孝治天下’,治理朝政如此,那家里的规矩也应当如此。?儿以为如何?”

“儿臣认为孝顺是为人子应该要做到的事情,但是孝顺不能‘愚孝’,比如说‘父叫子亡,子不亡,子为不孝。’儿臣认为这就是‘愚孝’。”

“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儿又怎么看?”

“母后,对这个问题儿臣没有看法,因为儿臣并不像娶妻。”

“你!……你当真是想要气死本宫了。”

“母后,儿臣要去准备乡试的事宜了,告退。”

刘?出了永宁宫,也不管自个儿母后是不是在那里气得脑袋胸口一块疼。回了景阳宫,却看见赵南在宫门口徘徊。

“发生什么事了?”

“六爷,您回来了。不知道什么缘故,皇上要给昨日御前表演第一名得主赏赐,人却让路公公抬到景阳宫了,说是皇上的旨意。”

哦?刘?狐疑地跨进门。

“人在哪里?”

“在正厅坐着,还被盖起来了。”

窦芽菜来了?刘?步入正厅,一眼望去,一个消瘦的背影正对着他,头上盖着头巾。

这是景阳宫里第一次进来除了皇后和他几个皇姐之外的女人。

“转过身来!”

头巾下的人缓缓转过身来,那百转千回优美的姿势让刘?肯定这个人她一定不是窦芽菜。那女子又缓缓地站起来朝刘?走过去,柔媚地朝这个肩负将来社稷的男人弯腰行礼,再轻启朱唇:

“六……啊”

一个六字刚吐出口,便被刘?一把拉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景阳宫外扔了出去,窦碧玉尖叫一声,身子狠狠地撞在门口的柱子上,再掉在了地上,口中一口鲜血吐出,那头巾也落了下来。

“六……六王爷……”

刘?转过身,单手一带,宫门在窦碧玉面前无情地合上了。路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将窦碧玉从地上扶起,抬在专门抬被刘?扔伤的躺椅上,那工具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今天的担架。

“不……”窦碧玉挣扎着开口,“不要躺这个……”她坚决不要躺在上面,被太监们抬着在宫里穿行,这太让人难堪了。

“碧玉大小姐,您就忍忍吧,您的另外一只脚怕是也摔坏了,根本就是双脚都无法着地了。”

窦碧玉无力地闭上了美眸,任太监们抬着从景阳宫一路走出皇宫,在从宫门口一路送回了太尉府,跟两年前一样,她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笑柄。

“窦芽菜,你害得我好惨!”

窦芽菜拿出挂在脖子上的玉握在手里把玩着。

就是这块玉把她从现代送到了古代,这块玉一直带在她的脖子上,那天刘?大叔将它从怀里拿出扔到了她的脚边。

“这玉,怎么会在他的身上呢?不是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吗?”她坐在小泥巴床上反反复复地想这个问题。

“二小姐,这其实是上回在逸风楼,你不见,我们在地上捡到的。昨天我也看清楚了,是六王爷从怀里掏出来,然后很生气地扔给你了。我还以为他当天就还给你了。”

“你说他是不是想据为己有,然后又怕被发现,才想要趁着昨天混乱的状态,神不知鬼不觉地还给我呀。”

“说不通啊,皇上那么疼六王爷,他要什么没有,怎么会贪图二小姐你这块连我都看不上的玉呢。”这块玉粗糙无比,怕是一钱银子也不值的。

“说的也是。不管了,反正他本来就不太正常,我们不要跟他一样发神经了。”

“嗯。二小姐,六王爷这仍人习惯还这是可怕,下回若进宫,打死我也不去了。真不知道宫里的那些小宫女们是怎么活过来的。”

“所有怪癖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刘?大叔这样也肯定有原因。”

“砰……”小泥巴的房门被撞开了,窦龙氏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窦芽菜,老爷将你捡了回来我可是半句话也没说过,但是,你为什么要害碧玉呢,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你让她如此难看,她还怎么活下去。”窦龙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窦芽菜的罪行。

“姐姐她怎么了?”

“怎么了?你让人把她抬到景阳宫六王爷那里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六王爷那吓死人的怪癖,我可怜的碧玉哟,前两天在皇宫表演遭遇陷害摔坏了腿,今日被六王爷一鼓捣,另一条腿又折了。我不说你了,出来吧,家法伺候,碧玉说了,她伤了两条腿,你怎么也得赔上一条,否则她抑郁心结。”

意思是,要打断她一条腿?

所以说,永远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而得罪漂亮又有才华的女人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了;男人不能得罪女人,女人更不能得罪女人。

窦芽菜现在算是深深体会到这两句话了,窦龙氏命人将她拉到窦碧玉的床前,她低着头,怎么进了一趟宫,另一条又折了呢?难不成窦碧玉的命与皇宫相克?

“你在笑我,是不是?”窦碧玉撑着床坐起来靠在床头淡淡地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她不是笑,只是疑惑。

“你抬起头来,你一定是在笑我。”

“真没有。”窦芽菜依言抬起头来,望着窦碧玉。

“你脸上没笑,眼睛里也没笑,但你的心里在笑,你的心骗不了你。”

骗不了我,难道骗了你?

“姐姐,我没有笑。”

“没有笑?那就是在同情我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

“你好冷酷。”

窦芽菜轻叹一口气,她隐约记得她的现代妈咪就是这么跟现代爹地吵架的。她现在也弄不明白窦碧玉到底希望她是什么心情,或者说窦碧玉到底希望听到她说什么。

“今日我落得如此下场,你脱不了干系,我的腿你要负一半责任。”

“姐姐为什么不找刘?负责呢,罪魁祸首是他。”窦芽菜小声地说道,窦碧玉沉浸在生理和身体的双重疼痛之中,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来人,将窦芽菜拖下去,杖责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