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玉小玉
杖责?
“等等!姐姐,所谓师出有名,你要人打我也得有个正当的罪名不是?”
“陷害家姐,这罪名还不够吗?”
“这样吧,爹和娘都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让人以为我窦碧玉对同胞妹妹不好。你若能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那姐姐就不罚你了。”窦碧玉宽容大量地说道。
“什么?七步作诗?”窦芽菜差点癫痫了起来,七步作诗,那不是曹操的大儿子曹丕逼着曹植做的事吗?这不是明摆着给她一条出路么?
“开始吧。”
窦芽菜略思考了一下,开始摇头晃尾的做起诗来,不,不是作诗,是抄袭,直接抄袭那首曹植所做的《七步诗》,她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七步之内,“完成”了一首诗。《七步诗》是三国时期魏国著名文人曹植的名篇。这首诗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来比喻同父共母的兄弟,用萁煎其豆来比喻同胞骨肉的哥哥残害弟弟,生动形象、深入浅出地反映了封建统治集团内部的残酷斗争和诗人自身处境艰难,沉郁愤激的感情。
她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窦江在内,都能听懂这首诗里的意思。
“你……”窦碧玉气急攻心,白眼一翻,昏了过去,闭眼之前说了句,“不可能,不可能。”确实不可能,只是,我比你们都晚生了几千年而已。
房中乱成一团,窦龙氏用后妈的眼神狠狠瞪了窦芽菜一眼,那眼里的含义颇深。窦芽菜知道,从此,和窦氏母女的梁子算是根深蒂固地结下了。
窦芽菜默默退出了窦碧玉的房间,她没有想过惹麻烦,但不表示麻烦不偏爱她。
“芽菜。”窦江在后面喊她的名字。
窦芽菜回头,隐约中好像看到了窦江脸上洋溢着一种一样称为“慈爱的父亲的笑”的表情。窦芽菜抱以一个“可爱的善解人意的女儿的笑”,然后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窦芽菜一转身就看见刘?大叔站在那里。
“略微有点点悲伤吧。”
“悲伤?”刘?难得的在窦芽菜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为何悲伤?”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你带走!”窦芽菜想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让刘?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这是一句现代的歌词。
“本王前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刘?跟着窦芽菜进了她的房间,窦芽菜没有理会她,径直把自己摔倒在床上。
“本小姐也想问你一件事。”她把脚架在床架上,懒懒地说道。
“你先回答。”
“我先问。”
“给本王倒茶。”
“自己动手,顺便给我倒一杯吧。”
“刘?大叔,你内心很空虚寂寞吧。”窦芽菜接过刘?递过来的茶,喝了口润喉。
“什么?”
“内心空虚的男人往往喜欢通过运动来发泄,有的是那种运动,有的是这种运动,你则喜欢扔人,扔女人,这么激烈的运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这表示你内心极度地渴望女人,换一种说法,你缺乏女人的爱。”窦芽菜依据曾经接触的一本书《怎样读懂男人的心》头头是道地说着,用现代人的思维工具去分析古代男人也没差吧,不是有那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现代的乌鸦和古代的乌鸦应该差不多黑吧。
“是吗?那本王该这么治疗这个内心空虚症?”
“年纪也不小了,依据我对古代的了解,身为王爷十五岁就应当成婚了。所以,大叔,别挑了,‘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古代剩男不好做啊,爹爹催娘亲催,居心不良的哥哥催,还有一大帮子大臣也催。”
“哼哼,本王不娶。”刘?闭上眼睛,靠在窦芽菜的床边。
窦芽菜玩心大起,说着说着就爬到刘?的背上去了。双手由后抱住他的脖子,刘?大叔的身上有一股浑厚的男人的味道,闻起来还不错。她的手玩着刘?的头发,他的头发不是直的,有点自然的卷曲,正是这样的头发让刘?看起来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似的。
窦芽菜没有发觉她这样亲昵的动作对刘?造成了什么影响,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伸出他宽大的手掌去握窦芽菜的小手。但是,刚一握,就松开了。
当他握住她不乖的左手时,却觉得握了一把柴在手里,原本以为会是柔软的,却没想到毫无美感,刘?低头一看,她的手除了骨头和包裹住骨头的皮,没有一点肉了。
“你娶了我的姐姐窦碧玉吧,刘?大叔,其实她挺可怜的,为了你,断了两条腿,而且现在抑郁不得志,附带看我不顺眼。”
窦芽菜软着声音说话的时候,嘴里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刘?的脖子上,刘?想到了“呵气如兰”这个成语,不不不,她是窦芽菜,呵气如兰?哪能用在她的身上。
“本王说了,不娶!你再说就把你捏碎了。”
“多美的一个人啊,你为什么……”
“啊”刘?又发出一声惨叫,“你干嘛乱拔我头发!”
“白头发!”窦芽菜献宝似的举起刚拔下来的一根白头发,“大叔,白了少年头啊,果然是老了的。”说着,还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今日没去宫里领赏让那个女人带领,父皇可以治你一个欺君之罪的。”刘?用力拍了一下她的手。
“真的?可是皇上是一个老帅哥,应该不会那么狠心吧。”
刘?将她从背上扯下来立在他身前,再不扯,他的头发要被她拔光了。
“本王问你一件事……”刘?要发问时,却又迟疑了。
“什么,问吧,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那个……”刘?有点尴尬,窦芽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眼睛瞪那么大,本王怎么问?不问了。”
“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要问吗?刘?大叔。”
难以启齿?
“又胡说!”虽然偶尔能听到她一些精辟的话,但她在刘?的心目中大多数时候是处于“胡说八道”的状态。
“那你怎么又不问了呢?我都做好充分的准备要回答你的问题了。”
“咳……那块玉……?”刘?手握成拳放在嘴唇边,有点吞吐地问道,犹豫着该怎么说出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窦芽菜那块玉一天到晚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害得他黑眼圈都出来了,每天面对赵南关切的目光,他还要编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前天看《史记》、昨天看《资治通鉴》、今天该看《春秋》了。
“你是说我的这块玉么?”就在刘?红着脸纠结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窦芽菜却从怀里把玉掏了出来,在两人中间晃动。
嘎?刘?脸上的红潮还来不及褪去,就看见那块劣质的糙玉握在窦芽菜的手里。
“是这块吗?”
“不是,本王并不是说这个,本王说的是……”
“你明明就说……‘那块玉’……”
“哪块玉?”
“这块玉!”窦芽菜将她的玉举到刘?眼前一厘米的地方。
“本王说的是自己的玉,我父皇赐给我的。”刘?长腿一伸,挺直腰杆,大手一撩,撩起袍子,拿出挂在腰际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