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和周海等人有着生死的友谊,吴放歌又特别问了他的近况,得知惩戒排这次幸存回来的兄弟依然被‘集中管理’。虽说当初有将功补过的承诺,但是要化解一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和程序的。不过有一个人没能回到惩戒排,那就是姜道富上尉,他作为接应分队的主官,指挥不力,多亏疯子及时剥夺了他的指挥权,才扭转了局势,不然吴放歌此时也变成一具荒野白骨了。所以姜道富因为这个严重问题,直接就又被羁押了。至于疯子,目前又回到惩戒排当班长去了,整天陪着周嗨等人政治学习,不知道的,以为他也犯了事儿。有意思的是,这次惩戒排的兄弟作战勇敢,伤亡也很大,连死带伤的折损过半,周海也无心时世,差不多排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疯子在管,而各级上级首长也默认了这种权力委派,理由是:疯子本来就是班长,现在惩戒排也就剩了一个班多一两个的人数,他管也是正合适的。
如果逍遥地又过了一个星期,用付医生的话说叫‘观察恢复阶段’医护疗养院出了事,直接后果就是让刘干事和于副主任离开了吴放歌。那些战俘里有两个成功的逃跑了,警通连派人去找,也没找回来。一查,那两个人一个是79年被俘的,被关押了差不多十年,是个当过知青的,另一个是84年被俘的,入伍前当过个体户,颇挣了些钱。这两个人在战俘营就交好,时常相互照应着。在一细查发现,那个79年的战俘的大伯父参加过抗美援朝,也是个战俘,回国后吃了不少的苦,估计是最近几天调查盘问的紧了,日子没以前好过了,他不想重蹈覆辙,所以趁着现在看惯还比较松懈,相约逃跑。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那些战俘的自由程度立刻被限制了,伙食标准也降低了,第二天就一卡车给不知道拉到什么地方去了,于副主任和刘干事也跟着押车走了,这里又孤零零的剩下了吴放歌一个人,好在他现在也和那些医生护士病友混的熟了,到也不愁找不到人说话,只是毕竟才认识不久,说话没那么随便。
尽管战俘逃跑带来了负面的影响,但是吴放歌私下却认为这对于那两个战俘来说也许不算是坏事,79年那个战俘做过知青,84年那个战俘当过个体户,这两人到了外头生存应该不成问题。
就这么又过了两三天,吴放歌觉得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又一个人找不到熟人,就找到主治付医生请求出院,付医生笑道:“人家都巴不得多住几天,还有赖着不走的,你的情况啊,还需要多观察几天。”
吴放歌见付医生虽然语调温和,但又透着不容商量,只得说:“付医生,我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闲的难受,整天的胡思乱想,晚上还做噩梦,我的意思是,要是我还不能出院,能不能给我找点事情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