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说:“不是我不愿意说,现在说了也做不到,而且还有点早。”
崔明丽忽然硬邦邦地说:“有什么事情你就说,都是朋友,默默唧唧的做什么?啥早啊晚的,早说早做,晚说晚做!”
吴放歌看着崔明丽,见她话虽然说的严厉,眼神中分明是万分的柔情,又想了一下,就下决心说:“也罢,小丽也说了,早说早做,晚说晚做。其实这事呢,也没啥复杂的。就是我这些年啊,不会计划,在各地都弄了点小生意,做散了,不好管理。以前在国企,还好说,现在正式回来了,就忙不过来了。我就想成立一个公司,把这些生意都管起来,可是又不能以我的名义弄啊,所以就想找个信得过得人帮我管着……”
崔明丽听了就插嘴说:“你就想起有蓉了?”
吴放歌说:“也不是啊,有蓉不是正好出事了嘛。”
崔明丽说:“那你就顺水推舟落人情了?”
何海珍听了笑道:“小丽,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职业病?”
崔明丽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吴放歌也笑了一下,接着说:“有蓉从能力上说,当然是不二的人选,可恰好出了这事。那案子大家也都知道一点,是走不了干路的。我最初的计划是,等案子结了以后,在做点工作,弄个保外就医什么的。可你们也知道啊,有蓉可是糖里生蜜里养的,真要是进去转一圈,那出来得什么德行了?我就想退一步冒一点险,干脆争取个缓刑,虽然难保有人底下嘀嘀咕咕,但也应该问题不大,可周国江这小子,太久没施展身手了,一下就来了一个收不住……”
何海珍插话道:“有蓉是不起诉啊,不起诉不是更好吗?”
吴放歌说:“不起诉当然更好,可是这就不好堵嘴了。我开始也是一时疏忽,想省点钱,赃款也没退赔完,总以为人都判了刑了,还退什么款啊。可是现在折子了,有蓉还给单位打了一个欠条,现在是刑也没判,钱也没退完,马上又要换届了,怕是堵不住有些人的嘴哦,万一有个什么三差两错,那不是还得受二茬罪?”
吴放歌这么一说,在座的三个女人一下全听明白了,毕竟她们也都是很聪明的。何海珍抚着胸口说:“哎呀妈呀,原来这事不是做的越完美越好啊。”
崔明丽也事后诸葛地说:“凡是都有个度,过了这个度就不好了。”
那有蓉忽然觉得愧疚无比,周国江欺辱了她,她屈从了,吴放歌一心帮她,她却往歪里想,我真是……这一着急一愧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抽了自己一耳光,眼泪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