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说:“你这话从哪儿来的呢?”
小庄说:“以前爸在的时候,我老欺负你,然后还去妈那儿告状。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后爹后妈的真靠不住,还好我妈没再生了。”
小艳说:“要想公道,打个颠倒,你总算是明白了。不过你还是好,没学坏,不像我,要不是遇到妈妈的战友,差点就成女流氓了。”
小庄的头这下低的更低了,半晌才说:“我上礼拜才从派出所出来,人家说我年纪小,不够年龄。现在这份工是李奶奶帮找的。”
小艳先是责道:“你怎么回事?”随后又觉得语气有点重,于是缓了一下说:“没事儿,改了就好,不过我觉得学还是要上的,我遇到现在的养父后还不是回去上了学,现在在科大。”
小庄抬起头,眼中露出羡慕的表情说:“你真幸运,我怕是没你那么好的命了,就好好打工,不在做糊涂事就是了。”
小艳此时也不敢做什么主,毕竟她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全不是自己的,虽说上了一个大学,也毕竟还没有自立,想了半天才说:“我想想办法吧,最起码你也得把高中上完了。”
当晚,吴放歌又开了一间房,让小庄和他们一起住在酒店。小艳几次想跟他开口说说弟弟的事,却始终开不了口。
第十二章云南之旅(二)
第二天白天,小艳和小庄去祭奠了共同的父亲,他们烧香的时候,吴放歌就在一二十步远的地方等着,等祭奠完了,他注意到,两个孩子都哭了。
晚上,小艳摆了几桌席宴请邻居,也请了继母,却没请那个卖肉的,小庄也不说话,那意思是既不是你爹也不是我爹,请他干嘛?不过既然人家是两口子,又是个厚脸皮,哪有不来的道理?喝了几杯又胡说八道,总是夸吴放歌既英俊又能干又有钱,这话要是平时说说也就罢了,偏偏此时吴放歌是以小艳的养父的身份出现的,而这些词儿就不是夸赞养父的词儿,多了几分暧昧,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可小艳却不在乎,反而大张旗鼓地说:“对呀,天下的爸爸也比不上我这个爸爸,随便哪方面。”
吴放歌就有点惨了,只得随时把和卫艳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不过他历来伶牙俐齿,到也把几个老娘们儿讲的眼泪满眶,后来也成了他的义务宣传员。宴后,自然是又回酒店住,那个卖肉的很夸张地笑着说:“哎呀,孩子大了,家里留不住了啊。”可没人理他。
又过了一夜,吴放歌没出门,在酒店里看了一天的电视,小艳带着小庄去逛街,里外三新的都换了,晚上和老同学聚会,很晚了才回来。一想到第二天就要走了,心里酸酸的,于是又和小庄聊了半晚。最后小庄动情地说:“姐,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