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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夏泽受伤了

门铃响起时,明爸爸坐在台灯下看报纸,明妈妈刚好洗刷完毕碗筷走出厨房,小山则抱着小熊报枕在看电视。

“小山,去开门。”明妈妈一边擦手一边朝电视机前的女儿喊。

“爸!”小山向老爹求救,“人家这连续剧正播到精彩的地方!”

明爸爸接收到老婆投来的眼色,摘下眼镜道:“抱歉了女儿,抗议无效,开门去吧。”

门一开,一身黑色休闲装扮的夏泽提着大袋小袋站在门口,看到她时眼神带笑。

他叫她的名字:“小山……”

“嘭”一声,门被重重甩上,差点撞上夏泽的鼻梁。

“谁啊,”明妈妈看着往回走的女儿,“惹得你生这么大气的?”

“一个问路的。”

小山慢吞吞地往房间方向走,完全不把响个不停的门铃听在耳中。

明妈妈只得自个儿去开门,边念叨:“这丫头!”

小山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四九三十六,到了自己房门口忽然转身进了书房,径直走到电脑前坐下戴起耳机听音乐。

昨晚冬冬打电话来,兴奋激动得直喊太棒了,说是真没想到她俩可以一齐穿着婚纱进教堂。

小山一头雾水地问了又问,以确定自己的耳朵没秀逗掉。

原来出差两天又消失了两天没去上班的夏泽已经回来了,并与此同时已经和她爸妈把的婚事都谈好!!!

吃惊、惊讶、惊骇、震惊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小山只知道自己气得连牙都痛了,却又无法说服她老妈推掉这门亲事,甚至不敢对老妈大小声,她气得都不知把气撒往哪里。

书房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小山立刻吓了一跳。夏泽走了进来,人高马大的他在这小小的书房中令小山倍感压迫。

她摘下耳机有点恼火地向门外喊:“爸!妈!谁让他进来了?爸!妈!”

屋外静悄悄,没人回应。

知女莫若母,明妈妈清楚如果没有给小山压力,只会让她躲避却不去正视自己的心而已。

“小山,伯父伯母去姑婆家了。”

小山登时从椅子弹跳起来,心都慌了,“我不信!你出去,走开啦!”

接着她飞快闪出门,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结果当然是大失所望。

“小山,”夏泽紧随在她身边。“今晚这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我没什么要说,你走!”小山偏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

“小山……”对着火冒三丈的她,他完全没辙。

小山恨得牙痒痒,生气地推开他并大叫道:“你到底跟我爸妈说了什么?”

“我说……”夏泽顿了顿,脖子爬上红痕,老半天才说:“你应该知道我说了什么。”

小山的怒火在看见脖子的可疑红痕后才稍微有下降的趁势,却仍不依不饶地追问:“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知道你说了什么!”

夏泽略带尴尬地走近她,见她没再后退,便试探性地握住她的双手。

小山瞪他,还是带火药味地叫道:“你说啊!”

这时夏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心形戒盒,递到她面前,“打开看看吧。”

她撇过头,“谁要看!”

这个男人是不是吃定她已经完全无法不去爱他,所以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想怎样就怎样?

要不是冬冬打电话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被老爸老妈清货了,就差他们把婚礼准备妥当,押她去拜天地而已!

他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是人,不是扯线公仔!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夏泽挫败,垂头凝睇她却无言以对。

他父母失败的婚姻早在他童年便埋下深深的阴影,他从妈妈妈去世那天起便发誓,一旦爱上一个女人,他就绝不会背叛她,终其一生保护、照顾她。

但对于小山,不管他本意怎样,就事件本身的确很伤她的心。不论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现在……他都没办法完全做到承诺那样。

所以对于明妈妈的问题他才会哑口无言。那时他的心底有着未知的恐惧,怕自己会再伤害到她,只因为未来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出差回来后,他又独自思索了两天,终于鼓足勇气对明家二老说出他真的非常爱小山,真诚地恳请他们给他一个机会。

而今晚,就是二老给的机会。

OK,她不打开戒盒,就由他来吧!

盒子一打开,小山不禁呆住了,是一枚绝对耀眼夺目的钻戒!

这大概就是电视里所说的世界闻名的丘比特切割吧!完美的八心八箭凝聚一体,比喻“邂逅、钟情、暗示、梦系、初吻、缠绵、默契和山盟”八个美丽的意境。无论从任何角度都能看到最璀灿耀眼的光芒,它的八颗心和八支箭折射出的爱情意义,不禁令人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而八心与八箭互相对称,就像爱神丘比特的造访,仅仅通过“心与箭”的映照便见证了爱情的坚定不移。

“小山,我爱你。”夏泽的呼吸略显急促。

她不为所动地背对他,心里却是一阵感叹。他一定不知道,她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只是这时听来,竟让她感到无限感概。

这钻戒的确让人心动,但却比不上一份真挚的爱。他犹豫了多年才倾吐的爱意,到底能有几分真诚?

“小山,”他不得不绕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眸里满满的诚挚。“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一丝一毫的虚假吗?难道你还不了解我?”

的确,以他的个性是不屑于说谎的。

她不置可否地取出钻戒,在右手的小指上比了比。夏泽见状激动不已以为她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连忙说:“我帮你戴!”

就在他的手快碰到她的手指时,她急忙退开一步,眼里露出狡黠的神色。

夏泽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只因每次她一出现这种表情,就代表他的“麻烦”来了。

小山轻笑,“别这么紧张嘛,我的要求可是合情合理的!”

“说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要她不再生气怎么样都行。

“答应我两件事,首先就要跟你爸停战并和解!”小山说。

“好,在婚礼前我一定做到……第二件呢?”

小山笑着摇摇头,道:“现在还没想到,以后再说呗!”

因为企图鲸吞楚氏企业的何氏一家被抓进一大半,剩下的何家人不免带着些情绪上班,使得金融危机影响下的楚氏企业更加显得岌岌可危。

夏泽出差回英国总公司开会,一走就是一个礼拜,回来后又没日没夜地开会、见客户,好不容易抽空拨给小山的电话又遭到冷淡对待,真是累得伤心又伤身。

楚天阔和他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他吐苦水,不禁笑道,“要是我是你小山早就挂你电话了!约了试婚纱的日子推了又推……”

夏泽懊恼,“真有这么糟糕?”

“你自己去想!”楚天阔凉凉地说,呵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夏泽无奈,接着又说:“既然这样,本总经理正式通知晚上的进度报告会议就由你跟进,本人下午起开始放假!”

“别啊大哥,我错了还不行?我还指望你替我多担待点,让我休息两天哩!”

夏泽不甩他的求饶,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楚天阔这才收起玩笑的神色,说:“那好,反正也快下班了,你请我吃午餐当作犒赏我帮你开会!”

夏泽冷汗涔涔,“我说楚二少,如果我没记错这公司是你家的吧?”

“哎,我又没打算子承父业,你要的话给你啊!”

一句话听得夏泽无言以对,不过还是决定请这少爷兵吃饭。两个人于是提早半小时下班,搭电梯到地下室取车。

“坐我的车吧,你的车不是送修了?”出了电梯看他往自己相反的方向走,楚天阔问道。

夏泽停下脚步,“上午车行办公室打了电话说是知道这里,就帮我把车送过来。”

楚天阔立刻大叫不公平,“我送车去保养怎么没见他们送回来?”

“可能昨天我说这两天没空,等星期六再去取,他们就送过来了。”夏泽笑,“你送去保养人家送了你一大堆东西你怎么不说?”

眼看婚礼的日期一天天临近,小山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冬冬反而替她着急。

“喂,你怎么都不着急?从选婚约到婚纱制作完成,还要拍照这些都需要很长时间,我们拍婚纱照的日期都预约好了,你可连婚纱都没选!”

“那又怎样?”小山无所谓地说:“约了看婚纱礼服的日期往后推了又推,我也没办法!”

本来也可以不必去看婚纱样板,直接买现成的一样有很精致漂亮的,是某个人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非得要量身订作独一无二的不可。

“学长真的那么忙?”冬冬还是习惯这样称呼夏泽,“你们公司不是还有副总经理,好像公司还是他家的家族企业?”

“我先申明啊,”小山不满她的某些用词,叫道:“本人现在待业中,别把他们公司的事扯上我!”

“你至于吗?学长不是都帮你澄清还你名誉,还私人补你一个大红包,你就真不打算回去上班?”

“聘书我都扔了,你觉得我还会回去吗?”

冬冬笑,调侃她:“你可真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啊!”

“当作休息吧,婚礼后再想想找什么工作!”说完她略带调皮地补充道:“其实我是不想两个人白天晚上都腻在一起!”

“那伯父的事情学长都处理好了?”

没错!夏泽居然从英国出差结束完工作就直接飞往德国,三两下就和他老爸和解了!

冬冬都弄不明白,既然这两父子能这么快消除隔亥,那之前为什么从小山口中听到的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小山耸耸肩,“是因为伯父的未婚妻吧,夏泽说她长得跟去世的妈妈很像,所以才真的相信伯父心里有伯母,只是当年不懂得珍惜对方而已。”

说完,两人竟也生出一些唏嘘,静默了一分钟。

说到夏泽,小山想到自己已经三天没见过他,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有。因为还在生他气,就没主动打电话给他。“冬冬,夏泽这几天有没和你家相公联系?”

她摇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一下。”小山喝了点橘子汁,秀眉轻蹙。

“……前天晚上好像有通过电话,”冬冬认真回想,“之后云翔就说有事出去,凌晨才回来。我问是什么事,他只说他们一起小聚一下。”

小山骤然变了脸色,拿出手机急急拨了号。

“你到底怎么啦?”冬冬不禁担心地问。

“关机了……”小山喃喃道,有些失神。

她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前几天的一则新闻内容,报道指出何玉秋等一干家人涉案被查出后,何家人中一些没在楚氏企业工作的人也纷纷被法院传唤,但是有一名男子无故失踪……

“冬冬,你们公司业务部经理叫什么名字?”

冬冬一怔,“何、何睿宇啊,怎么了吗?”

只见小山突然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恍然大悟般地说:“上次我把书带去你们公司楼下餐厅还你,我们不是遇到夏泽和何秘书吗?夏泽说过是去见何秘书的弟弟!”

“你是说何睿宇就是那个何玉秋秘书的弟弟?”冬冬震惊,“电视上不是说她弟弟已经失踪了吗?”

“那他有回你们公司上班吗?”

“我从上个星期就已经休婚假了……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回公司问一下。”

小山不禁急了,“快点,冬冬!”

当夏泽睁开眼时竟看到小山就坐在自己身旁,不由得一愣。

“小山,你怎么会在这?”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自虐般地紧咬自己的下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你呢,又怎么在这?”小山轻声反问,清澈的眼底带泪,带点怒气直视他。

要不是打电话给楚天阔,再三追问夏泽的去向,可能到他出院时她还要被蒙在鼓里!

“别担心,这只是意外。”夏泽一边柔声安抚小山,一边狠狠地瞪着走漏消息的某人。

“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楚天阔一阵头皮发麻,非常无辜地上诉。

“为什么要瞒着我?”小山问,看到他包扎着纱布的头,哪里还气得起来,语带哽咽。

夏泽握着她冰凉的手,“我真的没事了。”

打着点滴,头上还缠着纱布,如果这也叫没事的话,她都不知道“有事”的定义是什么!

小山绷着脸抽回自己的手,别开脸不理他。

“吊完这瓶点滴就可以出院了。”他不希望她担心自己,所以才会让人封锁了消息。虽然非常想念她,却连电话都不敢打。

一旁的楚天阔抢白道:“谁说的,至少还要做一次断层扫描。”

“楚天阔!”夏泽沉声叫他的名字,恨得牙痒痒。敢情这家伙还嫌小山不够不满呢?

楚天阔笑嘻嘻地耸耸肩,完全一副存心的挑拨离间的样子。

这时,冬冬和赵云翔走了进来。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之后,赵云翔拉着楚天阔到房外谈事情,夏泽便让冬冬帮他劝一下小山。

“小山,”冬冬拉拉她的衣角,“学长也是为你好,你就别生气了嘛!”

小山站在窗前,不理那两个人。

“嘿!小山,你该不会以为我帮着他们瞒着你吧?”冬冬见她不理自己,急了:“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骗你!”

小山慢慢转过身来,平静得让人发毛。

“别说了,冬冬。我怎么会怪你,又不关你的事!你们可不可以……让我们单独谈谈?”

“当然OK啊!”冬冬点头如捣蒜。

“泽,你最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小山。他能收买修车行的人在你车上动手脚,也能轻易对付小山。”临走前,赵云翔不得不提醒他。

小山还站在窗前,离他远远的。

夏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你可以过来了吗,小山?”

她微愠地睨他,“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你过来再说。”

她慢慢走上前,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停下,挑衅地看着他。夏泽淡然一笑,伸出没打点滴的那只手轻而易举地一扯,小山猝不防整个人摔到他的病床上……

“夏、泽!”

“哈哈……”他的笑声仿若大海,这一阵子来心里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笑你的头啦!”小山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他一眼。

“不生气了,呃?”夏泽爱怜地揉揉她柔软的秀发。

“从今以后都不准你再这么吓我!”她的眼泪不由得掉下来,天知道当她听到他出车祸住院,她有多担心害怕!

“我保证!”他用指尖轻轻拭去她的泪,柔声许下诺言。“答应我一件事情吧!”

小山坐在床沿,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忽然说这么一句。

“你说。”

“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扛着,让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夏泽不回答,只道:“小山,乖,我让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不要!”她想都不想地拒绝,“夏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真的很自私?为什么你永远要一直这样把我排除在外?五年前前是这样,说走就走说分手就分手,五年后都还是这样?”

“小山,听我说……”

“不必了!”她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抱住,她气极一低头张口往他的手臂用力一咬,只听他哼叫一声却不放手……

“小山,听着……”

“我不听!不听!不听!”此时的她就像暴风雨中的蔷薇,弱不经风却让他心疼到骨子里。

“别哭,”他最看不得她的泪,叹口气,说:“我答应你,小山。我保证!”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哭红的秀眉、眼睛、鼻子十分楚楚可怜。

“你要是反悔,我就再也不理你!”她说,红艳艳的菱唇十分诱人。

他忍不住单手托起她泪湿的小脸,烙下细细的、抚慰的吻……他的吻像文火,慢慢熨暖了她冰冷的身心,让她也不由得羞涩地、笨拙地回应他。

半晌,两人呼吸开始急促,夏泽才将她轻轻推开。

小山不解地看向他,一脸茫然。

“傻丫头!”他把她拥在怀里,取笑她。

“我要是傻,你就是笨蛋!”她捋起他的衣袖,只见两排清晰可看的牙印,不禁又红了眼眶,问:“很痛吧?”

他低下头,埋入她的发香中,柔声说,“不痛,比起你的心痛这一点伤算不了什么。”

小山感动,却口是心非地回到:“鸡皮疙瘩都掉满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