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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文二郎

“孽障!还不给我跪下!”回家一询问,便知送粮哪个环节出错的文家二姨,气得七窍冒烟。只让大儿唤来小儿,小儿进门,便怒吼道。

这文二郎倒是光棍。早在听闻文大家灿姐儿秋姐儿回来时,便料到这一着。这不,文家二姨一吼,他倒是干脆的直挺挺跪了下去。

“孽障!你还不知错!”文家二姨见小儿这番不痛不痒的模样,顿时肝火再旺了些。操起桌边的茶杯,便丢了过去。

文二郎见茶杯砸来,只脑袋偏了偏,让过身去。

那茶杯错过文二郎,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见文二郎还敢躲开,文家二姨气得站起身来,就要上前去踹上一脚,却被文家姨夫给抱住。

一旁刚被询问送粮事宜的文家姨夫,见这阵仗,又如何不知二子这边的问题。起先是被文家二姨的怒火给吓住,待此刻见自家妻主竟用茶杯去砸二子,被茶杯落地清脆的响声儿给惊醒,顿时醒过神儿来,一边紧紧抱着自家妻主,一边赶紧劝道,“儿啊,这事是你不对。还不赶紧给你娘认个错。”

“他哪儿知道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妹妹弟弟都不顾,真真白养这么个不知礼仪孝廉的东西。”文家二姨气极,但又怕伤了自家体弱的发夫,只得站着口不择言的骂道。

“哪儿来的妹妹弟弟!我爹爹可就生了我与大哥两个。他们个打秋风的穷亲戚,算个哪门子的妹妹弟弟!”文二郎从未被自家娘亲如此对待如此骂过,当即也气得不行。心头更是恨那帮穷鬼。倔气上头,昂着脑袋便牙尖嘴利的回了过来。

“二郎,怎么说话!赶快同你娘认错!那可是与你同姓有血缘的妹妹弟弟,怎能如此说?是听了哪个小人挑唆?你还小,不懂事,不明白。爹爹自会同你解释。现下先与你娘亲认错!快!”文二郎话刚说完,文家二姨夫脸色一白,赶紧截住文二郎下面的话,大声的说道。

“好!好!我文青彦养的好儿子啊!”这话出口,文家二姨哪能察觉不出自家小儿子的想法,觉着自家儿子这是从根子上烂了,顿时失望透顶。连亲族都不认,这儿子养来还有何用?

文大郎见情况不妙,赶紧跪在了文二郎的身边,求情道:“娘亲,小弟这是听人挑唆,并不是他本意。娘亲勿恼,待爹爹查明那小人,赶走那小人,小弟定会改好的。”

见大哥和爹爹皆将小人挂在嘴边,文二郎对号入座的将那花娘代入进去,顿时不满自家大哥和爹爹言辞。只脖子一梗,文二郎朗声道,“哪有什么小人。现下家中连侍儿都无,哪来的人可做小人?这原本就是我想的!初来时,家中那么困难,娘亲还省下口粮予那家人。一连接济许久,莫非还要一直养着,养一辈子不成?吃我家的饭,却不帮我家做事,这样的人,养来何用?”

“孽障!你这个孽障!”听得这话,文家二姨气急,也顾不得会不会伤了抱着自己的正夫,只一挣,便挣开自家夫郎的环抱。她眼睛一扫,便扫到插茶瓶上的鸡毛掸子。伸手扯出鸡毛掸子,便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文二郎见鸡毛掸子抽了下来,那瞬间有些发懵。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说的是错误的。但此时说出自己所想,自小便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娘亲竟然打自己。他怎么也想不通。

第一下落了下来,正好抽在他的肩上。肩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尖叫。他从未受过如此苦楚,只觉得这火辣辣的疼痛不断蔓延,让他有种就要死掉的错觉。他下意识的低头,用手去捂那被抽的肩。第二下就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他捂肩的手上,让他疼得大脑一片空白。

“妻主!别打了!别打了!二郎还要嫁人!停了手罢!”文二姨夫见自家幼子被打,只带着哭腔的尖叫着,缩成了一团。顿时心如刀割。扑上文家二姨身,死死拉住文家二姨,嘴中不住的劝道。

“嫁人!?我今天就打死这个孽子!当做从未生过!免得出门丢人现眼,败坏我文家声誉!”文家二姨这是被气疯了,大声的说道,手中让下挥的鸡毛掸子力道更重了些。

“娘亲!娘亲!弟弟这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他罢!”文大郎见文二郎衣料被抽破,白皙的皮肤上肉眼可见的浮出道道青紫,顿时吓得直打哆嗦。他跪着向前挪动,抱着自家娘亲的腿,苦苦劝道。

一时间,堂屋中一遍混乱。

但见文二郎挡在身前的双臂上,再没了半点好肉,文二姨夫被刺激过度,一声惊叫,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文二姨夫这一倒可不得了。文家二姨一直感念自家夫郎不嫌自家出身贫困,且一直以来,不离不弃。但见自家夫郎倒下,也顾不得再同自家小儿置气。俯身一捞,便将文二姨夫抱进怀中。只冷面让文大郎出了堂屋,便让人将这内堂屋自外给锁了住。

听着门外传来冰冷落锁的声音,再感觉自己双臂火辣辣的疼痛使不上力着,自大脑空白中醒过神儿来的文二郎不禁又气又恨又担心。他对那家拖油瓶的恨意再上了几层楼,气自家娘亲‘不辨是非’打自己,更担心自家晕倒的爹爹。各种强烈的情绪交杂下,他终于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文家二姨这边愁云惨淡着,那厢苏灿同燕秋却已经赶着牛车,载着猎物,来到了镇上。

古代街道的画面,但来往的,却都是身穿简洁袍服的女人。这巨大的反差,让燕秋看在眼中,觉着很是有趣。

两旁的店铺,有两层楼的,也有一层楼的。有两层楼的,一楼多是砖石,二楼木料修建。一路行来,听得木头底子敲击木楼地面,发出‘蹬蹬蹬’如敲门一边的清脆响声,很是趣味。

街道两旁,全是店铺。上面挂着的招牌,五花八门。有写字的牌匾,也有绑上去的布条,上面画一形象的茶碗酒碗,或饭食等物。倒是两家距离不近的药铺,是整齐的牌匾文字。

没有燕秋想象中的行人冲冲。这逛街的人,完全是逛!街!行人三五成群,或单人慢行,步履不紧不慢,每个铺子上都会进去看看,对比对比,与人讲讲价钱。整个场面给人的感觉,很热闹,但也很舒缓。

街口一铁口直断,身穿道士衣裳的女人,正帮人写着家信。一旁摆桌子,放着笔墨纸砚的中年落拓文士,直瞅瞅那道士,吹胡子瞪眼的。

一青年短衫打扮的黝黑女子,站在挂着无数木质小饰品的货架前,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女货郎在一旁,口水飞溅的说着什么,时不时让这女子黝黑的脸上浮现些红晕出来。最后咬了咬牙,摸出一枚铜板,换得一木头发簪,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脸上挂起柔和的笑。

一卖豆花的中年男子,头上包着碎花头巾,正与他身后小饭馆中老板郎拉拉扯扯。俩有些微胖的男人,在大街上骂来打去。旁边小饭馆的老板是个长得有些忠厚的女人。这女人手足无措的站在俩男人前面,时不时声量很小的喊上两嗓子。

一旁小群女人围观着。交头接耳,时不时对那老板投入鄙视的一眼。

燕秋坐牛身后板车上,土包子那样睁着好奇的眼,看来看去。疏不知,她拿人当风景看,其实人也拿她当风景看。

“快看快看!黑乎乎的毛子,那么大,不会是熊瞎子吧?喝,真是熊瞎子!”

“这俩小娘长得倒是俊俏,就是看起来不像个干活的。”

“或许是家中长辈猎来?”

“这熊瞎子,咱们这犄角旮旯的,能有人买?要是去城里,那才能买上价呢!”

“这天气一时半会儿也坏不了,要不咱姐俩儿去问个价,要是能买上,运云城去,倒手就能赚些。”

“走,问问去!”

这时的镇,并不是现下的行政单位。只是因有士兵镇守,便被称做镇。原本便是边境小镇。镇中很是有些兵户。这些兵户不说其他,脑子要比农户们好使得多。这不,一见苏灿燕秋拖了只熊来镇上,大多数人的脑子,便开始动开了。

苏灿燕秋两人,现下也未多想。只想用板车上的猎物,赶紧换些被子褥子等生活用具。昨夜打完猎,打算用猎物去农庄大户换些被褥,却得知人家也没多的。于是俩人便直接在条凳上对付了一夜,怎么也没勇气去睡那黑乎乎稻草做褥子被子的床,被冻得很爽。于是,当打发走文家二姨,这两人便借了人的牛板车,上了镇上来。

一路走,一路被问价。问价的人多,真打算买的人少。

燕秋看着车上很是漂亮的野鸡被苏灿一只二十文的卖出去,心疼得直抽抽。

一斤盐一百二十文。这得卖六只野鸡,才能买上一斤盐。特么的,这年月野味也忒廉价了点。

兔子也被全部卖了出去,大点的,一只三十文。小点的,二十五文。走了一圈儿也没见卖棉花的,只见许多卖皮子和厚草垫一类物事的。这让燕秋不禁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时代,该不会棉花还没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