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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强占

第 45 章 第七回 强占

树林外的一户农家,慕容燕不知道浮紫枫他们花了多少价钱把主人一家都打发走了,也许杀了也有可能。

阴暗狭小的房间里,醒夜摊靠在床上,他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外衣已经被他撕扯掉了,光着脚,而手指无力地弯着,他蜷缩着的身体颤抖不已,他快要被体内那阵燥热给逼疯了,春宫图中的淫邪画面不断地从脑子中蹦出,无论你怎么克制都无法抑制住血管里涌动的欲望,他有多想抓住一个女人,然后压住她以泄心头的蹿烧的邪火。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忍耐,只要熬过毒剂的药性就好了,于是醒夜拼命想着别的事情以压制那欲喷薄而出的欲、火。

房间布置的很朴素,墙面挂着几幅山水画,醒夜一眼边看出那几幅画是出自低劣的画师之手;木质的床沿,手触摸上去有微微的粗糙感,还有靠窗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陶土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束栀子花,芳香而纯白,点点花瓣簇在绿叶之中,格外清丽可爱。

花都的夏天,繁花盛放,漫山遍野的花开得张扬又惊艳,不仅如此,五彩缤纷的鲜花风干后还能泡茶,花瓣在茶水中翻飞,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那沁人肺腑的香气引得人胃口大开……这样想着的醒夜仿佛已经回到了花都,一切都没有发生,父皇没有驾崩、他没有进京奔丧、也没有被用心良苦的人给暗算,他还是花都那个悠闲的王爷……

慕容燕被推进屋子的时候,只听到浮紫枫板着脸对她说道:“好生伺候我们公子。”

而一旁的严烈则眼冒精光,歪着嘴角上下打量慕容燕,嘴里还有一句没一句的絮叨,“修了八辈子福气才能伺候我家公子……”这没说完一句脑袋就挨了浮紫枫一击闷掌。

被推进屋子的慕容燕还根本不明白浮紫枫和严烈口中‘伺候’的含义,她只见到那位公子爬在靠窗的桌子上,抱着一个花瓶使劲闻着里面花叶的味道,闻了一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公子生气的将瓶子一摔,然后不断撕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念念有词,最后竟捂住耳朵颓然的缩到了墙角处,眼神涣散无光,全无先前的灵气和清亮。

慕容燕什么都不知道,但看着他那副模样她又不人心,可当醒夜看到慕容燕离他越来越近,他的眼神倏然警觉起来,带着颤抖的嗓音对慕容燕吼道:“别过来。别过来。”

看他如此,慕容燕更加担忧,她缓步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温柔的问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慕容燕刚想伸手触摸他,可他一把拍开了她的手,恶狠狠的瞪着她:“不要靠近我,你最好快点滚开,我不保证我能忍多久。”之后更是愤怒的朝着门外大吼道:“该死的紫枫,快把这女人带出去,我不要,不要……”

外面没有传来谁的回答,于是他变得更加焦躁。

不明白门外那些家伙对他说的话,亦不明白他现在说的话。所以还是想关心她,谁叫慕容燕是个只记得老爹那句话的傻姑娘呢。不过当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怨恨老爹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滚开……”他蜷缩着发抖,咆哮着,自己则在狭小的房间内不停的转换地点,他不想让慕容燕靠近他,也知道浮紫枫是为了他好,因为现在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慕容燕不管不顾的握上他颤抖不已的手,说着温软的话,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见去,只能歇斯底里的对着她大吼大叫:“离我远一点。快啊……”

“你浑身都在发烫,是不是背上的伤引起的?为什么他们不带你去看大夫呢?”慕容燕握着他的手傻傻的问,她殊不知浮紫枫除了功夫厉害,还精通医术,醒夜背脊的箭头已经被拔了出来,而且早上好了经创药,只是这少女情的****,浮紫枫无能为力。

“看大夫?”他清亮的眼眸早已生了邪气,看大夫有用要她来做什么,暗算之人不经毒辣还卑鄙,居然在箭矢上淬了少女情这样烈性的****,毒气扩散全身,让人血管喷张,除非得到解药,只有行男女之事才能解毒,可醒夜却不是个随意染指女人的人,他宁愿独自煎熬,显然他的部下不忍他受苦才把眼前这个女子送了进来。

“是不是他们不认识这里的医馆?我认识,我告诉他们吧……”

“不用。”

“为什么?”

“因为我只想吻你!”他说的大声且直接。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到了慕容燕,惊讶到她甚至忘了放开她紧握他的手。怔怔地看着他眼底逐渐扩散的邪恶之芒,他盯着她娇嫩的面庞,窗户薄纸下投射来的月光形成几束好看的阴影,打在她的脸上,如受惊的小猎物,眼神微颤以及那时不时轻瞥嘴角卷起的梨涡,如梦如幻的仙姿无一不牵引着他的心、吸引着他的视线,心房砰砰的跳动给予他无与伦比的激情与张力,惊吓之下微张的唇瓣,一点鲜嫩一点嫣红,比天下间任何美味都要诱人,这个美味是属于他的,他要一口吃掉她,醒夜终于不再控制自己的欲望,凭着本能一把拉过慕容燕压倒身下……

来不及眨眼,他已经吻上她如花的唇瓣,她,无处可逃,汹涌的吻,淹没了哽咽在喉的呼喊声。

被吻住了唇,慕容燕第一反应是怔住,继而想要推开,可他的手箍得很紧丝毫都没有放松的迹象,压着她的身子箍住她的双手,仿佛要她的身子压碎箍裂一般,慕容燕被堵住的唇只能发出微弱的抗议声,挣扎,在他面前形同虚设,他尽情的索取,动作生涩而粗鲁,尽管他想温柔的对她,但体内催发的药剂不容许他轻柔下来。

夏日的风透窗而过,碎裂花瓶中的白色栀子花静静的散发着幽香,屋子里极静,静得只剩下谁的心跳声,还有谁的粗喘声。

“咚咚咚……”猛烈的心跳声在述说着什么……

“嘶啦嘶啦——”裂碎的锦帛在传递着什么……

如瓷的肌肤,光洁娇嫩,拥在怀软软的暖暖地像极了母亲的怀抱;牙齿啃上嫣红的唇瓣一路向下,在肩头的雪肤下留下繁花绽放的痕迹,一串一串像极了夏日盛开的紫薇花团。

肌肤相融之际,慕容燕才明白了现在发生的是什么。他的身体很热,可她的身子却一片冰凉;缠绕在他肩头的白色纱布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来回摩挲,她甚至能感到他因为律动而扯开伤口鲜血淋漓的样子;一切来的太快,快到谁也无法阻止。

他火热的手掌在她身上肆意的游走,青涩而温存;他坠落的灵魂在她身上无暇的绽放,温柔而邪恶。

他理智的弦已然崩塌,少女情的****让他只想要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一切甜美,醉人的滋味迷惑着他愈陷愈深,如狂潮般的强烈欲望让他毫不犹豫地分开了她的双腿,一个挺身,进入了她的身体。

痛,钻心刺骨的痛。

“啊……”锥心的痛让慕容燕大哭了出来。

为什么她不是姐姐,像姐姐一样武艺高强,如果是那样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被人强占了身子会是这样的疼痛。

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需要受到这种惩罚。

抓住他散落在肩的青丝,感受着他快速而猛烈的律动,体内一阵阵摩擦的疼痛感让慕容燕差点昏厥过去,只觉身子一阵寒冷一阵灼热,他狂野的如痴如醉,也让她唇间郁结的娇嗔声一泄而出,字句间断却清晰,“我-恨-你……”

汹涌的情、欲,在她怨恨的眼神中七零八落。

他知道她的怨恨,他明知不可为,可他却停不下来。

少女情的****使他亢奋,使他只想索取、占有、肆无忌惮的。

“对不起,对不起……”那细微颤抖的声音在黑夜中挥发,飘荡着飘摇,渗进栀子花的花叶之中。

他的热度一点点侵蚀她的身体,哪怕一寸也不放过。

慕容燕的眼泪打在他的肌肤上,慢慢洇进他的汗里。

在眼泪和疼痛里,以为是一场稀松平常的邂逅,可如今她却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幽暗的屋子,黑的影子大片大片的袭来,朦胧中体内有一股滚烫的炙热在流淌。

无意间侧眼,白色栀子花安静的躲在角落,它的盛放和凋零见证了他们的激、情。

她笑的凄美,笑得悔恨,弯弯的嘴角扬起好看的梨涡,那里盛满了她酸涩的泪。

这一夜之后,她的身子再也不是干净的了;这一夜之后,她再也无法和寻常姑娘一样能嫁个好人家了;这一夜之后,也许就会一无所有。

虫鸣知了叫,奏响了夏夜的野趣。

富贵显赫不是她所期盼的,满大街的人走了又来,为何独独选中了她,而那些选择她的人脸上的表情除了漠然是不是还带着一丝讥讽,没有人拯救她,就连说要保护她的姐姐也没能出现,在即将满十五岁的某个夏夜,她沦为了一个贵公子的泄欲解毒之工具。

慕容燕赤、裸着身子蜷缩在墙角,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他抚她的脸,洁净的细滑的皮肤仿佛可以从指间穿越,她孱弱的呼吸,也在他的指间均匀的吐纳。

安静的穿上衣服,额前的发遮隐了他的眼眸,看不清表情,窗子外微微投入的光线折射到他光洁的面庞,颓然的漫散。他静静地靠在而坐,给她披了一件外衣,悄然的坐于她身侧,他的头埋得很深,深到声音像是从体内传出来的,“真的对不起。”分不清楚情绪的嗓音漂浮在黑暗的空气中,空荡荡的游离着。

她扯着笑消化着那句‘对不起’,她从未这样憎恨过自己,憎恨自己的无能,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慢慢摸上自己的发髻,原来还在,碧玉簪子的透凉感传到掌心让慕容燕莫名的心安,姐姐走了,却忘了带走这支簪子,这支簪子是她最后的温暖,也是最后的希望。

“呵呵,呵呵……”慕容燕笑得寂寥而迷乱。

他侧过脸看着她,她笑得陶醉,一入眼就被她嘴角的梨涡给吸引了,他承认,他还是现在才看清楚她的脸,她有一双灵动的眼睛,面庞虽然稚气却也清新可人,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在人群中醒夜确定他可以一眼就认出她。醒夜无奈的看向屋顶,房梁上的蜘蛛网结的又大又密,可在风雨飘摇中蜘蛛网依然能挂结于此,可他们呢?或者本来可以邂逅于人潮中、或者他们还能成为朋友,可现在她有的只是怨恨,而他却满心愧疚。

醒夜不怕被人怨恨,小时候这种事情他早已习惯了,那时候他总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自己母亲的错;可这次的错却是由他一手造成的,就算他再道歉给再多的金银也换不回一个女子失去的贞洁。

“如果你想恨我……”

“我不恨你。”

“……”

“我恨我自己,呵呵……”

慕容燕紧握着姐姐送她的发簪,她看到她的指尖竟染了血色,她才猛然意识到在破身的那刻因为太痛而把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原来这是他的血啊,看着笑着,残忍冷血的笑,就像他刚才对她的行为。

瘦弱的肩头在笑声中发颤,那种颤抖直刺人心,醒夜的心像被抽空了一般。

明明恨着,却说成恨自己,她的眼神骗不了他,泪痕遍布的脸蛋,那超出年纪的隐忍,让醒夜心里发怵而又心疼,他第一次发现遭人嫉恨自己的心会这样的不安和惶恐。

“也许,我可以娶……”

他最后的声音被另一种更尖锐的声音给覆盖住了,那是利器刺进血肉的声音,那是利器拔出后鲜血飞溅的声音……

慕容燕把姐姐送她的碧色玉簪刺进了醒夜的颈脖,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门被唰地拉开,屋内的景象惊到了浮紫枫和严烈,处于本能,浮紫枫根本没多问,袖口一抖长剑既出,刀光剑影之间,有人轻柔的命令,“不要杀她。”

醒夜反身挡在慕容燕身前,浮紫枫收剑不及,长剑划过醒夜的手臂,浮紫枫懊悔的喊道:“公子……”

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彻底坠倒前被浮紫枫扶住,那一枚碧色的玉簪拔、出、来的时候,鲜血溅了浮紫枫一脸,可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连忙拿出金创药和纱布麻利地给醒夜包扎伤口。

他们公子遭如此大的罪,他只有杀人才能以泄心头之恨,“杀了你。贱女人。”严烈愤怒地掐住了慕容燕的脖子,粗大的手掌立即在细嫩的脖间印下了五指印。

闷闷地窒息感传来,慕容燕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了,或者说根本没有挣扎,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死,就死吧。

门外窜进来的风,吹散了一地血气,血红腥味四溢蔓延开来,一滴一滴浇红了角落里的白色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