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美丽,你善良,你温柔,你还会笑,你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你会是草原上的太阳,你也会是天空翱翔着的白鸽,这只要你一个选择,选择了快乐,选择了微笑,你的心是甜的,你的泪亦会是甜的,而你周围的伙伴,他们也会快乐起来,他们也会为你的快乐而快乐,他们的笑也会是甜如蜜的让人心醉。风姑娘,风大哥这次没有来,但瓦卡很想他,因为,从他的身上瓦卡看到了助人的快乐,从他的身上瓦卡知道,一个人只付出时也是快乐的。”
“瓦卡,我很想笑,我也很想快乐,可我回不到以前了,真的,我回不去了,我被他……”
“风姑娘,为何要回到以前,你难道不知道人要往向走,人是要天天长大的吗?”
“我……”无力地垂下头,端木娉婷第一次开始正视起自己来。
“瓦卡,是啊,你说的对,人是要往前走的,我为何要回到过去,我只能把握前面的路,不再让自己受伤害。”
“呵呵,没想到瓦卡也能说出这些道理来,风姑娘,走吧,去向他们去说,你就把那小子带在身边做奴才,你现在是主子了,你可以把他欠你的都讨回来。呵呵,别忘了啊,我没和他决斗的成,你可得替我好好欺负欺负那小子。”
奴才,他是她的奴才了?
第二日再见夜无痕时,他已是熟门熟路的追随在端木娉婷的身边,俨然一副贴身侍卫的样子,南宫薇和柳炔瞧见了,见端木娉婷不说什么,也不想再提及她的难堪,便也没有再问。
只是那瓦卡,却对夜无痕这样子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喂,小子,你虽忘了些事,但你必须得和我瓦卡较量一番,否则瓦卡这心里的气还是会忍不住的。”
夜无痕理都未理瓦卡,径直地一直站在端木娉婷的身侧,见端木娉婷抬手,他便立刻将茶杯端了来,见端木娉婷望了望帐篷的门帘,他又立刻出声相询:“郡主,是要找其他人吗?”
“瓦卡,怎么不见翟师傅和夜魂他们三个?薇儿,你们也过他们吗?”
“没有呀。”南宫薇摇了摇头,一旁的柳炔倒是替还在气鼓鼓地瞪着夜无痕的瓦卡回了话,“哦,娉婷,翟师傅和夜魂他们一起走了,说是有要事在身,还说,还说他们的话都算话,如你不带着他,就给他们捎个信,他们会有人来接他的。”
就在柳炔的话一开口,提及到“他”时,端木娉婷和夜无痕的身体都是同一时间的僵硬起来,听罢柳炔的话,端木娉婷偷眼瞥了一下夜无痕,见他的身子绷的直直的,并不比她的紧张少几分,心下对于昨日瓦卡说的话又是深信了几分,微微地叹了口气,对柳炔和南宫薇摇了摇头。
“他们既有事去忙,怎好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不说别的,此次他从鬼门关将我拖了回来,为了爹娘能有我这活生生的女儿去承欢在他们膝下,我也只能带了他,再找人医好他再说。你,是不是也同意我的决定?”
话说到最后,端木娉婷望向了夜无痕,见他的眉目间浅浅的漾开方才已皱起的褶可子,知他心中也是舒了口气的安下了心,可这话还不得不去问了他,以免将来再有事时说不清楚。
对他来说,她也只是一报还一报,杀过他,也恨过他,但他救了她的恩,她也必须要偿还。
“郡主的命令属下一定遵从。”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我带你半年时间,这半年是……是我的底限,这半年不管能不能医好你,时间一到,你都必须离开我,我收留你半年也算把这条命还阳的恩情与你还清了。”
瓦卡不停地向端木娉婷竖起大拇指,似是对她这样的决定颇为赞同,知道瓦卡是个心胸开阔的男儿郎,纵使端木娉婷有千百个不愿意和矛盾,但瓦卡昨日的一番话还是让她有所感悟。
对于一个处在哀伤和仇恨中的人来说,端木娉婷执着着她的信念和感情,她对亲人的劝或许会听不进去,只因她一直希望亲人不要知道她的悲伤,也因亲人的情太重太亲,让她不愿去听。而对于外人的劝说来说,翟师傅和朝阳这些人,他们与她都只是数面之缘,太过陌生,她不会选择去听了他们的话。只有瓦卡,在这广阔的草原上的汉子,又是与她邻居相处了一段日子的瓦卡,他和她的关系比起亲人来差一些,可又比起陌生的人来说又更近些,于是,瓦卡的话是唯一的让端木娉婷听了后就放开了心中的执念的,瓦卡是真正开解了端木娉婷的人。
此时瓦卡在向她竖起大拇指赞许着她的勇敢和善良,而端木娉婷似乎也是将心中的大石丢了出去,冲着瓦卡灿然一笑,却不知这美如仙颜的笑容竟似一颗石子投入了夜无痕心湖中一般,让他的心湖激起了层层的涟漪,一双本是肃穆的眸子中也染上了惊艳和复杂的嫉妒。
“走,你不是要去打吗?我奉陪到底。”
突兀的冷声一语,夜无痕莫明的话让瓦卡愣了半晌,直到瓦卡明白过来时,也不免有些兴奋的摸拳擦掌地撂起了袖子,就追了已出了帐篷的夜无痕去外面较量。
端木娉婷明显地感觉到了夜无痕临出帐篷时向她投来的不悦表情,心中微讶之下也不明所以,见两个人都出了帐篷,虽说是不太想去管夜无痕的事,但思及他的武功定是这草原直率汉子瓦卡对付不了的,便也立刻起身去瞧。
“炔哥哥,这?我怎么觉得他好似是在吃醋的样子,你瞧见了没,方才表姐对瓦卡笑时,他的眼睛里冒着火,我还真怕他冲上去打表姐呢。”
“哦?是吗?你倒一直盯着他瞧,怎么?他的样子有你家相公英俊吗?我怎不见你何时对我这么在意,还观察的这么细心。”
“你?!噢?我知道了,我盯着他看,你盯着我看,你也吃醋了?呵呵,我南宫薇儿人见人爱,你若再不小心地宠着我,说不定哪天我还真就另挑了一人去逍遥,再也不理你了。”
南宫薇打趣着柳炔,忘了她也是想要追出去瞧瞧瓦卡和那夜无痕较量的。柳炔听南宫薇这样一说,一双凤眸微眯起来,猛地抱起南宫薇将她扔在了厚厚的地毯之上,俯身下去就是一下一下的巴掌拍向了南宫薇的小屁股。
“啊?快停下,讨厌,你干么打我呀?”
“哼,叫你不听话,总是惹我。”
“快住手,坏炔,坏炔,快停下。”
手脚自由但一点不听使唤,根本就挣脱不了柳炔的欺压,那“啪啪”的声音不停地回响在帐篷内,南宫薇的一张俏脸已是满面红色,又羞又恼的眸子里也冒出了火来。
“叫我停下也行,以后不许再想着离开,不许再想着把娉婷交托给我。娉婷有娉婷的生活,而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谁也不能抢了你,你也不能让谁夺了我。听明白了没有?说,再不说我就再加些力道打了。”
“呜呜,坏人,你这个坏蛋,从小就欺负我,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了,我不要打我的人。呜呜,让表姐也不要你,让表姐找姑父来打你。坏蛋,呜呜。”
许是打的真的有些疼,南宫薇的呼吸越来越急,一双大眼里的泪水哗哗地就留了下来,那闷在地毯里声间时断时续,让柳炔听的不太真切,却也能知道她在说着什么。
帐篷里的小小惩罚并不比外面的较量来的勇猛,瓦卡与夜无痕站在草地上后,瓦卡瞧了瞧夜无痕那身材,心中也是衡量了半晌,不似讨巧却又似在使诈地对夜无痕说道:“小子,这里是草原,客随主便,知道你的武功不错,可我这里讲的是公平和勇敢,怎么样?有胆子和我比比摔跤吗?这可是我们草原上男子的拿手绝艺,不是我欺负你,只是勇士和勇士对决,一定要真正的拿出看家本领来。怎么样?我想你也是会摔跤的高手,我们来较量一下如何?”
夜无痕面不改色,瞥见端木娉婷已出到帐外,紧盯着他与瓦卡,而她投在瓦卡身上的担忧之色竟比他来说要多那么多,于是,也不再和瓦卡口舌相争,立刻点了点头,便也半蹲着身子,张开了胳膊,俨然一副摔跤的标准样子。
瓦卡一瞧,立时知道自己遇到的是知道他们草原上摔跤架式的中原人,心中豪气一生,只觉遇到了让他钦佩且又相敌的对手,兴奋地立刻高吼了一声,便轮开了架式也一颠一跳地向着夜无痕慢慢地滑了过去。
端木娉婷看着瓦卡一脸的兴奋,思及那些在草原上生活过的日子,多多少少也知道草原上的人的豪爽,必是这瓦卡喜欢这样的方式来与夜无痕较量,一颗为瓦卡担心的心虽未放下,但也开始跟着瓦卡兴奋起来,站了一阵见他们几次近身又摔不倒对方,紧张中又慢慢地开始放松起心情来,她缓缓地坐倒在厚实的草地上,随手扯了几支青草,揪了一截放在嘴中轻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