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废后重生:美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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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但若是死亡多时,人的身体就会变得僵硬,就是全身肌肉僵硬,就像如此!”说着,她轻轻掰动了一下大夫人的手指,那手指却不懂分毫!

“这就是尸僵,尸僵出现后,全身就会坚硬如磐石,就算凶手把大夫人半个悬空在石阶上,只怕她的身体,也不会弧度的下垂。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放下大夫人的手,她走下石阶,在水边仔细的将手清洗一遍,起身便撞到了不知何时静立于她身后的沈羽威!

“我明白了,你是说她是死后很久一段时间,才被搁置到这梅园,因为身体已经僵硬,所以即使头部被半悬空放置在石阶边,也没有后仰坠落。”他倒是分析的清晰,叶佩点头表示默认!两人静默了一会儿,直到看到三四个家丁应着吩咐过来搬运大夫人的实体,叶佩才朝沈羽威努力努嘴,示意他随着家丁走。

在雅致的房内,叶佩首先闻到的,是一阵香甜的茉莉花香,正纳闷这个季节怎么会有******,却见桌上一个空碗内,盛放着许多茉莉干花,想必这香气,就是从其中传来。

她也没多留意,只是那个盛放干花的碗,却引来了她的一时兴趣,好别致的陶瓷碗。碗底被干花覆住,看不到什么花样,但是碗岩上,却是一圈天青色的小朵******,正是映衬的碗内的浅黄色干花更加的美丽!

再细细打量了这铺着青绿锦缎的桌面,上满除了这碗,还有一套烧培着素色荷花的瓷杯,皆是干净素雅,放眼看去,书桌上,花几上,都寻不出什么异样!

再看地面,倒是落了不少脚印,只怕是刚刚家丁抬了大夫人的尸首进来落下的!这些脚印,叶佩仔细辨别,除了一比较小巧的绣花鞋印,再有就是一堆男人的脚印和自己的脚印。

正探查着,忽听得屋里有人唤她:“叶佩,你进来看看。她的手臂上,好像有些奇怪的印痕!”

叶佩闻言,想着肯定有什么新的线索,也就放弃了对这非案发现场的打量,至于怎么断定这非案发现场,她心中自有定夺。

进得里屋去,一样的素雅幽静,只是却多了几分香烛味,想必这大夫人是信佛之人。

叶佩提步走至窗前,见沈羽威的眼眶依然红润着,想必是又哭了一场。叶佩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说了句最为常听的:“节哀顺变!”

而后自顾撩起大夫人的衣袖,却见上面有间隔不远的一排错落有致的红痕,不像是被虐待的,倒更像是死后尸首被搁置在了什么有型的物件上。

再顺着这红痕往上看,只见其一直蔓延盘亘到手臂深处,叶佩伸手便要去解大夫人的衣衫,却见沈羽威只会她的下一步动作后,扭头起身便出了屋外。

“我在外面等你!”他这是在避讳什么?她们不是夫妻吗?难道他还怕看见自己妻子的身体?

叶佩懒得多想,待将尸首的衣服退尽后,再吃力的将尸首翻转过来,她皱眉略略点头,看样子,她的猜测,果然是没错。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叶佩正要出去和沈羽威说说自己的看法,却听得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却是格外的熟悉。

“老三,苦剑怎么了?一早就有人来报,说是苦剑……”说到此刻,这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她走了!”另一个更加悲恸的声音想起,叶佩悄悄的踱步至帘边,揭开帘子的一角往外望去,眼神是一惊,而后又恢复平静!果然是他——凰哲剑!

“让我进去看她最后一眼吧!”凰哲剑凄楚道,却与对待叶沐尘,断然是两种模样,叶佩不由替叶沐尘觉得悲哀,却想着已是过去的事情,无需再追究,现在要做的,是如何逃开他的视线。她好不容易出宫来,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牢笼。

“恩,你等会儿。”转头看向室内,沈羽威问道:“叶佩,可验好?”

“恩!”顺手抓了床上一块锦帕,叶佩利落的替尸体穿上衣衫,而后以帕子捂着口鼻,匆匆出屋,也是不打一声招呼,便出的门去,与凰哲剑插身而过的瞬间,只瞥见了他眼中的一丝伤痛。

应该是没注意到她,只是,他怎么会在这???

闲来无事,叶佩也不好再回去,怕遇着凰哲剑,只能回到梅园看看,想着兴许能找出些线索。步入梅园,叶佩曲着身子,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待得腰肢有些酸类,她才疲倦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天空,不知何时,尽然下起了暴雪,叶佩眉心一皱,经过昨夜彻夜的雪花加上今早一直不曾停止的飘雪再搁上这暴雪,怕是有任何的线索也都给掩埋了!

正烦闷间,却见得一旁高大些的梅数边,因为雪直打不到的缘故,只落了小小一层雪,这一层薄雪上,有一个很规则的圆形小洞,大概有婴孩手臂粗细,虽然覆着了一层雪白,但是却不至于将整个洞都给掩埋了!叶佩躬身小心的绕过一些挡路的盛开梅枝,待得近前,用一断落的枯败树枝插入洞内,测了一下,发现这洞下方的湿土,有些坚硬,嘴角扯起一抹笑,再顺着这个洞一步左右看去,虽然不明显,但是隐约还是可见,一个同样的圆形黑洞,再往前,已是出了大梅数的庇护范围,一望去之间一片苍茫的白,寻不出一丝痕迹。

她明白了,为何凶手移尸此处,却没有落下一丝脚印痕迹,怕是这秘密,就隐在了这圆洞之中了。

释然的舒展眉心,她起身轻拂身上落雪,便往回走去,行至一半,忽的想着怕是会遇着凰哲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取出刚刚顺手捞了的锦帕,捣住口鼻,看模样像是怕受了风寒,倒也不叫人起疑,匆匆行路中,却听的身后有人唤她。

“叶佩,你这是去哪里了?让我一阵好找!”叶佩听出是沈羽威,待确定那靠近自己的脚步并不纷乱,听来只有一人后,她才缓缓转身!只见沈羽威已经换下了一身妖艳红装,换上了素色长袍,衬的他三千银丝更加的苍白,而那哭红了的双眼更加的通红。

“你的客人走了?”她取下捣着口鼻的锦帕,像是为了确定,故而又开口询问了他一遍。

“嗯,他府上有事,先回去了!”

“府上?”叶佩轻声道,却也不想拆穿,府上就府上,只是这府上,可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差点就捆住了她一声的牢笼,断送了叶沐尘性命的牢笼。

“你说什么?”只看得她唇轻启,却未闻得她所言,沈羽威不由的出口问道。

“没什么!沈羽威,我有事和你说!这里怕不方便!”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在这问题上追究太多,见沈羽威闻言也没想着多问,只是示意她跟上,她便很是安静的尾随其后,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无半句言语,心中,却想念着同一个话题,那就是大夫人苦剑的死。

及至进到这间屋内许久,叶佩才留神看到这屋内的摆设成列,居然是与云侗、苦剑、凤颦的截然不同,极具夸张的红,大篇幅的覆盖在屋内,大到雕梁画栋,小到桌椅茶几,甚至杯壶笔砚,都是一体的红,再思及沈羽威平日的着装打扮,可见他对红色的钟爱,只是,在此刻,这红色却显得有些不搭调。

沈羽威显然也感觉到了:“福安,把这屋里所有红色都退去,退不下的,用白布蒙起来,闭府一月不见客,这一月内府里不得见红!”对着门口的家丁吩咐道,沈羽威又转身带着叶佩来到了一处雅阁,此处倒是素雅多了,空气也是清醒。

“说吧!”背对着叶佩,像是不想她看到自己的悲伤,沈羽威高大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有些单薄。

“凶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你是想着把她带来对质,还是私下发落她?”她先是要尊重他的意见,其次是怕当面的对质,他本就已经受了伤的心无法再承受,因为要晓得,那个凶手,可也是他的至亲之人。

“是谁?”听到叶佩的话,沈羽威猛的转身,双手紧紧扣住叶佩的肩膀,眼神中,是骇人的杀气。

双肩被捏的生疼,叶佩知道他现在情绪的激动,也就由着她,只是沈羽威自己,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着放开了叶佩的双肩,不忘呈上一句道歉:“对不起!”

叶佩嘴角扬起一个“没关系”的浅笑,而后神色还是一紧:“凶手就是云侗!”

“云侗”两字一出,叶佩在沈羽威的眼神中,看到了太多情绪:惊讶、诧异、痛苦、愤怒、还有杀气。

那纠结的情绪爆发的瞬间,叶佩都以为自己的耳膜就此要震破。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我不相信是她!”伴随着“砰”的一拳砸到石柱上,叶佩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忙时上前扯回他的手,却发现已经是皮开肉绽,而那石柱,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然从中裂开了一条手指粗细的缝隙,叶佩顾不上再说什么,只是赶紧掏出那锦帕,小心的替他擦拭着那血肉边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