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探,将她打横抱起,逸扉萧每靠近床一步,只觉得自己离幸福,待小心翼翼的将有些迷醉了的叶佩安放到铺着凉席的舒适床榻上,整个世界,好似就剩下了幸福。他低头,吻着她的唇瓣,轻轻的啃咬,时而灵舌长驱直入,挑逗勾引着她的,叶佩轻吟浅唱,身子完全放松下来,今夜,她是属于他的,不是因为那一句承诺必须兑现,而是,她的心,在告诉她:叶佩,你是愿意的。
是,她是愿意的,她媚眼如丝,腰带已经不知何时,散落在了地板上,露出里面浅蓝色的肚兜,肚兜上并没有什么花样图案,却盛开了两朵绽放的花骨朵。
衣衫一件件的滑落,叶佩不晓得,男女之间的事情,尽然能让她理智完全崩溃,身体,好像不自觉的,渴望着他的ai抚,虽然他的动作,笨拙了点,但是他的小心翼翼,却让她感动。
他等不及了!
逸扉萧感激,低头轻点叶佩朱唇,声线粗哑:“好佩儿!我来……”
了……,可惜,这了字,断了,因为……
“叩叩叩!佩儿,睡了没,爹有事找你,十万火急,等你救急。”
“该死的——颜超——”逸扉萧狂啸一声。
所有欲火,都被颜超浇灭了!他鼻息,喷出蓬勃怒火,欲火换上怒火,这转变,啧啧!
起身只穿了一条下裤,只见得房间内,一头火牛,朝着那不合时宜响起敲门声的大门冲去,“哐!”大门被猛的拉开!
“啊,啊!”颜超看着逸扉萧怒发冲冠的阎罗王脸色,再看他裸着的上半身,敲门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罪过罪过,他老人家罪过了!
“抱歉抱歉,我敲错门了,抱歉抱歉,你们继续继续!”
灰溜溜的转身,赶紧走,来的不是时候啊,赶紧逃命!他怎么就忘记了,这莽撞女婿这么急着要找客栈的原因了,只是,不管他走出了多远,身后那要生生将他劈开的目光,还是让他毛骨悚然!
赶紧走,老命要不保了!果然,年轻时候的那风流事儿,如今老来要遭报应了!他不想死啊,不想死,赶紧的跑,脚步是越来越快,但是,身后的目光,是越来越让人惊悚。
“老头,我让你死……”
一道光着膀子的身影飞身上前,前面的老头哭着脸,腿下用力:哎,跑是不顶事了,要活命,赶紧飞!
怎么都没用的,就算追到天涯海角,逸扉萧这次,都不会放过他了!他,死定了!
看着揪着自己衣领的盛怒男子,颜超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一边,无奈的叶佩。
“好了,扉萧,不得对爹无礼,他不是有意的!”叶佩心中当真是无奈之极,自己与逸扉萧之间的感情多灾多难不说,连第一次,都要经历百般磨难吗?但是她知道颜超是有心要撮合两人,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他肯定是真有急事,急的他都忘记了,逸扉萧也在房内。
“不行,这和死老头,我今天非要把他大卸八块不可!”逸扉萧气在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见去,一双黑眸,现在变成了红眸,里面滚动的岩浆,都能把颜超活生生烧出两个洞来。
“女婿,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颜超知道是自己理亏,忙惦着老脸苦笑着道歉,叶佩上去打了一番圆场,好说歹说逸扉萧才一把松开颜超的一领,咬牙切齿的对他道:“老头,今天先刚过你,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逸扉萧恶狠狠的模样,让叶佩发笑,不就是那个的时候,被打断了吗,他有那么心急吗,不去看他铁青的脸色,叶佩莞尔一笑,对颜超道:“爹急着找佩儿,有什么事?”
一说到事,颜超马上就想起来自己差点陪了老命,是来做什么的,忙对叶佩到:“佩儿,爹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找你商量!”
十万火急,他的十万火急是有多急,逸扉萧身侧铁拳铿铿,难道比起自己和佩儿,历经千辛万苦才能真正在一起还要急?
“嗯,爹有事请说!”忽略逸扉萧的愤怒,叶佩上前握住他的手,小手中的温暖入他的大掌中,他纵然是有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佩儿可否到我房内,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什么,你这老头,你是得寸进尺了,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逸扉萧好不容易安抚下自己的心情,这老头却偏偏不得歇,让他更加的窝火。
“扉萧,爹这么急着找我,肯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情,我去去就来,就一会儿的时间!”叶佩轻柔道,而后,脚尖踮起,凑到逸扉萧的耳边,用两人才能听的见的耳语道,“回来我们继续!”
逸扉萧的怒火,被这一句带着撩拨挑逗的话语,一下子给浇灭了,他脸微红了一下,抬头怒瞪了颜超一眼,愤愤然道:“就借给你一会,若是不还回来,我要你好看!”
说完,不等颜超答应,顾自己大步的走向床榻,一个翻身,背朝两人,假寐起来。
“就一会!保证就一会儿!”颜超的保证,建立在事情的解决速度上,若是快,那么就是一会儿,若是慢,那么就是好一会儿,若是再慢,那么就是好大一会儿。
二楼,颜超的客房内,蜡烛燃了一半有多,那放在烛台边的蒙着红布的木托盘,在一进房门的时候,就引起了叶佩的注意,颜超见她看那木托盘,不由的叹息一声,道:“哎!或许是毒酒,我猜是鹤顶红!”
“什么?”有什么人,敢堂而皇之的给颜超送毒酒,叶佩警惕的看了那红布下面的圆形凸起物,看样子是个酒杯,可是若是来人真是那么堂而皇之的送毒酒来,何必蒙着红布,“是谁送来的,爹?”
“佩儿,虽然说人非神圣,孰能无过,但是,爹这下闯大祸了!”颜超老脸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模样,并未答叶佩所问,只是对她道,“佩儿,爹和你说个事,你保证,听完千万不要厌恶爹!”
叶佩点点头,想着颜超面露此色,很是少见,完全收敛了平日的嬉戏调皮,而是心事重重,忧心忡忡,便道:“爹说吧,若是佩儿能帮忙的地方,一定会尽心的。”
“你帮不上忙的,你只要听我说完,然后,帮我收尸,这里面的,肯定是毒酒!”
颜超看了那红布头下的圆形物一眼,脸上倒不是恐惧,好似有遗言要将的忧伤,“佩儿,爹年轻的时候,犯下了一笔风流债!”
果然是私事,叶佩不言,虽然心中惊讶,但是却不想表达出来,看颜超的模样,已经是非常的惭愧,他是下了多大决心花了多大力气才有勇气将这个说与自己听,叶佩自然,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的讶异之色。
但见他看了一眼叶佩,见叶佩神色并未变分毫,很是平静,心中安慰了番,接着道:“我虽然只有龙儿一个妻子,但是却她除她之外的别的女人,欢好过!”
颜超的眼神看向窗外,那尘封在记忆中的容颜,渐渐的清晰起来,虽然只是睁开眼粗粗的一看,但是惊鸿一瞥的感觉,至今犹在。
“那是二十多年前……”
新婚之夜,新娘虽然是未见过的女子,但是听闻是才学渊博,秀外慧中之人,他心本也无所属,便接受了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姻,新婚之夜,闹席散去,他回房之际,却遭了丫鬟拦截,没走几步,就会有丫鬟呈上难题一道,让他作答,作出,才放行。
那一夜,他犹上了文学的战场,过五关斩六将,因为这些难题,对新娘子的好感,也油然而生,真是个闺阁文章之伯,女流翰苑之才,不似一般闺中女子,因为不应科举,不求名誉,所以诗文之事,全不相干,整日只会诵些三从四德之经,迫不及待要见她的欲望,也随着房门的接近,而强烈起来。
终于,到了最后一题,只是光看了题目,他就神色大变,这女子的学识,精深莫测,手中宣纸上的题目,他连着读了六遍。
“野野鸟鸟啼啼时时有有思思春春气气桃桃花花发发满满枝枝莺莺
雀雀相相呼呼唤唤岩岩畔畔花花红红似似锦锦屏屏堪堪看看山山
秀秀丽丽山山前前烟烟雾雾起起清清浮浮浪浪促促潺潺水水景景
幽幽深深处处好好追追傍傍水水花花似似雪雪梨梨花花光光皎皎
洁洁玲玲珑珑似似坠坠银银花花折折最最好好柔柔茸茸溪溪畔畔
草草青青双双蝴蝴蝶蝶飞飞来来到到落落花花林林里里鸟鸟啼啼
叫叫不不休休为为忆忆春春光光好好杨杨柳柳枝枝头头春春色色
秀秀时时常常共共饮饮春春浓浓酒酒似似醉醉闲闲行行春春色色
里里相相逢逢竞竞忆忆游游山山水水心心息息悠悠归归去去来来
休休役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