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答的上来?”
“请转问夫人,可否让我明日再答,今日先进房去!明日一定给她个答案!”这只是一个借口,眼下这诗,怕是给他十个明日,他也不定能想的出来。
“夫人说不可,大人哪日答了上来,哪日就让大人进房!”丫鬟扑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那夜,伴着新郎官的,只有美酒一坛,不胜酒力的他,很快就不醒人事,醒来之时,身子软软的,头晕晕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到了那一双狭长妩媚的丹凤眼,还
有一具赤luo的胴ti。
“颜大人,你醒了就滚吧!”她笑着说。
“我仓皇而逃,回府后,却见龙儿娇羞的到我书房,她长的并不美,但是那么清雅幽闲,她什么话都没讲,只是柔柔了喊了我声‘’相公!”颜超老脸一红,叶佩一笑。
“那难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这个,却让她纳闷了!
“是啊,我当时就想,或许是女人的心思难猜,龙儿见我也是答不上来,便作罢了。”他遥想了一下,忽然可怜兮兮的看着叶佩,“佩儿,我没想到,那一夜风流,居然留下来的证据,这个证据,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找上门来了,不,不,是我撞上门来了,你知道吗,那个掌柜的,他的名字,叫柳紫稣,怎么办,怎么办!”
叶佩震惊,天下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怎么办啊,佩儿,我不是怕死,若是里面是毒酒,我也喝,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情,污了一个女子的清白,只是,柳紫稣是我的儿子,这个,事情太突然了,慌乱折磨了我一晚上,我没法了,只能找你了。”颜超握着叶佩的手不知所措,眼睛看向桌上的红布,再看看叶佩。
“为何不看看,里面是什么?”叶佩笑道,知道颜超不是怕里面是毒酒,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怕揭开盖子,盖子里的东西,迫使他接受这来的太过突然的事实。
“我……”颜超欲言又止。
“爹,我帮你看看吧!”叶佩莞尔一笑,没想到,颜超年轻时候,会犯下这样的糊涂事,她不能评论他什么,他那时,也该是懊悔不已的吧,眼下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更是没什么好争议的,眼下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助他。
“嗯!”颜超下定决心,应了声嗯!千万不要是真的,柳紫稣千万不要真是自己的孩子,不,若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他娘是柳诗诗,柳诗诗就是和别人生了这个孩子,不,不要,他的心里,乱七八糟,八七乱糟,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想什么东西!
“呼……”一阵风吹来,隐约带着桃花的香气,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桃花?叶佩眉头一皱,眼角却瞥见,窗扉那,一章素色容颜,桃花面,丹凤眼,其余的,看不清,手中一扯,已经将红布扯落。
“怎么在这!”颜超大呼一声,拿起托盘内的一只笄,叶佩才收回眼神,发现托盘内,除了颜超拿着的好似白玉磨制的圆月笄,还有一天青色的青花瓷杯子,还有一张宣纸和一封信!
“这个象牙笄,是先王钦赐的贺礼,大婚之夜我用在头上盘髻,只是那夜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没想到会落在了她那!”他又开始遥想,执起被子,却不认得在哪里见过!
“爹,你看!”叶佩拿起那宣纸,只见纸上,娟秀字体,写着那年的那一百三十叠字的难题,他不由一惊,这字体,是龙儿的,只是这纸张,新的很,不像是二十多年前的。
再看宣纸上压着的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打字,颜混蛋收!
颜超老脸一红,却震惊不已,他拿起信封,放到蜡烛下,仔细的看了一番,再仔细的看了一番,这字迹,为何这么熟悉,用力仔细的看了一番,惊声道:“这是我的笔迹!”
叶佩看过去,那几个大字,落笔遒劲,手笔利落,看着就像是男子之字,她疑惑道:“是谁,能模仿得了爹的笔迹?连爹自己,都感慨如此?且拆开看看罢!”
三两下的拆开信封,一张白纸飘出,叶佩蹲身去捡,颜超瞥见,信封里还有一张纸片,忙抽出,衬着烛光,低声念到:“颜混蛋,当年你欠下你柳奶奶的人情,今天,怎么都要还了吧!”
这柳诗诗!颜超忽的笑了,这还是女子不,毫无端庄贤淑可言,叶佩闻言,也笑了声,道:“这柳姑姑,还是性情很豪爽之人!爹,很美吧?”忽的想到了刚刚瞥见的窗外的桃花面和丹凤眼,随即会意了三分,今天,呵呵,难道她是来讨债了?
“可是,我有欠她什么人情?”颜超不解?
“我想,是这么吧!”叶佩早在弯下身捡纸条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她心中,不禁对这柳姑姑起了莫大的好奇,这女子的才学,让她叹为观止。
接过叶佩手上的宣纸,颜超大惊失色。
“这,这……”
“野乌啼,野鸟啼时时有思。
有思春气桃花发,春气桃花发满枝。
满枝莺雀相呼唤,莺雀相呼唤岩畔。
岩畔花红似锦屏,花红似锦屏堪看。
堪看山,山秀丽,秀丽山前烟雾起。
山前烟雾起清浮,清浮浪促潺水。
浪促潺水景幽,景幽深处好,深处好道游。
追游傍水花,傍水花似雪,似雪梨花光皎洁。
梨花光皎洁玲珑,玲珑似坠银花折。
似坠银花折最好,最好柔茸溪畔草青青,双双蝴蝶飞来到。
蝴蝶飞来到落花,落花林里鸟啼叫。
林里鸟啼叫有休,不休为忆春光好。
为忆春光好杨柳,杨柳枝头春色秀。
枝头春色秀时常共饮,时常共饮春浓酒。
春浓酒似醉,似醉闲行春色里。
闲行春色里相逢,相逢竞忆游山水。
竞忆游山水心息,心息悠悠归去来。
归去来休休役役。”叶佩笑着吟完那宣纸上的墨迹,对着颜超意味深长的道,“当年爹得以进洞房,赢得佳人青睐,还是全仰仗了柳姑姑,爹,这人情,你可这是要还的!”
眼角瞥向窗扉,从她的角度,她看的到,那双丹凤眼,笑着看着自己颔首的模样,报之一笑,她非常识趣的,对有些错神的颜超道:“爹,佩儿告退!”
刚关上门,就听见屋内,一声闷哼,好似某人的嘴,被堵上了!
走廊尽头,一抹欣长慵懒的身影,半倚靠着栏杆,双手交叉在胸前,领口微开,露出里面的雪肌,那狭长的丹凤眼,妩媚勾人,性感的薄唇上,叼着一根小树枝,见着退出房间的叶佩,那小树枝向上翘了些,他唇角微勾,对叶佩道:“辛苦了!”
叶佩回之一笑:“爹丧妻多年,总是一个人。”
“姑姑也是,一生未嫁!”他向叶佩伸出手,摊开手心,里面是一只草编的螳螂,“送给你。”
叶佩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姑姑,原来,这是一场戏而已,好歹,自己也是出了一份力,从他掌心取过螳螂,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虽然人长的妩媚万分,但是,个性却是非常的清澈。和水幕容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水幕容是属于,人长的玉树临风,但是个性,确实邪魅妖娆。
“我的名字,叫柳源烟!”他启唇,吐气如兰。
“我的名字,叫叶佩!”她回,笑靥如花。
“妖孽,你休得勾引我的佩儿!”两人身侧楼梯上,逸扉萧,怒发冲冠。
“告辞!”柳源烟话音才落,人便消失在了叶佩眼前。
“练功夫都那么妖邪,这妖孽,佩儿,你为何要对这妖孽笑!”逸扉萧醋缸子打翻,想起佩儿对那妖孽绽放笑容,笑的那么开怀,他便气的要死,真的要死了。
叶佩单指轻点他的额际,哼哼一笑:“就让你小气,我好愣是不能对人笑了。”
逸扉萧被她这一点,只觉得浑身软绵绵起来,手上一用尽,不管这还是在屋外,猛的将叶佩扛上肩膀,大掌肆无忌惮的放在她的俏臀,叶佩吓了一吓,却任由他扛着自己,走到三楼,关上房门,将她压在床上。
“不是说一会儿吗?这一会儿,等了我一个世纪了!”他有些小生气,实在等不住了,打算去砸颜超的门,却不料,遇见刚刚那一幕,他就是小气,他小气的要死,佩儿,只能对他笑!
叶佩亲亲他的脸颊,他的身子,又软绵绵起来,什么气都没了,只剩下低声的哀求:“好佩儿,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嗯!”脸羞的通红,叶佩低声应道,媚态横生!逸扉萧再也等不及,迫不及待的将叶佩的身上束缚通通解开,滚烫的脸颊,随后埋入她的****之间,好香,香的让他全身血液沸腾,可是……
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却也找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心急火燎的扒开自己的衣衫,让两人裸呈相对,他的呼吸急促,声音低哑,叶佩一时间,也是意乱情迷,微微哼了一声,敏锐的听觉,却捕捉到二楼颜超的房间处,传来一阵响动,嘴角不由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