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晨儿……”男子的呢喃声消散在空气中,然而在寂静空旷的宫殿中显得愈加清晰,同样传入了蹲在他面前的轻晨耳中,轻轻叹了口气,赫连忻蓦地抬头,怔怔的望着黑暗中的容颜。
他看着她,却又似乎没看着她,微微下垂的眼睫,光芒黝黯。
轻晨第一反应就是:丫的估计是喝醉酒梦游了!
忽然赫连忻手一伸,一把攥紧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冷,带着丝丝寒意,掌心却灼热如炭,滚烫的烙在她的肌肤上,低低道:“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在火场中焦黑的尸体是有多么的悲伤,我感觉自己一瞬间失去了全世界!”
“所以我宁愿放纵自己,让自己长醉不醒也不想醒来面对你已死的事实,若是没有你我坐着这个皇位还有什么用?我恨自己没有实现把所有的风雨危险阴谋诡计都为你阻挡在外的誓言,眼睁睁的只能抱着你的尸体。”
“我在烧毁的宫殿外跪了很久,因为我在想着我们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实际上早在东齐我就喜欢你,可我却不敢说出来,墓穴中的携手与相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听到你说喜欢我,我的心真的很欢喜,真心期望一个能属于我们的孩子来到世上,我要给你和他最好的,不要再像我以前一样!”
攥着手腕的手指渐渐收紧,轻晨微微蹙眉,仰首看着含章宫大殿顶上的九龙戏珠图,缓缓吁出一口气,淡笑道:“嗯,我回来了,你不会在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死了,我对不起你……”
话音未落,冷不防肩上一重赫连忻沉沉的身躯一惊压了下来,将毫无准备的她压倒在地上!
灼热的呼吸拂在耳侧,沁凉芬芳的酒气,隐约还有丝熟悉的薄荷香,赫连忻的声音因为太近,反而显得有些失真:“对不起?说这个有什么用?你说你回来了?可是这是在梦里,我醒来又看不见你了……”
轻晨哭笑不得,她这个大活人就被他抱在怀里还说是做梦?这玩笑开的也够大啊?做梦?她看是无知才是真的!要么酒醉过度出问题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摸索着一拉,扯开青色的外衫,现出裹着月白色里衣纤秀不堪一握的腰肢,女子曼妙的身躯,青春而又美好的轮廓曲线,一笔一笔,造化描绘,在昏暗几近无光的宫殿里看上去明明是怯弱不胜,却又奇异的喷薄处无限诱惑与风情。
低吼一声,赫连忻难耐情动,一手卡住轻晨腰下三分,迫不及待的寻到了朝思暮想已久的唇边,清甜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灵巧的软舌很快就叩开了轻晨的嘴深深缠住了她的,双手也不安分的伸进了里衣中,抚摸着白皙细滑的肌肤。
轻晨欲哭无泪,不是吧?她只是来看看赫连忻近况的,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看着看着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她用力的在赫连忻怀中挣扎,然而却是徒劳无功,喝醉酒的赫连忻力气远远要比平日里大得多,哪怕她有武功也只是个女孩子,这比起力气来自然是他占上风,连手臂都被他单手紧紧的压着,腿也是,这不就是标准的任人宰割的写照么?
此时赫连忻的唇已经流连到了她的颈上和锁骨处,细细的吮吻着在纤细的脖颈和略带削瘦的锁骨上留下青紫的淤痕,里衣早就被扯开,突如其来的凉意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赫连忻的身躯压了上来带来几分暖意,他喘息着吻上女子胸前的美好,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伸入了她的下裳,轻晨气得要死,是谁教他这么干的?明明还是一纯洁的帝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技巧”了?
抑制不住的shen吟从她口中逸了出来,她感觉赫连忻的手每到一个地方就在上面点火,身体也一瞬间软了下来,没有办法制止他放肆而挑逗意味十足的动作,只能无能为力的望着自己的衣衫慢慢被褪去,全身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他眼前。
赫连忻眸底燃起两团小小的火焰,握紧女子的腰肢就冲了进去,初时的不适应差点让轻晨惊呼,可是身上的男子却忍住了心底的yu望,眼眸深情的盯着她,就算额上因忍耐的汗水滴了下来仍旧未动,轻晨叹息着,伸出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如她曾经做的,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印上了对方有着清凉薄荷香气息的脸颊。
赫连忻身躯一震,慢慢低下头俯视怀中的女子,在她脸颊上同样印上一吻后缓缓律动起来,沉迷于白莲的香气中无法自拔,一次又一次他在身下人温暖的身体内驰骋起来,直到筋疲力尽再也无法动弹,两人相拥着睡去,一夜好眠。
早上一缕刺眼的阳光晒进了含章宫的大殿中,也晒醒了昏昏沉沉的赫连忻,他使劲捶着自己的额头试图使自己清醒过来,猛然间想起昨日的事情,他好像见到了轻晨,还和她……不可能,轻晨早就已经死在火场中了,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含章宫?莫非只是他的一场梦?可是不对,如果是梦为什么感觉会如此真实?
他从铺满毛毯的地上坐起来,无意中碰到一具温软的身体,身体立刻就僵住了,他身边的确有个女子,那么昨天晚上就不是一场梦了?咯吱咯吱的扭着脖子将视线放到身边人那里,对方还盖着他的龙袍,顺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庞,赫连忻没来由的一抖,他昨天做了什么事?
“陛下!”萧意之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过几天就是科举考试了,你再怎么样都要这两天来上朝……”他一个“吧”字还没说出就消音了,因为面前的是实在是太冲击人的内心了,他的好友兼上司光着上身表情迷茫的瞧着旁边,而他旁边却是躺着一个女子,由于离得太远看不清容貌,但可以确定是个女子无疑……
“你,你们……”萧同学手抖了,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前方的两人:“叫你别喝酒你就是不听!看吧,现在酒后乱性出事情了吧?”
赫连忻满脸的尴尬,他答应只要轻晨一个人,可是如今的情形却是……
“萧意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是想怎样?”轻晨听到萧同学的唧唧歪歪终于火大了,一把坐起来,还不忘把赫连忻的龙袍披在身上。
“鬼,鬼啊……”萧意之这回是声音中都带着颤抖的,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就差没有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鬼?你奶奶的,有见过我这样的鬼吗?好歹我也是有影子的!”轻晨是中气十足的大吼,虽然身上有点酸疼,她可以暂时忽略一下,真是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的轻晨同学明显没有这样的意识,那就是她早就已经死在火场中了,在所有人眼中她已经是死人了,突然一个死去的人出现在你面前是什么感受?是个人都会大惊小怪的,更有甚者绝对会被吓到的……
“晨儿,你没死?”赫连忻眸中是满满的欣喜,是那种劫后余生的兴奋,他一把拥住轻晨,紧紧的就是不愿放手。
“嗯,咳咳……你别抱得这么紧,我快没办法呼吸了!”轻晨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可不想没死在下毒上一回来就是在赫连忻的怀里,还是被闷死的那种……
萧同学完全沉浸于震惊中,丝毫没意识到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就直愣愣的瞪着两人没有任何举动,就这样看着赫连忻把女子拥入怀中。
“你当初为什么要诈死?”好半天萧意之才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
“我要找出幕后黑手!”
“什么?难道说封后大典上的事并不是于如月一个人做的?”赫连忻眼底浮现点点疑惑。
“没错!”轻晨坚定地点点头:“单凭于如月一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么多的,最起码她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拿到索命这种药!”
“索命?那是什么药?”萧意之忍不住再次询问。
“那是南疆的一种至毒,中此毒者若是在三天之间无法解读就是化为一滩血水!”
赫连忻闻言勃然大怒:“没想到于如月不仅假冒你到封后大典,居然还对你下毒?我放她会北燕实在是太失策了!”
“你放于如月回北燕了?她把我害得这么惨你为什么不处置她?”提到这个,她就火冒三丈,她不是什么滥好人,凡是得罪她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对她有杀心的人!
“独孤玉再三求情,我也想卖北燕一个面子将其杖责四十之后就废除妃号逐出了秦宫!”
“哼!只怕独孤玉还是会不满的,你这不是纵虎归山么?我原本还想知道和她勾结的人究竟是谁!我有预感这个人就是一直以来处处针对我想要杀我的那个幕后黑手!”
“那你是去了南疆吗?”萧意之想了想,既然是中了南疆的至毒那她这三年很有可能一直在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