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在南疆整整三年才解完毒,所以这笔账我一定要好好和于如月算一下!阿忻,我要你进攻北燕,就以于如月谋害西秦皇后的名义!”
“什么?你要挑起战争?”两个男子听到轻晨咬牙切齿的话语,皆是满脸的惊诧。
“没错!这个天下混乱的太久了,一统是大势所趋!”轻晨眸色中带着淡淡的看不透的光芒,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北燕这么想找死,那么我也不会对他们客气!”
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处处透着浓烈的杀意,她一直看在于如月苦恋阿忻不得甚至宁愿赔上自己清白的份上放过她,可惜的是她太不安分了,她南宫轻晨不是那种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宏大量能够一而再再而三放过自己敌人的滥好人,她是个呲仇必报的人,谁想害她就要准备好承受她十倍的报复!
“于如月谋害西秦皇后?”萧意之不禁皱眉:“当初已经和北燕谈过了,再次出尔反尔不太好吧?”
“出尔反尔?”轻晨冷嗤一声,漫不经心的开口:“于如月是想谋害皇后不错,可是她勾结外人就不对了!更严重点说她企图取皇后而代之,意图蛊惑君上帮助北燕进攻西秦又如何?”
这不是明显的陷害吗?萧意之眨眨眼,三年未见这女人变得越来越无耻了,他都觉得愈加汗颜了……不过无耻好哇,最起码不需要顾及道义,啥脸皮都不需要,反正一句话概括就是咱就无耻了你能怎么着?
说实在的,别人对此还真就不能怎么着,对上无赖只有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那就是无奈的认栽……
“证据呢?”一直默然不语听着两人对话的赫连忻突然问道:“光陷害是不够的,没有证据师出无名!”
轻晨和萧意之一致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心中是相同的想法,阿忻(陛下)什么时候也喜欢把无耻进行到底,进行的更加完美了呢?
“都说了是陷害,那么证据随便找就好,栽赃陷害这种事做惯了就习惯了!”
萧意之想吐血,果然还是你的无耻更高一尺,栽赃陷害做惯了就习惯了?他比较同情的是北燕那群人,碰上南宫轻晨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轻晨一脸的迷惑看向赫连忻。
“在外人眼里你是已经死了,还是打算公告天下你没死?”
“我早就想过了,你身边的侍卫不是有缺?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做你的贴身侍卫好了!”
“侍卫?”两人异口同声的询问。
“没错,而且我要让幕后黑手自动现形!否则我还是会有危险的!”轻晨觉得做侍卫还是蛮不错的,既可以留在阿忻身边还可以减少别人的注意力。
“丽雅,那个人审得怎么样了?”轻晨回到客栈后开始询问昨天的说书老者,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是伪装的,哪里派来的奸细吧?
兰依丽雅很眼尖的发现了轻晨青紫淤痕,但她只是自嘲一笑回答:“北燕的人,据说是想借谣传来打击西秦,因为西秦科举制的推行令其他三国流失了大量的人才。”
轻晨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审问一事上,并没有发现她的黯然,继续说道:“看起来不用我们费心找证据了,光光这一条就足以让北燕万劫不复!”冷冷的微笑在她脸上挂起,北燕么?就等着去死吧!
“我怎么没看到流觞?”轻晨环视一周,并没有敬爱的南疆大祭司的影子,他跑到哪里去了?
“过两天不是科举吗?他正在房间里努力温习试题。”轻晨挑眉一笑:“看起来他还是非常期待这次的科举中举。”
“这倒是,也许他会不打算继续做大祭司了。”兰依丽雅浅浅的笑了起来,对于流觞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对于他来说大祭司的位子是一种累赘,生来就被定为大祭司而被人崇敬着的感觉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做大祭司?”轻晨皱起眉头,难道兰依丽雅想要接下他的大祭司位子?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兰依丽雅拍拍她的肩膀:“南疆总要有人来管理的,我是圣女,就必须要担起流觞留下的责任。”
三天后——
轻晨吃力的敲敲酸疼的后背,嘿!这年头做侍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阿忻自从恢复正常后更加勤政了,天天不忙到三更天决不休息,虽然说她呢不是守在外面的侍卫,随时随地可以眯上一会儿,可是不是躺床上总归是相当不爽的!
龙床她也不好意思躺,毕竟主人都在那里奋笔疾书着,她这个有点算是鸠占鹊巢了吧?她从来都不做没有格调的霸占他人地盘的事!
突然有锣鼓喧嚣,听来正往客栈而来,隐约还有喧哗人声,轻晨耳廓一动,这个锣鼓声应该不是过节的庆祝声,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听到锣鼓声而走出的兰依丽雅和流觞对视一眼,都知道是啥好事了。
“恭喜老爷高中科举会试第一名!”
院门开处,高声报喜的人们如水般的涌进来,有人高高擎着大红喜报,有人七手八脚的在一边挂上喜炮,立时噼里啪啦的炸起,引得四周的百姓都蜂拥了来看。
人潮顿时挤满了小院子,看着满脸的艳羡,议论出哪里的士子得到了鱼跃龙门的机会,飞黄腾达有望。
两人的侍从们笑吟吟的上前应酬,接喜报打赏银子,流觞甚至搬出褡裢,满脸喜气洋洋的给四周看热闹的百姓都一一发喜钱。
众人都笑接了,说些恭喜官运亨通光耀门楣之类的吉祥话儿。
不多时,人潮渐渐散去。
“不错呀,状元郎!”轻晨笑眯眯的拿过流觞手中的大红喜报,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有点本事,一参加考试就是状元,就这成绩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料到他是南疆大祭司,甚至于他是自己的人,她也算是在朝堂上有了自己的势力。
“我就说,我流觞出马怎么会不成功呢?”某位大祭司大言不惭的自吹自擂,不是他要夸奖自己,实在是他对自己的才华横溢太甘拜下风了,我们的轻晨同学不屑的撇撇嘴,这家伙实际上也是一自恋的人!
“得了,敬爱的状元郎,你不如想想明天在朝堂上拜会帝王该怎么做吧!别把你干惯大祭司的那股子气势带到上面去,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金殿上有那么多双眼睛在那看着,尤其是近年来氏族的势力被大肆打压后他们更加憎恨寒族中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陷害,到现在为止也有好几个寒族出身的官员因此而被下狱。
“放心,我总归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点还难不倒我!”想让他倒霉?嘿嘿,他会给他们感受一回具有南疆风采的爱的教育……
金殿之上,帝驾之前,凤阙龙楼辉煌之地,会试中榜的各甲士子凛凛然于玉陛之下,等待帝王的官位任命。
作为科举制的提出者之一,轻晨打着“我要看看挑选出来的人才好不好”的名义硬是作为赫连忻身边的太监总管的身份站在玉陛上,不禁感慨果然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啊!
“拜见陛下!”赫连忻自从往阴影里走出来后愈加的意气奋发,一改往日的颓废相当的勤政,据说令那些氏族的家主们唉声叹气了很久,轻晨不由得冷哼一声,一群不怀好意的老东西!
她将目光放在了新晋级的会试前三名身上,状元是流觞,丫的一如既往的温儒斯文,榜眼是李运,她不着痕迹的笑了,老朋友啊!探花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居然是当年御剑山庄比试上碰到的北燕那个才子风扬,怎么他也来投奔西秦了?北燕对他不好?
“众位平身!”赫连忻头上的琉璃冕旒轻轻晃动,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他的脸,也遮挡了他脸上的喜怒哀乐,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从底下臣子的角度就只望见穗子的金属部分折射了光线,忽明忽灭轻轻晃动着……
轻晨突然笑了笑,古代皇帝的帽子的确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它替帝王遮挡了他们的所思所想,它让你更加猜不透他们的思想。
帝王的心机,又岂容你凡夫俗子来洞察?
忽的一道视线转到了她这边,正是赫连童鞋无疑,他一脸怪异的看着轻晨面上的笑容,实在是搞不清楚在这种时候她究竟在笑什么?
轻晨敛了笑,一本正经的站立在帝王身边,比大学军训训练站姿还要标准,就差没有一个教官在那里鞭策了,非常尽职的做着太监总管的责任。
“凉州士子流觞拜见皇帝陛下!”我们的南疆大祭司极其恭敬地上前行了礼,单膝跪地,轻晨不禁恶搞的想到,他这个动作倒是挺合适求婚的,再拿束鲜花和钻戒,还就真有点那么像……
于是在轻晨同学的脑海中,庄严神圣的接见会试进士的金殿一下子变成了西方的教堂,伴随着礼堂的钟声白鸽齐飞,玫瑰花瓣乱撒,身穿淡紫锦衣和黑色龙袍头戴琉璃冕旒的流觞与赫连忻在神父的见证下下跪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