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还在继续,轻晨很是气恼,她不是都喊了让人进来了吗?还这么无聊不停敲门?等等,她刚才说了什么?好像是“comein”来着,难怪没人进来,这里可是一个架空的古代时空,英文这么现代范儿的词还真没出现……
“推门请进,主人事忙!”正在敲门的赫连忻脑门垂下N多条黑线,主人事忙?还是她不想站起来开门?和她相处有段时间的赫连童鞋很深刻的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的本质,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总归那啥乱七八糟的缺点都会暴露出来的。
例如爱好钱财,每每做出一副“我很高风亮节、我很视钱财为粪土”的模样,却是一个睡前还要点算一下自个儿小金库然后还要露出非常不知名非常难形容的笑声,差点把他们几个人没吓出心脏病,以为别馆闹鬼了。
再例如喜欢主张“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靠著站,能靠著站绝不自己站”的信念,无时无刻都是软趴趴的躺在摇椅上,一手一边是一壶顶级的君山银针和制作精细的糕点,拿着折扇摇啊摇的,还要求配备美貌侍女替她按摩,不知情的还以为真是一纨绔公子。
再例如做人……咳咳……是有那么点无耻,昨天把慕容冲洗澡时换洗的衣服全部丢在了大厅里,美其名曰是她看到衣服缺乏阳光的味道,特地拿出来晾凉,但是那天明明是阴天,还顺便向大家展示一下慕容太子的曼妙身材,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再例如她对正在夹她最喜欢吃的饭菜的慕容烨说:“知不知道,我们吃的菜都是屎尿灌出来的!”最后饭菜全进了她的肚子,慕容烨却吃了三天的桂花糕。
总之,这个女子无耻又狡诈,懒惰又爱财,可是他却觉得她可爱,怎么都生不出厌恶之心,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轻晨,你很忙?”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浓郁胭脂香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味道浓的简直就可以挑战人的嗅觉了,她这是在做什么?一脸疑惑的看向正在疯狂往身上倒胭脂水粉的某人。
轻晨掀开领子又是一盒价格昂贵的水粉宣告寿终正寝,她手上忙着却仍旧还能极其镇定的回答:“还好,稍微有点忙,你有啥事啊?”
无语的观赏着眼前的盛景,时不时的还被波及到的赫连童鞋深吸一口气,按住了她忙个不停的双手,手的主人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他这是咋啦?突然就由“谈情叙旧”上升到“动手动脚”了?
赫连童鞋突然掀开了她的衣袖,轻晨很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难道纯洁的处男皇帝也要耍流氓?还是这人是慕容妖孽伪装的?实际上用了易容术?正当轻晨打算有所行为的时候,凉凉的感觉自手臂上传来。
嗯?我们的轻晨同学终于低下了她那颗高贵的头颅,眨眨眼看着同样低头的赫连童鞋,视线落在了一个坑坑洼洼的咬痕上,那不是昨天被黄齐英那啥儿子咬的嘛!
略带薄茧的纤长手指停留在肌肤上,缓缓按揉药膏,带起一片酥麻,轻晨细细打量男子的手,和慕容妖孽如玉般光滑的手不同,他的手背上有几处伤痕,证明了男子不是那种常年锦衣玉食生活的类型,而是浴血奋战于疆场的那类,指节清瘦有力,有些微微凸起,不若贵族皇子们的细嫩白皙,手掌大大的,居然比她的大了一倍,仿佛一个手掌就能紧紧包住她的拳头,她突然想起了现代的一个说法,一个男子的手如果可以包住一个女子的手,那么他就会一辈子疼她爱她呵护她,难道她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不对,不对,她纯粹是在欣赏赫连忻的手而已,哪来的胡思乱想?使劲的摇摇头,企图想把脑海中的臆想全部都甩出去,原本就因为在倒胭脂水粉有些松动的衣领就松的更厉害了,赫连忻一抬头就看到自微松的衣领中露出的半截玉颈,绽出脂玉般光洁莹润的白。
他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那莹润的白像是引诱着他去撷取,而他也遵照内心的心意那般做了,轻轻的吻上了肤如凝脂的玉颈。
轻晨不由得的一颤,轻如鸿毛的一吻带着几分清爽的薄荷香,就像炎炎夏日里吹来的一阵凉风,男子身上同时夹杂着好闻的温暖而带着淡淡被阳光晒过的草木和松针清香,让她想起了秋日麦田里氤氲飘来的麦香,玉颈很快就沾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旖旎的粉。
轻轻的吻逐渐改了地方,从脖颈来到了脸颊,随着那吻颊上的红晕慢慢泛起,像是夕阳下天边即将隐去的红霞,映着几分说不出的绚丽,然后是额头,怜惜而又轻柔的一吻,犹如连绵的春雨透着沁人心脾的柔和。
慢慢的她觉得有些窒迫,忍不住微微张开口想要掠取更多空气,却换得游鱼一尾,轻巧而灵活的闯关掠地,攻入她的领地,坚定而细致的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汁,然而他的滋味清亮舒适,似薄荷般,初初有清爽的微苦,回味过来却是无穷无尽的凉气,给人一种清透的感觉,就如他的人一般明亮清澈。
对面男子的脸庞也透出淡淡的红,有着浅浅的羞涩,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吻一个女子,心中却是忐忑的,从未有过的感受充斥着他的心间,无处不在,鼻息间是少女掩藏于浓烈胭脂味之后的淡雅的白莲香气,他只想沉醉不愿醒来,软舌细细的扫过口腔的每一处,带起令他欲罢不能的颤栗,不愿松手。
轻晨忍不住低低的申吟,不愿这般的放纵他或自己,他却因这般的申吟揽她更紧,将她双臂紧紧包裹在在他怀抱中,扶着她的脑袋加重了这个吻,只想把她就这样镶嵌在自己的身体中,合为一体,不再分开,清雅的白莲香是他的最爱,其中交错着他的薄荷香,美丽而缠绵。
彼此之间的热度传递来去,透过薄薄的衣感觉到那般的细微的颤动……不知道谁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轻晨这才发现两人的暧昧姿势,霍然跳起,挣开男子的怀抱,脸上还残留着温存过后的红痕,我们的轻晨同学很强大没错,可是对于感情上的事却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就造成了她大惊小怪的气场。
咱们的赫连童鞋恰好也是同一类人,他不是腹黑无比的神棍国师,也不是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妖孽太子,还是个相当纯洁滴小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first和second都是给了轻晨同学的,两个感情智障碰到一起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就没有人知道了。
“我,我昨天看见你衣袖上有血,虽然青色的衣服不容易看出来,但是我见惯鲜血的,一点点味道我都闻得出来!”赫连童鞋结结巴巴的解释,耳根处有微微的发红,显然是有些害羞的。
轻晨瞥了他一眼,忽然笑眯眯的凑近他:“我说感觉还好吧?”耍耍纯情的赫连陛下也是她的一个恶趣味。
“啊?什么感觉?”赫连童鞋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轰的一下变成了红彤彤的大番茄,看上去相当的可爱,轻晨忍不住邪邪一笑,轻舔一下他的耳垂,感情是没接触过,可是作为受到现代知识熏陶的一名有为青年,该怎么调戏人还是非常清楚的,赫连童鞋很明显的变成了被调戏的那个人。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她,她可是姑娘家,怎么可以这样做?
“小妞,给大爷笑一个!”经过先前的大惊小怪,轻晨同学恢复了原本的纨绔本色,开始耍起我们的处男皇帝。
“坐下!”赫连童鞋猛地吼了一声,拉过轻晨的手臂又仔细的涂了起来,前面的药都被她蹭掉了,怎么就不能安分下呢?轻晨可以看见他眸光流溢,看见他深情如许,看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肌肤时的疼惜,只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原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啊?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略有火气的声音传来,就见一身大红背着阳光,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拉风,有种残阳似血的感觉,实际上大红的主人的表情也很……残阳似血,他看的就是轻晨同学衣领松开,赫连童鞋的衣衫和头发有些凌乱(那是被轻晨同学撞的),而赫连童鞋正抓着轻晨同学的“纤纤玉手”摸来摸去,至少某妖孽是这样认为的。
“治伤!”轻晨同学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实际上事实也是如此,可是看在妖孽同学眼里就变成了诡辩,你们俩衣衫不整的在房间里摸来摸去鬼才相信你们俩是治伤?欺负他眼神不好吗?还是他是瞎子看不到情况?某妖孽的思路变得更加往歪路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