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伤有这么治的吗?你倒是给我治治看啊?”慕容妖孽愤怒了,丫的被我抓奸在房还要强词夺理?有这么做人的吗?做贼的比抓贼的还要牛逼?这年头还真没见过……
“你想治是吗?”轻晨斜睨他一眼,这人是怎么回事?这么屁大点事都要搞得好像严重的要命,既然他想治那么她就成全他!于是乎轻晨同学完全是把慕容妖孽的手臂当成蹄髈一样重重的咬了下去。
“啊……”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让闻者心惊肉跳,慕容烨和离非立刻以光速冲了过来,谁啊?叫的像是杀猪一般的!慕容妖孽甩甩手臂,愤恨的望向少女,她,她咬的也太狠了吧?
“喏,这不就可以治伤了?”轻晨越过两个闻风而来的美男,抛下一句:“赫连忻,给我们的慕容太子好好治下伤,让他了解下事情的真实性!”赫连忻哭笑不得,她做事的方式还真够特别的……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得瑟的歌声慢慢的飘远了,只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四人,慕容妖孽脸黑的像锅底。
听是一回事,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尽管听过管家对于黄齐英全府上下死状的描述,可是当自己亲眼看到时,郡守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满地的血迹,浓浓的血腥味无论多大的风都吹不散,死亡之神像是阴霾一般笼罩在州牧府上空许久不散,踏入州牧府中,感觉吹来的风都要比别的地方来的阴森。
定定神,郡守准备踏入州牧府,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郡守大人,本公子听说州牧府遭到了血洗是真的吗?”
来者正是轻晨,人未走近一股呛鼻的胭脂香已经随风吹了过来,可谓是未见其人,其味已到,郡守一看便知道她肯定是刚从象姑馆出来,这味道,就是烟花之地的青楼才有的。
“原来是洛公子!本官也是今早才知道州牧府的事,想我与黄州牧同州为官,却听到如此不幸的事,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冷眼瞧着郡守悲痛欲绝的表情,轻晨暗自讥诮一笑,你是压根巴不得黄齐英死吧?然后除了庞乾就可以掌握整个水州,想的是很美,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享受到!
轻晨脸上却满是凝重,她重重的点点头:“大人说的是,黄州牧是一州父母官,遭此大劫的确是太惨烈了!”说着她探头看向血迹斑斑的州牧府,试探性的问道:“大人是否能让我也进去看看呢?兴许能找到凶手的线索!”
“而且……”轻晨特地靠近郡守,压低嗓音说道:“这州牧可是临王的人,现在全家都被杀临王恐怕会大发雷霆啊!要是临王认为是你杀了州牧,会给轩王带来麻烦的,毕竟现在轩王还没打算和临王撕破脸呢!”
“洛公子说的是,只是庞将军已经在里面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行?”郡守慎重的考虑着轻晨话中的可行性,就是庞乾那里有点……
轻晨折扇一开,说不出的风流不羁,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相信庞将军不会介意的!毕竟他上次都在郡守府中说了交我这个朋友啊!”
很诡异的一副场面就这样出现了,轻晨风度翩翩的摇着扇子走在前头,后面则是类似于跟班的郡守以及他的手下,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她才是郡守的上司咧!
“庞将军!”轻晨老远就看到庞乾站在院子中,旁边是死不瞑目的黄齐英全府家眷,但她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走向一脸沉重的庞乾。
“洛公子?”庞乾很是惊讶,她怎么会来州牧府,莫非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还是太子也听说了黄齐英被杀的事,派眼前的少年来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只是他也刚刚来,还没来得及着手调查。
轻晨手执折扇做了个拱手礼,微微一瞥旁边串成螃蟹一样的州牧家眷,表情非常淡然的问:“将军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呢?”
“本将惭愧啊,我也是听到消息刚刚赶到的,也就早了那么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派人调查,只是这州牧府死的真是够惨的!”虽然他是带兵的将领,也看见过死人,可是像黄州牧全府上下的死法还真是少见啊,对方很明显是在斩草除根,不留下一丝活口。
“在下似乎没有看到州牧大人啊?难道他幸免遇难了?”轻晨明知故问,她昨天是亲眼看到黄齐英咽气的,又怎么还会活着呢?不过做做戏还是需要的!
“这里确实没有黄州牧的尸体,也许我们该去书房看看!”庞乾这才看到轻晨身后的郡守,惊讶地问:“原来洛公子是和郡守你一起来的?”
“庞将军说笑了,当务之急是找到黄州牧的尸体才是!”郡守不知怎的,在进入州牧府后总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自己很有可能会出事,但是他并没有碰到什么,难道是他多虑了
书房——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随着房门的打开扑鼻而来,早已干涸的血迹斑斑点点的出现于房间的地上,像一条河一般流淌至门口,却因房门的阻隔而深入了木制的门,入木三分。
黄齐英的尸体就那样横陈在书桌上,全身上下到处是血迹,最显眼的是他脖颈上的一道细细伤痕,很显然是一刀毙命,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轻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相信所有人都看到那块手帕一定会很容易想歪的……
“庞将军,洛某看到黄州牧的尸体想到了一件事!”轻晨突然开口,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了她身上,这个少年难道看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庞乾脸色一沉,语带焦急地询问道:“洛公子有高见?我们当是洗耳恭听!”此时,一阵强烈的不安猛然袭至郡守的心头,他说不清楚这种恐慌的源头究竟来自哪里,可是他却隐隐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像是有一张巨大的网正高高悬在他的头上,等待他的自投罗网,怎么回事?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我看黄州牧的尸体就那样倒在书桌上,周围却没有挣扎的痕迹!一般来说若是强盗劫掠杀人,黄州牧再怎么样都会呼叫或者挣扎,书桌上的东西会显得特别凌乱,但是现在大家看桌上整整齐齐的,只有黄州牧脖子里淌出的血迹,不就可以说明了一个道理么?”说到此处,轻晨适时地打住了自己的话语,剩余的就要他们自己去猜测,至于会猜到哪里就不关她的事了!
“听这位洛公子的意思是杀害黄大人的凶手是他的熟人,而且是正在和黄大人谈论事务时动手的,黄大人一时间没有防备才被对手得手!”验尸的仵作点点头,很是赞同轻晨的话:“那就解释的通黄大人尸体会这样的原因了,并且凶手一定是与黄大人既是熟人又有仇,才能够办到!”
谈到和黄州牧有仇又很熟的人,众人的目光全部都投向了郡守大人,众所周知郡守大人和州牧大人素来两人在政见上就是处于敌视的状态,平日里也是关系相当恶劣,虽然是一同在水州做官但两人绝对不是朋友,一直都是各管各的,一点也不买对方的帐!相反庞将军与两位大人的关系都很好,又无冤无仇,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况且郡守杀害州牧的理由也很成立,就是为了水州的管治权,庞将军只管军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接手水州,郡守大人毫无疑问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们这样看着本官做什么?”被众人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郡守好半天才从轻晨的分析中缓过神来,一见众人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抽紧了,他们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很确定他就是凶手似的,可他不是啊,他昨晚一直都在府中没有出去,又如何会去州牧府杀人呢?
“大人,这不是您的手绢吗?居然在州牧大人的尸体上,您能解释下吗?”仵作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不可置疑的是他的话在原本就非常微妙的气氛中掀起了一个滔天巨浪,众人耳中一阵嗡鸣声,怀疑的,惊疑不定的,恐惧的,不敢置信的,嘲讽的,了然的,各式各样的目光都如潮水一般向郡守涌来,压垮了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就像最后一根稻草被打倒那样,他疯狂的大喊:“不是本官,不是本官!本官没有杀黄齐英,你们怎么可以认为是本官做的?你们这是陷害!”
“唉……”轻晨轻轻叹气,“看起来郡守大人受惊过度了,导致他神志不清,还是麻烦庞将军处理州牧大人的后事了!”极其诚恳的语气,每个看到这样的表情的人都忍不住感慨这位洛公子和郡守大人关系真好啊,杀了州牧的大罪最起码也应该立刻上报朝廷,而他更可以得到嘉奖,可是他却只是提出让庞将军暂缓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