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
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背影,高高的站在了桌子上高喊着。
“季如风,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沧文辽瞪了他一眼,他这是在他拜师又不是在成婚,他真够不正常的,不只是他一个人,他们没一个是正常的,就连楚言也是,一群疯子,从疯人院出来的。
“我哪有啊?我这叫增加气氛。”季如风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他到底懂不懂啥叫气氛?啥叫幽默啊?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
“是吗?那也叫气氛?那我是不是也该穿件大红袍出来增加一点点气氛啊?”这时江静歌和南宫云从门边走了出来,看样子是,什么该听的都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也听见,一句不差。
“啊——鬼啊——”
突然见江静歌出来,季如风吓了一大跳,她干嘛突然袭击嘛?吓他一大跳。
“鬼?我长得很像七月半的好兄弟吗?”江静歌阴森森的靠近季如风,他是活腻了是吧?竟然敢说她是鬼?她这种美貌也能叫鬼吗?他一定是脑袋秀逗了。
“不不不,不是的,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说——”季如风手指指了一圈,但每个人都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副你敢指我你就死定了,最后他只能指着自己。
“我是在说我自己。”
“哦!是吗?”
江静歌转身说着旁边的南宫云。
“我说云啊!你们家的丑奴长得一副鬼样子,你干嘛还让他出来吓人啊?还要自己吓到自己,呆在家里不就好了?”看你还敢不敢在背后娱乐我,不知死活。
“嗯!”
南宫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江静歌温柔的笑了笑说道:“好像也是,如风啊!我看你就先回房呆着好了。”
南宫云难得当着外人的面娱着季如风,不是他不懂情趣,也不是说他不懂风趣幽默,而是他做事常常都要顾及到南风国的颜面,不可能叫他像季如风一样疯疯癫癫的。
“哈哈哈……哈……”听见连平常都不怎么发言的南宫云都那么娱着季如风,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吵闹过后,江静歌走到了上位坐了下来。
“我说沧王爷啊!我还等着你那杯茶呢”当然,最重要的当然还是那声师傅咯!她这做师傅的一定也会好好的“痛”他这个做徒弟的。
沧文辽好像被人抽干力气的头一低。
“知道了”哎——该来的还是来了!
沧文辽端着一杯茶走到江静歌面前,单膝下跪,然而目光却往江静歌稍微斜一点的方向看去,说道:“师傅请喝茶。”
江静歌看看他,又看看旁边南宫云,呵呵……你想玩是吧?那好吧!做徒弟的爱玩,她这做师傅的怎么可以不奉陪呢?江静歌端过沧文辽手上的那杯茶,站到了南宫云身侧。
“云,沧王爷他在叫你喝茶呢。”说着江静歌就要把茶往南宫云嘴里倒。
南宫云原本是想推开的,但却看见江静歌玩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南宫云顿时明白的笑了笑,张开了嘴巴把江静歌手上的那杯茶喝了下去。
“啊——”
沧文辽激动的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江姑娘,你这是为何啊?”他都已经给她下跪拜师了,她还想怎么样啊?
“咦?”江静歌故意发出一声很大的疑问。
“我没在为何啊!你不是很想拜云为师吗?我看你一直都是看着云叫师傅的啊?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他也喝了,你高兴吧?”呵呵……徒弟啊!你看为师对你多好啊!又给你找了个师傅。
沧文辽听她那么说,眼睛睁得大大的,高兴?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啊?无端端多了个师傅。
“这怎么能算啊?”他又不是真的要认南宫云为师,怎么可以啊?这根本就是强迫中奖嘛!
“算,怎么能不算呢!你们说算不算啊?”江静歌说完之后又看着大家,这些人里有谁不爱玩的请举手,嗯!很好没人举,所以咯!结果也想象得到啦。
“算。”
楚言、季如风等人一起答道,其中就数楚言的声音最为大声了。
“喂——”
沧文辽指着楚言叫道“你这算什么舅舅啊?不帮自己的外侄就算了,干嘛还落井下石啊?”
他这声舅舅算是白喊了。
“哎哎哎——还有我——”
蹦——
平常爱到处去玩的夏从敏从门槛上蹦的一声直接和大地来了个亲热,趴在地下痛哭流涕的举起一只手。
“吾吾……人家也同意啦!”人家也同意大家说的要沧文辽也叫南宫云师傅啦!
季如风走过去夏从敏的旁边蹲下。
“你同意什么?”没头没尾的,谁知道她这是在同意什么?不过这姿势——呃!不错,挺有看头的。
“吾吾……吾……你不懂哦?”那她不是白跑了?
她刚刚在窗边那里刚好看到投票这一暮,所以赶紧跑进来,只可惜沧文辽他家的窗子离门口太远了,所以她只好用跑的咯,谁知,夏从敏看了看自己——好惨哦。
季如风看着她那哭哭啼啼的样子,一点也不给面子的说道“不懂!”
不要以为她用哭的,他就会给她面子,他才不要呢!他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就梁子结大了。
“哇,呜呜——”
夏从敏感到自己很委屈的大声哭了起来。
江静歌听到魔鬼的哭声赶紧捂着自己的耳朵说道:“不要哭,我懂。”
吵死了!她平生就最讨厌哭吵的声音了!因为她拿它没折。
哇噻,帅耶——收放自如。
夏从敏一听江静歌说她懂,立马就收起了她的哭声,连一直在流的眼泪也一并收了起来。
“静歌姐姐你懂我在说什么哦?”夏从敏看着江静歌。
“我不——”
“哇哇——呜呜——”
才听了两个字“我不”的夏从敏又哇哇大声的哭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直流。
“闭嘴——我还没有说完。”她现在真的是后悔莫及,要是知道她那么能哭,当初就是走断脚她也要把她给撇了。
“哦!那你说。”夏从敏听她说没说完,又马上停止了她的哭天喊地。
其他人见夏从敏收放自如的哭功,都不得不挺起个大母指,就连旁边的季如风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看着一副你要敢说不知道,我就哭给你看的夏从敏,江静歌头痛的摸摸额头,这个孟姜女,如果在现代的话,不去拍戏那真是可惜了!哭功一流,收放自如,爱咋哭就咋哭。
“我不说其它,只说重点,你是赞同我说的话对不对?”这次江静歌不敢再说得慢吞吞了,免得她又给她哭着好玩。
“哗——说对了耶!”夏从敏从地下爬了起来,一副她遇到知音的样子。
“喂——刁蛮女你有没有搞错啊?跑那么急就为了这事?”她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哪里出毛病了?要不要他去给她请个大夫啊?这个疯女人,看起来那么聪明,怎么跟个白痴似的?
“哼——关你什么事啊?小白脸。”
“你你你——”
季如风指着她,这笨蛋加白痴干嘛又叫他小白脸啊?他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不可以叫,不可以叫,她都听不懂吗?
夏从敏理都理他,就像只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的跑到江静歌身旁。
“静歌姐姐是不是要继续啊?”她还没看够呢。
还没看够?她以为这里是马戏团吗?让她来看戏的?
“对啊!”江静歌拍了拍手掌。
“继续。”
无奈啊!沧文辽也只好从新再去端一杯茶出来了。
“师傅请喝茶。”这次沧文辽不敢再耍花样了!他可不想又再认一个师傅,最重要的还是怕再来一次,那他要拜到什么时候才拜完啊?会不会把府里的人都拜完了?想想很有可能耶。
“嗯——好。”
江静歌说完那声好,手向旁边一伸,南宫云递就给了她一个红包。
不要想错了哦!这不是南宫云要给江静歌的,而是江静歌要给她徒弟的。
“来,这是为师给你的红包拿着,这里面每张可是这个数目哦。”江静歌说着就对他伸出一根小指头。
“谢谢师傅。”
他还不知道认师,师傅还会给红包呢!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那他是不是也该回个礼啊?沧文辽摸了摸那个红包,里面少说也有十张,嗯!他知道要回多少了,看来她对他这个徒弟也算不错了!还包个这么大的礼。
“师傅您少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沧文辽又走了出来说道:“师傅,这是徒儿给您的一点心意。”
江静歌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打开。
“哗噻——你怎么回给为师这么多啊?真是懂得孝敬师傅的好徒弟啊!”哈哈!果然是这样,跟她想到的相差不远。
“也不是很多啦!只是多一半而已。”她这个师傅都对自己那么好了,自己做徒弟的当然也不能太小气了啦。
正在数钱的江静歌分神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有没有打开看看啊?”
沧文辽听她那么说,摇摇手说道:“没有,不必了。”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里有多少张,他常摸钱怎么会摸不出来啊。
这时一直很沉默寡言的南宫云开口了。
“沧王爷,我劝你还是看一看比较好。”这个沧文辽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了!他可是看着江静歌包的红包,虽然他只是瞄了一眼他回的礼,不过绝对比江静歌包的多,而且是多多了。
“啊——”
南宫云为什么要那么说?难道——那里面只是白纸?沧文辽赶紧从怀里拿出江静歌给他包的礼,打开一看。
怎么会这样,虽然不是白纸,但也相去不远了。
“你不是说里面一张都是——”
然而沧文辽还没有说完,江静歌就抽空的抽出一根小手指,晃了晃,然后又接着数她的钱了,哈哈……发财了……发财了……江静歌在心里开心的哈哈的大笑。
沧文辽伸出手,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根指头。
“我被骗了!”
蹦——
沧文辽直直的往后倒下,就在大家担心他刺激过度的时候,他又开口说话了。
“我被这恶婆娘给骗了。”他纯洁的心被她骗了。
吾吾……呜呜呜……他好想大哭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嘛?要么就别给他伸出一只手指啊?看着自己手上十张十两银票,他的二十万两,就这么一下没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他的心好痛啊!他怎么就这么笨啊?
江静歌走在最前头,后面还跟着一群俊男美女,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在大街上,这样出色的组合也引来了不少人的观望。
“喂喂喂——你看,那个不是我们的沧王爷吗?你们听说了没有?沧王爷拜了个女人为师,那女人一定很了不起,我们沧王爷一向都很少拿正眼看女人,更别提是拜女人为师拜了?你们说是不是啊?”甲问着旁边的两个男子,问他们同不同意他的说法。
乙听听甲那么说,也同意的说道:“对啊!对啊!我很赞同你说的话,如果那女人没有绝活,我们伟大的王爷又怎么会认个女人为师呢!”
一定是这样的,他也听说了,那女人把沧王府花园里的水弄活了,怎么个活法他是不知道啦!因为他一个没权没势的人怎么可能见识得到那些东西?
丙也同意的说道:“嗯我也赞同这个说法,你们说沧王爷的师傅长得什么样子啊?”
他其实挺好奇的,怎么样的女人会让他们崇拜的沧王爷礼遇,竟然以师尊之称。
“这还要说吗?当然是个老太太啦!要论年轻有为,有谁比得过我们沧王爷啊?况且还是个女人,所以这个女人一定也上了一些年纪,你们说是不是啊?”甲又问着大家。
“对对对,没错,兄台说得极是。”旁边的两人都赞成的点了点头,他们沧王爷聪明才干,可是出了名的,年轻一辈的还有谁比得过他们沧王爷?这也是在他们北沧国公认的。
走在前头的江静歌听见他们的对话觉得好笑,她不就比他们的沧王爷还年轻,还有为吗?江静歌玩心又起了。
不好——江魔女又要发功的。
见江静歌露出那种表情,沧文辽转身就想先逃跑,只可惜——天不从他愿。
看着转身就想跑的沧文辽,江静歌故意大声叫道:“我说沧王爷,我的好徒儿啊!走了那么久,为师的累了,咱们先上茶楼喝喝茶怎么样?”
果然,大街上的人全部都停了下来,沧王爷的师傅也在这里耶!只是哪个是啊?他们都四处张望着,谁都不像啊!沧王爷那群人当中,没一个像沧王爷的师傅啊!沧王爷师傅到底在哪啊?难道是高人所以他们见不着吗?嗯!很有可能。
然而当他们觉得他们没有想错的时候,他们却见沧文辽到一个非常年轻美貌的小仙女前面。
“师傅想去家哪?”哎!好无奈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
他不知道招谁惹谁了?这还要问吗?当然是招了江静歌也惹了江静歌咯!人是他请来的,这是招了。看不起女人,他也惹了!
“啊?”
她是沧王爷的师傅?有没有搞错啊?这样一个小女娃娃也能让他们的沧王爷叫师傅吗?她是不是使了什么诈啊?
顿时,街上惊吓过度的人群摔的摔,倒的倒,好不热闹。
看得江静歌心里乐歪歪的,呵呵……过隐!谁叫他看不起女人,女人再怎么说也是生他养他的人,他怎么可以那么不懂尊敬呢!她可是为了他好,免得到时落个不孝之名。
看吧!她这个做师傅的对他这个徒弟也是好得没说话吧?
“这个哪里都行,只要徒儿懂得敬老就得了。”江静歌又搞怪的说道。
蹦——
听见‘敬老’两个字,刚爬起来的人群又倒了下去。
她有那么老吗?
这时南宫云也凑到江静歌的耳旁,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这是敬老吗?以老卖老吧?”
仗着自己的分份比沧文辽的高,把沧文辽休理得也够惨的了。
“你很羡慕是不是啊?”要不要我也这么对你?说来也是奇迹,南宫云是她整得最少的,问她这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还不知道。
“不用了,现在这样就好”南宫云后往退出一步,他可不想自找麻烦,现在这样就好了,又可以常常在她身边。
江静歌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老虎,退什么退啊?
南宫云往旁一看,当没见着她在瞪眼。
“那就对面如何?”沧文辽匆匆的做了决定,他就赶紧进去!他要遮丑,他的脸都被她三言两语丢光了,啥威严都没有了。
难怪人常说,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好啊!”反正她也真的累了。
“那我先去打点一下。”才说完,沧文辽也没听江静歌的回答就跑了进对面不远处的茶馆里。
看着沧文辽的背影,江静歌对他摇了遥头,他这样怎么和敌人周旋啊?看来还得练练他的反应,敌人可不会像她这么仁慈。
“静歌姐姐,文辽叔叔他怎么了?”昨天文辽叔叔送了他一艘小般船他可喜欢了。
看着自己脚边说话不再那么害羞的南宫景翌,江静歌对他说道:“你文辽叔叔他这是被老虎追了。”
所以得跑快一点,可惜这是没有用的,四国就数北沧国的战力最强,而且那个敌人就在这个国家,她得赶紧好好的调教他,最起码他要懂得以不变应万变,哦——原来如此。
那么江静歌是故意那么做的咯?
也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按现代人来说应该叫‘一边玩乐,一边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