祤霖玉泪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他的俊脸上早已经泛起一阵红晕,男人也会如此脸红,馨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感觉像双面人一样,之前不是虐自己得很嘛!现在又温柔得像同人小说里的男二号。
“反正都说出口了,凌馨儿,我爱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再也不要想那位黄大爷了,好吗?”祤霖玉泪居然拱着手,呈喇叭状,朝馨儿喊道。
馨儿有点惊奇,他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吧,她猜得没错,祤霖玉泪就是那种人,不轻易有爱上一个人,在爱上之后却是爱得最深、用情最真的,她感觉得到他的真心。
“那可不行,那黄大爷,可是我明媒正嫁的夫君,我是被你们抢来的,将来我还要回到他身边的。”试试他,看他会不会紧张,还是抽自己一巴子。
祤霖玉泪突然一急,紧紧的搂过馨儿,“不要,你永远不要离开我,不要回到那老不死身边去,他叫什么名字,我去把他杀了。”
不会吧,他要杀宫邀月,那不是要两地开战?不能用两国这个词语,祤霖山庄称不上国家,只能算是人口比较少的绿林好汉,不过馨儿早上亲自在山庄军营看到了他的将士,那气势磅礴,那场面,简直可以和宫邀月大战一场。
想起宫邀月,馨儿低下眸子,“算了,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真爱。”
不会吧?祤霖玉泪觉得太吃惊了,他脑海中立即想起一幅画面,一个死不休、肥肠满肚的老头儿,身边围着两个朝他流口水的小女娃,这太畸形了。
“一个死老头,竟然比我的魅力大,他难道真的富可敌国还是什么的?”他恨恨的把拳头重重的打在床上,那床都差点被打穿一个洞,还好他留了一点火候,他祤霖玉泪也不穷啊,而且长得这么潇洒,又多金,整个祤霖玉泪可以抵一大半个皇宫了。
“哈哈哈……我就不告诉你他的名字,你自己慢慢去想吧,我不喜欢你,我再重申一次。”馨儿朝他吼道,现在该反她为主,该他向她求饶了吧。
这,就是爱上她的不幸哦!嘿嘿
祤霖玉泪忍住内心的火气,这小妮子,非要逗他。“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爱上我?”直截了当,这种低声下气的话,要是被全山庄的人听见,他们肯定怀疑祤霖玉泪换了一个人。
馨儿张开小小的嘴巴,他说什么?他还是祤霖玉泪吗?怎么向以前的自己,面对宫邀月,也是这么低声的乞求他,可是他却丝毫不感动。
每一个人,当他说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当他不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没有一个人天生生来是被别人伤害的,无论自己爱不爱他,都不应该伤害他纯真的感情,纵使他曾经欺负过自己,可是要她一下子接受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她还真的反映不过来。
“对……对不起。”现在轮到馨儿紧张了,是的,即使他伤害过自己,但是当他在诚恳的向自己表白的时候,自己不应该以怨报怨,否则要报到何时?
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过得比他幸福,过得比他好,馨儿在近日的磨练中,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宫邀月了,他无情,不代表她也应该无情,遇到祤霖玉泪就马上忘掉他。在每个漆黑的夜里,馨儿还是会静静的想着他,也许,这种思念,是她内心静静的一根弦,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自己再缅怀于过往,迷失伤感的会是自己。
馨儿欲再向他道歉,他像懂她似的,轻轻的按住她的双唇,“你不用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向你说对不起,以前伤害你太过深。”
哇呀呀,他是真的变了?还是也被人穿越,换人了?居然跟自己道起歉来,那表情还这副小受的模样。
“没……没关系。”馨儿捏了一下自己红扑扑的小脸蛋,她也紧张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忘记他,你也能爱上我?”祤霖玉泪问她。
呵呵,馨儿在内心冷笑道,这种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答案是你的真心,你足够爱我。我才能爱上你,才能忘记他。
不过,从未真正爱过女人的他,懂军事、懂经济、懂武功、懂谋略,懂得太多太多,却不懂真情。
“让我想想。”馨儿一脸轻松的耸耸肩,这个大将军、大庄主,竟然问她这么白痴的问题,好歹他也活了那么多年,连爱情为何物都不懂,亏他阅女无数,简直是个爱情白痴!
爱情本就是一部忧伤的童话,任何一个读过它的人。都曾经或多或少留下过遗憾,当我们读完之后,都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爱情的世界里,缘分主宰着一切。当我们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的时候并不痛苦,因为我们与这个人很可能是有缘但无分;当我们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因为很有可能我们与这个人有情但无缘;当我们爱上了一个不爱你的人那是最痛苦,因为很有可能我们与这个人无缘也无分。不要因此而自暴自弃。更不要死缠烂打的缠着他。相反,你要比以前更加珍惜自己,爱护自己!若是有缘,时间、空间都不是距离,若是无缘,就算是相聚了也无法会意,凡事不必太在意,更不需去强求,就让一切随缘!
宫邀月,就是自己有情但无缘的人,而祤霖玉泪,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回想起馨儿被祤霖玉泪欺负的日子,她就讨厌他,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狠狠的盯着他,都是他老爱捏她的下巴,害得她现在照镜子看到下巴就紧张。
不行,不行,要报仇,要捉弄他,把他的伤害全补回来,不要以为爱上她道个歉就完事了,她凌馨儿可是有仇必报的超强打不死小强。
馨儿耸耸肩,一脸轻松的说道:“那这样,看你今后的表现,表现好,我就答应跟你在一起,表现不好嘛!那咱俩就拜拜。”哈哈哈,馨儿在内心窃笑着,仿佛祤霖玉泪已经成了她手中之羊,一定要好好的耍一顿,以报她可爱美美超级无敌的下巴之仇。
祤霖玉泪一看她给他机会了,马上高兴的拥她入怀,他什么也不敢做,怕她不开心,自己第一次对她是太粗鲁了。
要想赢得馨儿的芳心,他一定要多想点花样,祤霖玉泪在心中想了很多条讨她欢心的办法,他还是第一次追女人,真怕追不到而丢脸。
追她第一天
祤霖玉泪把山庄里的人全部叫到了大厅。
一听庄主召换,大家都赶紧简单收拾了一下,全部都来到大厅,听候他吩咐。只要他一召集大家,必定是庄内有大事宣布或者大事发生。
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立于大厅中,都不敢出一丝大气,不一会儿,祤霖玉泪右手牵着亭亭玉立、仪态大方的馨儿,缓缓的朝烫金木椅前走去,他把馨儿扶着坐下,自己再缓缓坐定。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不敢说话的大家的哗然,庄主这是怎么了?居然亲自在众人面前扶庄主夫人坐下,此举是大家想都想不出的,庄主疯了吗?居然在众人面前如此宠爱一个他曾经弃之柴房的女人,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而祤霖红泪和青泪却没有觉得奇怪,他们早就看出来祤霖玉泪喜欢馨儿,不过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出了一趟庄,回来之后就变了,红泪他们也不清楚。
祤霖红泪掳了掳自己前额长长的头发,一副风流倜傥,潇洒的转过身,“大哥,你被下盅了,还是吃错药了。”居然对嫂子这么好,让得上一次他还在铭香苑整得嫂子全身上下就剩一个花环。
祤霖玉泪会心一笑,脸上浮现出一从大家从未有过的笑意,“我此次出庄,除了商谈大事之外,还准备把那颗‘麝馨’玉簪拿去复原,在一家小店铺,那个店主人告诉我,这颗玉簪原名‘白头偕老’,是西月国流会传多年的爱情信物。本早已无故流失,可不知为什么会在馨儿手中。”
馨儿朝芸儿和小庆眨了眨眼,示意她们千万别说这是皇太后送给她的礼物,不然大家就知道她是皇后娘娘,两个男人一定会起冲突的。
芸儿和小庆当然不敢说出来,要是让她们的夫君知道她们曾经嫁过人,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祤霖玉泪押了一口上等普洱,闻着浓香,继续说道,“这颗‘白头偕老’玉簪,是一对恩爱六十载的老夫妇的订情信物,他们拥有它相爱了六十年,所以后人谁能拥有它,也会与相爱之人白头偕老。那对老夫妇的故事很让我触动,让我懂得要珍惜眼前人。故事我就不废话了,不然显得我很啰嗦,总之,我爱的女人,我就要拥有她。”
说完,祤霖玉泪把玉簪戴在了馨儿的头上,玉簪一戴,顿时使馨儿满面柔光,夺目耀眼,众人都说她与那根簪子相得益彰,有的是出于真心,但大多数却是出于祤霖玉泪给她的身份。蓝儿肺都要被气炸了,想不到自己为了羞辱她把簪子摔断,却被庄主拿去修复好,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现在怎么变得这般的温柔细心,她好忌妒馨儿。
今天庄主说的话是平常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当然,指的是扯这些儿女私情的题外话!紫鸢和银杏她们就不乐意了,都撅着个小嘴在边上,怒气冲冲的盯着座椅上的两个人。
馨儿本来以为祤霖玉泪开窍了,懂得利用真心来打动她,她也有些感动,正准备热泪盈眶的时候,祤霖玉泪却叫侍卫抬上来几大箱东西。
他拉着馨儿,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前面打开箱子。馨儿更感动了,就快热泪盈眶了,可是在她打开箱子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全是金银珠宝、昂贵首饰和极美衣裳等东西。
哇!众人眼睛发亮的盯着这些珠宝首饰。
一股子铜臭味,“庄主,请问这些是?”馨儿不解,难道他要送这些东西给她,以示感动和诚意,那她的泪肯定得缩回去。
祤霖玉泪很开心,自己讲的故事很动人,金银珠宝又多,“夫人,你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些小惊喜吗?看这颗暖玉,曾是以前某国的王妃戴过的,再看那一串珍珠,是营养丰富的海水蚌产的……”
他正兴致勃勃的介绍着,馨儿挣脱了他的大手,关上那些珠宝。顿时,人们的哇声变成了叹息声。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我想不必了。”前面那个故事倒是讲得挺舒服,后来这个结局却让馨儿很不爽,本来想整整他的,没想到不用自己花心思整,他做的事根本就是让她吐血。
说完,馨儿独自走出大厅,散步去了,留下一脸愕然的众人。
祤霖红泪看到大哥失败,便笑嘻嘻的上前去,“大哥,不是为弟的不帮你,纵使人家女子财,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来,而且,你看我们那位个性特别的庄主夫人,是那种爱财之人吗?你自己再想想办法吧。”说完,祤霖红泪摇着他的羽毛扇,跟着芸儿也出去了。
其他人只是纷纷摇着头走了,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追她第十天
息泪阁
馨儿百般无聊的在花园里练字,古时候这些字还得多练练,她写的字充其量只能是认得出的简体字,太过于繁琐的她就不会写了。
俗话说,勤能补拙,所以她虽然不太会这些繁体字,但是以后总用得着。
已经十天了,自从上次祤霖玉泪公然向全山庄的人向她表白之后,她心里那根弦就差点松了,摸着发髻上那根‘麝馨’,原来当时自己在他房间里发现的这根簪子,真的是为自己而留的,他堂堂一个大庄主,居然为了自己把这颗小小的簪子拿去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