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桌子椅子被砸的声音,我想没事人一样看着天天饮食,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省着我头疼。
半个小时的时间有些许的漫长,听着房间里没了声音我抱着雪儿站到我卧室的门口,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说:“谁砸坏的谁给换新的,还得麻烦两位把破碎的家具搬出去。”说完我转身又回了客厅继续看电视。
我知道晚上张沼泽打算住在这里,而我也正在想该怎么办,我不能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吃晚饭时我看着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摇头叹着气,半响我开口说道:“辉你回去睡,他留在我这里。”
辉深炯的锐目死死的凝视着我问道:“染,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
而张沼泽在一旁笑的别提多难看了,一笑龇牙咧嘴的手还捂着伤口。
“辉,放弃吧!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知道!”我不能再自私了,辉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么个女人而浪费时间,而且我还不知道我的明天会怎样。
“难道他伤你伤的这么重你还不寒心么?”辉的幽目柔腻的直视着我,而那个男人只是皱着眉不说任何的话。
我苦笑着说:“辉,我不选择你也不会选择他,给我点时间让我滤清头绪,我想静静。”
“我不会放弃。”辉吃着饭不再说话。
而他也不说话只是吃饭,晚上接近十一点了辉才离开,而我也回了房间锁上了门,至于他喜欢睡那都一样,我没轰他出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他会不会也像我一扬辗转难眠,又想起他说的话还有他愤怒时的表情,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可是我明明听到了那女人发出的媚声,难道我还会产生幻觉么?显然这个假设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我模糊的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是他,他怎么会进来的我明明锁了门,难道我在做梦么?
很显然这是真实的世界不是虚幻的。看着我睁开眼睛他的俊面没有惊色,有的只是哀伤,我不明白他的哀伤是为了什么?当然不会是为了我,在他用雪儿要挟我,跟他回到他和那个女人的家的时候,我就不在奢望他有一天会为了我而难过了,可不是为了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看着俯身凝视我的他。
“我爱你染。”他终于亲口说出了这句我一直想听的话,然而我却没了那种悸动。
“我不爱你。”我淡漠的说。
“我没有碰过徐敏。”他依旧解释着,语声很温柔,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现在解释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你说的话。”我顿了下:“张沼泽在你问我就不能容下她的那一刻我就寒心了,你太在乎她了,而为此蒙蔽了你的双眼,而我只是一个你眼中她的替代品,她回来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你不是,你就是你,我说过我和她之间的是亲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虽然他的声音大了些,但还是很温柔的说。
而我也在无话可说,只有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的任何难过,以免我深陷其中。其实我和他都明白当他把我送到沈阳的时候,他就已经选择了那女人,这是无法改变也无法掩饰的事实。
“染,要是我死了你会原谅我么?”他缓声的在耳边问道。他的声音带着凄凉带着无奈,而我并不会傻的认为他会去寻死。
我没有理他依旧静默的躺着一动不动。
听着他离门而去我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清晨我眸目扫视着客厅不见他的影子,而洗手间厨房也寻不见他的身影,我亦没有任何的惊色,我不担心他会出任何事,因为意外对他而言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不关心。
吃过早饭我悠哉的哄着雪儿,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看着中华情,生活也算安逸了。到了晚上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在想他可能回去了,但我深知道他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咚咚……”敲门的声音。
边问着是谁边开了门,我的泪水刷的就下来了,他就站在我的眼前满身的鲜血,脸上已经模糊不清了,他怎么了?
“怎么了?”我哽咽着:“你这是怎么了?”
他无声的冲着我笑,魅笑着,那种傲气的魅笑,而我的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但我却清楚的知道我有多害怕。
他沉重的身子顷刻倒向了我的怀里,我抑制不住的喊着:“我们去医院,去医院!”我用力的扶着他试图用我的微薄之力扶起他。
“我想洗澡。”这是他唯一的句话。他的气息微弱的可怜,几乎让我听不清他有没有说话。
“先去医院,回来再洗。”我抽涕着。
“我想洗澡,染帮我洗澡好么?”他吐了口鲜血。
我稀里哗啦的哭着说:“以后天天帮你洗澡,我们先去医院。”我冲着辉的房间大声的喊着:“甫立辉,甫立辉你快点出来啊!快点阿!”
他仍旧冲着我魅笑着。
“甫立辉,你快点出来阿!呜呜……”
“怎么了?”辉慌忙的跑了出来,看见眼前的一幕马上惊住了,但毕竟是打打杀杀的见惯了,辉只是一恍惚便背起了他,急忙的下了楼。
辉有自己的车,在车上我一直紧抱着他喋喋的说话,什么我会回去,会爱你,会什么什么的已经记不清了,总之能让他不闭上眼睛的话我都说了,而我全然没有留意辉的感受。
到了医院辉找了认识的熟人,他进了手术室,我焦急的在走廊上来回的徘徊。
“染,雪儿还在家里呢?”辉及时的提醒了我。
“辉,你帮我把雪儿抱来行么?”我说道。
辉点着头离开了医院。他的伤似乎很重,辉都已经抱来了雪儿他还在急救,雪儿一直在哭而我却无心看一眼雪儿,直到辉拉过我吼道。
“雪儿饿了。”
我这时才抱过雪儿喂她奶。时间过的很慢他的手术一直做了四个小时之久,当手术室的灯灭了的时候,我急切的扑到了疲惫的医生身前:“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事了,血已经止住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们放心好了。”
“没事了。”我虚脱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护士将他推进了病房。
他的身体很好回复的也很快,每天我都会留在医院照看他,雪儿则找了保姆照看,除了喂奶时其它时间我都会呆在他的身旁,而他自认为这是因祸得福。
他只住了七天就出院了,身上缠满绷带的他非要回我那去住说什么也不在医院,没办法我只好由着他了。
让我意外的是辉也自动的打了退堂鼓,还帮忙调查了他受伤的经过,当辉站到他的床前看着他诡笑的时候我莫名的想起他问我的话,我厉目一瞪问道:“你是自己故意弄成这样的。”可笑,他在用生命向我证明么?而他也深深的知道我的心有多软,软的就像个傻子。
辉好笑的看着他,他也魅笑着点点头。
“你真是疯了,要是真救不回来怎么办?”哪有这样的人啊?那是命,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有分寸。”
我又一次觉得自己被他算计了。反倒是辉让我总觉得对不起他。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他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我也就催促他回去了。
“你忘了答应我的话了么?”他抱着雪儿斜睨着我厉声问道。
“我记得,帮你洗澡跟你回去,但我没说什么时候回去。”我仰着头轻蔑的看着他说。
“那我就住这里了。”他开始耍赖了。
“不行。”
“你跟我回去。”
“要是我回去她必须走。”我强势的直视他。我只是想让他一个人回去而这么说,可我想不到他竟然会答应了。
“好,你回去我就把她的事解决了,保证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他风清云淡的说。
天啊!他还真是只养不熟的狼,他的心太狠了,怎么说那女人也为了他放弃了生命,而且还是扬的母亲,他怎么说遗弃就遗弃了呢?
我震惊的看着他泰然自若的样子,似乎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也许是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所以他魅惑的笑道:“怎么你心软了?”没错我是心软了,但我没说出来,我只是沉默着尽量的不看向他。
看我不说话,他近身吻了我一下,而我僵硬的颤抖,我自己也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是什么,是悲伤,是自责,应该不是幸灾乐祸,更多的是眼前男人的不懂。
晚上他上了我的床,我委婉的拒绝他,而他却仍旧不死心的逗诱着我,我冷冷的看着他,却不知要问些什么。
他这时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敏儿早在离开我之后两个月就死了,她死在她父母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