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只听得午徕不稳的心跳声猛烈的撞击着。
高高的围墙,打下了浓厚的阴影,将他整个人吞噬,午徕看不清那高大身形,自然也看不清此刻他面上的神情。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从未有过的压迫,她咽了咽口水。
是坦白从宽呢?还是抵死不承认?
此刻午徕心底矛盾重重,纠结得要死。
说吧说吧,至少还有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午徕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要是说了,那不就是所谓的私通?会不会浸猪笼啊?
不对不对不对,人家私通可是有奸情的,老娘我现在还守身如玉来着。最多,最多算个不守妇道,随意与男子接触。
午徕怔怔的,看着夕枫,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对策,此刻,一分一秒都是如此难熬。
他是个傻子,我干嘛这么害怕啊?他连什么叫做红杏出墙都不知道,我这么纠结干什么啊?
夕枫静了良久,缓缓走向午徕。
午徕一惊,退了半步,他要干什么?
午徕的神经高度集中,心底的那根弦已经绷到极致,心跳得更加慌乱起来。
夕枫一步步走过来,又顿住,他一直看着午徕的身后。
午徕眼睛一闭,豁出去了,老娘我招,你别跟我玩这心理战术了,我这心脏受不住啊。
“夕……”
“哦,原来是树影啊”夕枫恍然大悟的声音将午徕即将汹涌而出的话语及时打住。
午徕怔住,树影??
她看着夕枫眨了眨眼,难不成他把树影误认为是个人了???
午徕转身,她的身后一道高大的树影印在院墙上。搞了半天,您老人家说的是树影啊。
玩人也不是这么玩的吧?我差点被你给整出心脏病来,午徕惊出了一身冷汗,腿一软,竟是朝着地上倒了去。
“娘子”夕枫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不解的看着她。
偷情这东西真不是人玩的,我这备受煎熬的小心脏啊。午徕欲哭无泪,有苦无处说。
“娘子怎么了?”
午徕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我怎么了?我是被你们两位大爷给吓的,可,可我能说吗我?
午徕一脸哀怨的看着夕枫,半响,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
“夕枫夕枫”
还是老公好啊,老公的怀抱舒服。
夕枫有些怔愣,顿了片刻,轻轻的抱住她,道:“娘子刚干什么去了啊?都没看到你”
午徕想了想,说得煞有其事,道:“哦,我洗完澡就在这府里走了走,散散心”
“哦”夕枫了然的点了点头,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深不可测,散发着缕缕寒意。
午徕忽的就想到了刚才在幽潭边的情形,这皇帝老儿对夕枫的态度很怪啊。
她仰头,看向夕枫,问道:“夕枫啊,小时候父皇对你好吗?”对于这个傻蛋,她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
夕枫一愣,看向午徕,好似在极力回忆,半响,呆呆问道:“对我好是什么意思?”
“啊??”午徕咋舌,这么直截了当,他还不能理解
“就是……”午徕想了想,道:“就是像我这样,会抱你,逗你开心,和你玩,你想要什么都会满足你”
夕枫呆愣片刻,忽的咧嘴笑得灿烂,道:“这个世界上就娘子对夕枫最好了”
午徕听闻此话,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开心的捏他的脸颊,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在她心底涌起。
“娘子,你怎么了?”见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夕枫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午徕讪笑,这一刻,她的思绪有些乱,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娘子,夕枫好困哦”他打了个哈欠,带着倦意嚷道。
午徕回过神来,牵起他的手,浅笑道:“走吧,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