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事?这么说来,你是担心你的诱捕行动可能让我的当事人企图自杀?”
“可以说是这样。是的。”
弗莱尔把手放到胸口上:“我太感动了。”
“大人!”波特诺伊喊道。
弗莱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么说来,你是想救我的当事人?”
“是的,如果说当真出了那样的情况,我会阻止他。”
“在节目中,你使用过‘反常’、‘道德败坏’、‘堕落’、‘畸形’和‘人渣’这样的字眼来描述你诱捕的人,是这样吗?”
“是的。”
“但今天你的证词却说,你愿意破门而入——实际上是违反法律——去救我当事人的命?”
“我猜你可以这样说。”
他不仅嘲讽地压低了声音,而且好像还用了好多天时间来演练这句话:“多么崇高啊。”
“反对!”
“我不是在装崇高,”温迪说,“我喜欢看到这些男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让那些受到伤害的家庭得到一点安慰,用自杀的方式了结一切太容易了。”
“我明白了。那你擅自闯进我的当事人家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反对。”波特诺伊说。“泰纳斯女士说门没锁——”
“哦,好,进入、擅闯,你喜欢怎么说都行,”弗莱尔双手叉腰说,“只是别再打岔了,泰纳斯女士,你进入”——他又故意夸张地强调了这个词,“我的当事人家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
“我的当事人没有试图伤害自己?”
“没有。”
“他在做什么?”
“他没在家。”
“房子里有人吗?”
“没有。”
“那你看到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弗莱尔点点头,慢步走开:“你刚才已经证实了,几乎我的当事人一跑出去,你的制片人就追上去了,然后你立即就开车去了我当事人的住处,你真的认为他有时间那么快回到家去自杀?”
“他知道最快的回家路线,而且他先出发。是的,我认为有时间。”
“明白了。但你错了,对吗?”
“什么错了?”
“我的当事人没有直接回家,是吗?”
“对,他没有。”
“但你却进了默瑟先生的家,而且是在他和警察到达之前,对吗?”
“只有一会儿。”
“你说的一会儿是多久?”
“不知道。”
“嗯,你必须检查每个房间,对吧?这样才能确认他没在用皮带或其他什么东西从房梁上上吊,对吗?”
“我只检查了亮灯的那个房间,也就是厨房。”
“这意味着你首先必须穿过起居室。告诉我,泰纳斯女士,你发现我的当事人没在家之后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