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对陪审团这样说。”
“法官大人，那些找到的东西很荒谬，容易引起偏见。泰纳斯女士自己的证词已经很清楚地说明，她显然不是一位普通的公民。我问过几次她与检察官办公室的关系，她自己也承认说她是他们的代理人。”
听到这话，李?波特诺伊的脸红了：“大人，他这样说简直是荒谬。难道每一位报道犯罪的记者现在都被看成法律的代理人了？”
“波特诺伊先生，泰纳斯女士自己也承认说，她与你的办公室合作过，而且关系密切。我可以让速记员从头读一下证词，就是有一个警察在现场，与检察官办公室有联系那部分。”
“但那并不会让她也成为警察。”
“波特诺伊先生，你也知道的，这只是语义学的问题。如果没有温迪?泰纳斯，检察官办公室就不会起诉我的当事人。整个案子——我的当事人现在被指控的罪行——都是由泰纳斯女士的诱捕行动引出的。没有她的参与，根本就不会签署什么搜查令。”
波特诺伊走过房间：“法官大人，泰纳斯女士可能是最先向本办公室报案的人，但如果用这样的标准来衡量，每一个报案的证人或控方都会被看成代理人——”
“我已经听够了，”霍华德法官说，她砰的敲了一下木槌，站起来说，“我明天早上以前宣布我的裁决。”
第二章
温迪在走廊上对波特诺伊说：“这太糟糕了。”
“法官不会否决本案的。”
温迪不确信。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是件好事。”波特诺伊继续说。
“你是怎样看的？”
“这个案子的影响力太大，证据不可能被否决。”波特诺伊说，又指了指辩方律师，“弗莱尔在里面做的一切，都是在向我们炫耀他的辩护策略。”
默瑟的前妻詹娜?惠勒就在他们前头不远，正在接受一个竞争电视台记者的采访。尽管所有证据都对默瑟不利，詹娜仍然坚定地支持前夫，声称那些对他的指控都是无稽之谈。在温迪看来，她的这种立场非常纯真而且值得钦佩，可这已经让詹娜成了镇上不受欢迎的人。
在更前头一些，弗莱尔?希科里正在接受几位记者的追捧采访。当然，他们都爱弗莱尔——温迪过去报道他辩护的案子时也一样。他每次出庭都装扮炫目，语言华丽，把审判提升到一个新台阶。但此刻，她的确可以从那些问题的另一面，看出华丽与冷酷之间的距离可以有多近。
温迪皱皱眉头。“看样子，弗莱尔?希科里不那么好对付。”
听到那些阿谀奉承的记者们的话，弗莱尔大笑一声，还轻轻在几个记者背上拍了几下，才迈步走开。当他身边终于没有其他人时，温迪惊讶地看到埃德?格雷森向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