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音乐又开始了,但赫丝特没去注意,她的手机响起来,当她看到来电号码时,立即从台上跑下去,接起电话。
“你在哪里?”她问。
“我刚到家。”埃德?格雷森说,“看样子,我要被捕了。”
“你去了我建议的地方吗?”赫丝特问。
“去了。”
“好,行使你的律师辩护权,并把嘴巴闭上,我马上过来。”
第八章
温迪惊讶地看到公公的哈雷摩托在她的车道上。下午长时间接受询问已经让她精疲力竭,更不用说上午还去见了杀死丈夫的凶手,然后又亲眼看到一个男人被谋杀。她拖着脚步从公公的摩托车旁边走过,看到上面那些褪色的贴纸——美国国旗、步枪协会成员标志、国外战争老兵标志。一丝笑容爬上她的脸。
她打开大门:“爸爸?”
他慢吞吞地从厨房里走出来。
“冰箱里没有啤酒。”他说。
“这里没人喝啤酒。”
“对,但你怎么知道谁会来做客呢?”
她冲他——你该叫已故丈夫的父亲什么呢?难道叫前公公?——笑笑:“你说得对。”
公公走过房间,紧紧拥抱她。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皮革、尘土和香烟的混合气味,对,还有啤酒味。她的公公——让那该死的“前公公”见鬼去吧——是那种典型的越战老兵,毛发浓密,走起路来像头大熊。他是个大块头,可能有260磅重,呼吸起来呼呼有声,那撇灰白的八字胡已经被烟草熏黄了。
“听说你失业了。”他说。
“你怎么知道的?”
公公耸耸肩。温迪想了想,得出唯一的答案:查利告诉他的。
“你是为这个来这里的?”她问。
“正好路过,需要个地方住。我孙子呢?”
“到朋友家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公公打量着她:“你看上去像愤怒天使。”
“花言巧语。”
“想说来听听吗?”
她想说。
公公给他们俩调了两杯鸡尾酒,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当温迪说到枪杀案时,尽管心里不愿意承认,却意识到她是多么需要一个男人在身边。
“一个侵犯儿童的家伙被杀了?”公公说,“哇,我要难过好几个星期。”
“你不认为这有点太无情了吗?”
公公耸耸肩:“你越过了某些界线,就无法回头了。顺便问一下,你在约会吗?”
“话题过渡得不错。”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没有。我没约会。”
公公摇摇头。
“什么意思?”
“人是需要性爱的。”
“我会把这话写下来。”
“我是认真的。小妞,你还很漂亮,出去找个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