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看到他的脸。”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
“从他的手表、身高和体型判断出来的。还有他的步态。”
詹娜皱皱眉头:“你认为这在法庭上站得住脚吗?”
“不知道。”
“警察把他拘留了,你知道吧?”
温迪不知道,但她也没说什么。詹娜又哭起来。温迪不知道如何是好,安慰的话显然多余。因此,她等着。
“丹呢?”詹娜问,“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你说什么?”
“你到那里的时候,看到他们把他的脸打成什么样子了吗?”
“你是说那些淤伤?对,我看到了。”
“他们把他踢了个半死。”
“谁?”
“丹想方设法逃走。但无论他走到哪里,邻居们都能查出来,追着他不放,他收到了恐吓电话、威胁信和涂鸦。对,还有人打他,可怕极了。他搬了一次又一次,但那些人总能找到他。”
“这次是谁打的他?”温迪问。
詹娜抬起头,看着温迪的眼睛:“他像活在地狱里。”
“你想把这些账都算在我头上?”
“你认为自己无可指责吗?”
“我从来没想让他挨打。”
“对,你只是想让他进监狱。”
“你在期待我为此道歉?”
“温迪,你是记者。你没必要去当法官和陪审团。但你那个节目一旦播出,你认为法官是否否决那些指控还重要吗?你认为丹还能回到他过去的生活,回到任何生活中去吗?”
“我只是报道了发生的事。”
“你知道,那些都是废话。那个故事是你编的,是你设下的陷阱。”
“丹?默瑟和未成年女孩调情……”温迪没说下去。没必要重复这些,她们两个以前谈过。这个女人尽管可能什么也不知道,但她在悲痛之中。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吧。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温迪问。
“他没做坏事。”
温迪根本不屑于回应。
“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四年,我嫁给了这个男人。”
“但又把他踹了。”
“那又怎样?”
温迪耸耸肩:“你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美国一半的婚姻都以离婚告终。”
“你们为什么离婚?”
詹娜摇摇头:“什么?你以为是因为我知道了他是个恋童癖?”
“你知道吗?”
“他是我女儿的教父。他帮我照看孩子,她们叫他丹叔叔。”
“对,一切都很正常。那你们俩为什么离婚?”
“双方都有原因。”
“嗯。你不爱他了吗?”
詹娜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也不全是。”
“那是为什么?你瞧,我知道你不想承认这点,但也许你感觉到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