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第一次见到詹娜是在丹的事件播出后的第二天。她去惠勒家,坐在詹娜那张有蓝色花朵的鲜黄色长沙发上,听詹娜公开地大声为她前夫辩护,那让詹娜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是个小镇,詹娜的家离温迪家不到两英里远,她女儿甚至和查利上同一所高中,镇上的人当然都很震惊。丹?默瑟经常去惠勒家,甚至帮詹娜照看她第二次婚姻生的孩子和现任丈夫的女儿。邻居们都觉得奇怪,如果詹娜关心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让那个怪物进他们社区。现在,证据已经如此明显,她为什么还要为他辩护?
“你知道了。”温迪说。
詹娜点点头。“我被列为他的至亲。”
两个女人站在门廊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詹娜。”
“你当时在场?”
“对。”
“是你设圈套陷害丹的吗?”
“什么?”
“你听到我的话吗?”
“没有,詹娜。我没有陷害他。”
“那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丹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见我。”
詹娜看上去很怀疑:“见你?”
“他说他有新证据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
“但法官已经否决了那个案子。”
“我知道。”
“那为什么?”詹娜顿了顿,“什么新证据?”
温迪耸耸肩,仿佛那已经说明一切,也许的确也说明了一切。太阳已经下山,夜色正在降临。空气温暖,但吹着微风。
“我没什么好问的了。”詹娜说。
“你为什么不进去坐坐?”
温迪邀请詹娜进去坐坐的理由完全是无私的。亲眼目睹恐怖暴力事件受到的惊吓现在已成过去,记者的本能又活跃起来。
“你要喝点茶或其他什么饮料吗?”
詹娜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温迪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从丹的电话说起,一直说到她和沃克警长一起回到房车上时看到的情景。她没说埃德?格雷森到她家来过的事,她只向沃克说起过,但没有理由在这里煽动起什么火焰。
詹娜含着眼泪听她说,温迪说完之后,詹娜说:“他就那样把丹打死了。”
“是的。”
“他没先说任何话?”
“什么也没说。”
“他就——”詹娜环顾房间,仿佛在寻求帮助,“一个人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另一个人?”
温迪知道答案,但她什么也没说。
“你看到他了,对吗?是埃德?格雷森?你可能向警察局指认他吗?”
“他戴着面罩。但是,对,我认为凶手就是格雷森。”
“你认为?”
“詹娜,面罩,他戴着面罩。”
“你根本没看到他的脸?”